信封紙是普通的黃草紙,普通人家都能用得起的,雖然粗糙卻能耐磨防水,十分的好用。
凌音將信封口撕開,裡面就靜靜的躺着一張紙條。
紙條很小,只有三根手指那個寬,手掌那麼長,被摺疊在其中。
凌音將紙條打開,就見到上面白紙黑字的幾個字,看完只覺得大吃一驚。
字不多,只有寥寥的一句話。
“若要找真正的無鳶花,北去狼王殿尋拓跋蒼浪。”
落款是吹雪。
真正的無鳶花,難道密室之中的無鳶花是假的?爲何吹雪要這麼做?爲何吹雪在密室之中放一朵假的無鳶花,還要留下這樣一封書信?
凌音連忙將司空一給喊了起來,現在她腦中一片混亂,只覺得有什麼東西似乎要隱隱的浮現出來,但是卻怎麼都想不到。
司空一剛睡着,就被叫了起來,腦袋昏昏沉沉的,迷茫的雙眼看着面前的凌音遞過來的一張紙條,乾巴巴的念着:“若要找真正的無鳶花,北去狼王殿尋拓跋蒼浪。吹雪……”
凌音也問道他:“你知道拓跋蒼浪麼?”
“什麼拓跋蒼浪?不認識。”司空一在腦海中想了想,沒有有關於他的記憶。
凌音對着手中的紙條靜靜思索。
司空看向外面,突然想到她剛纔提到的名字,只覺得耳熟,便問道:“你說的拓跋,是這麼寫的麼?”
司空一撿了個小枝條在地上寫道。
凌音翻了他一個白眼,說道:“你剛纔不是看了麼?”然後才點點頭。
司空一剛纔睡得正香,被突然拉起來,迷迷糊糊的哪有記得什麼。
“拓跋蒼浪我不認識,倒是認識一個叫做拓跋元的人。我記得我還沒死的那時候,新興一個勢力,名爲狼王殿,領頭人就是拓跋元,後來被帝王下令封殺,便去了北方,之後我就不知道的。記得這事當年大陸上鬧得風風火火的,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北方……拓跋元……”
凌音看着手中的紙條,半響,她將紙條連帶着信封往篝火中一扔,炙熱的火舌瞬間勾住那紙張,簡直吞滅成灰黑色塵土。
“明日我們便起程去北方找狼王殿!”
兩人天一亮便起程出發,北方與南方不同,崇山峻嶺,山勢險峻。多是懸崖峭壁,很難走。兩人幾天到了差不多的位置以後,幾乎一直在天上飄着,腳沒怎麼捱過地。
只知道狼王殿是北方,風華大陸的北方浩浩山河,哪知道具體是哪裡。
只是在消息販子那裡打聽了一下,知道沿着他們下面的這龍陽山脈一直走下去,就能找到。
大陸上會有這樣一類人,他們的手中掌握着大量不爲人知的消息,他們將這樣的消息出售出去,也會花一定的價錢將消息買來。這種人便被人稱爲消息販子。消息販子手中的消息,真實性雖然不是百分之百,但是準確率還是十分的高,他們有自己的檢驗真假的方法。
因此若說這狼王殿在這龍陽山脈之中,凌音還是選擇相信的。
但是,
兩人一連找了十幾天都沒找到,實在是有些泄氣。心裡吐槽那消息販子不會是騙自己吧?
精神力又消耗的差不多了,她已經吞了好幾枚丹藥了。
凌音再次取出一枚丹藥想要吞下去,被司空一給攔住。
“下去休息一會吧,你這樣一直吃,身體也負荷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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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音看了看丹藥,點了點頭。
兩人便降落下去,在一片密林之中。
這裡的山十分得多,重重疊疊。走在裡面,你永遠不知道你是在山腰還是在山底。這樣像是原始森林一樣的地方,處處都是樹木,一眼看過去,遮天蔽日。只在腳下有幾術打下來的太陽光,能看得出來,現在究竟是白天還是晚上。
木元素倒是十分的充裕,堪比黑風森林,凌音走在其中的腳步十分的輕快。
但是司空一倒是沒那麼舒服了,木克土,他一個土屬性的元素召喚師,走在這裡,雖然不會有創傷,但是心裡多多少少會有一些不舒服。
兩人便一路朝前面走,約摸走了半天的時間,終於出了森林。
司空一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前面依舊是重重疊疊的山,但是樹倒是少了不少,沒有身後這樣的森林密集了。
兩人稍作休息,喝了點水,便接着朝前走去。
小狐狸被困了許久,掙扎了一下也出來了。
上次在白狐那裡受了點傷,現在也已經恢復了,活蹦亂跳的繞着凌音到處跑來跑去的。小小的白色身影不斷的閃來閃去。
凌音給了它特許,如今也能像千鶴一樣,想要出來就能出來了。
沒走上多少的路程,就聽到身側的方向傳來激烈的打鬥聲。
凌音心中好奇,這種地方還有人在打架?便領着司空一朝前走去。
兩人漸漸靠近,就見到一個黑影從自己的身邊一閃而過,另外一個身影也隨即一閃而過。
凌音連忙定睛看去,只見到一身穿灰色獸皮長袍的男子,一身血跡正在朝前飛快的奔跑,腳步一瘸一拐,看來腿部受了傷。
而他身後的那人,手中握着銀色匕首,正一點一點的跟進,手中舉起匕首,眼看着就要捅進獸袍男子的身體中。
獸袍男子低低嘶吼了一聲,如同狼吼,反手便是一掌,擊像後面那人。
那人身形一閃,閃到一旁,口中便說道:“放棄吧,你已經毒發,早就不是我的對手。不多時我的人就能過來,你還能堅持多久呢?”
那人“嘿嘿”奸笑了兩下,將匕首鬆緊了身形遲鈍的獸袍男子身體之中,只看那人身形一頓,連忙退開,但已經是來不及了,一半的利刃已經被鬆緊了他的腹部。
“沒想到背叛我的,竟然是你,當年若不是我,你早已經死在街頭!”獸袍男子聲音不屈的說道。
他將捂住腹部的傷口,連連後退。
追殺他的男子,也跟着走上前,玩弄着手中的匕首,利刃上就佔着一絲絲的鮮紅的血絲。
他一臉的得意的說道:“若不是我,我這麼多年怎麼還只是一個侍從?”
他
見着因爲毒發,而臉色發白的倒在地上的獸袍男子陰險的笑着。眼角忽然看到凌音與司空一兩人,朝他們吐了口唾沫。
“不想死,就快點給老子滾!”
那人不客氣的說道。
凌音皺了下眉頭。
司空一將她給攔住,走上前,一臉和氣的笑着說道:“這裡又不是你家的,難道我從這走,還非要徵得你的同意不成?”
“哼,牙尖嘴利。”那人輕嗤一聲,“莫不是你找來的幫手?一個小白臉和一個……丫頭片子?哼哼!”那人眼神掃向地上的獸袍男子,嘲諷的說道。
“小白臉……多年沒人敢這麼說我了……”司空一笑着說道。
當年他長相就過於陰柔,被不少的女子或者男子調戲過。
不過現在的話,他們的墳頭草現在應該有一米高了吧。
司空一手中光羽出現,精神力在他的召集之下,腳下的泥土便立即出現強大的震動。
“呸,又是個元素召喚師!”那人眼神一厲,暗暗罵了聲倒黴。
他看向腳邊半死不活的人,心想決不能讓他活着,捏着匕首的手,便朝他的背狠狠的戳去。
“碰”的一聲清脆的聲音,他握着匕首的手狠狠一震,正眼就看到獸袍男子的背上,一個厚重的石板竟然就漂浮在上面,爲他擋住了這致命的一擊。
獸袍男子投給司空一一個感激眼神,也不耽誤,一個翻滾離開了那人的攻擊範圍,隨後反手抓住那人手中的匕首,一用力,就送進了那人的胸口。
那人身形一震,驚恐的看着面前的人,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令人意想不到的結果。
黑衣人倒退了好幾步,雙手緊緊的捂着自己的胸口,鮮血淋漓,隨後轟然倒地。
隨着他身形倒下的方向,又有幾個黑影出現在遠方,正在一點一點的朝着這邊靠近。鬥氣化翼,速度十分的迅速。
凌音看向那個方向,見着那幾人靠近了,心神一動,精神力已經爆發而出。
那幾個人還未靠近,就已經見到了倒在地上不動彈的黑衣人,目呲欲裂,一雙血紅的眼睛緊緊的盯着凌音他們三個人。
幾人還未衝過來,就感覺到面前一堵無形的牆,稍稍碰觸,便是血肉橫飛。幾人連連後退,而這時候,天空之中又飄下無數的落葉,葉長纖細,輕飄飄的落下來。衆人不知這落葉是從哪裡落下來的,剛一擡頭,那落葉瞬間化爲利刃,利刃上泛着綠光,帶着八角蜘蛛的毒,朝着衆人的咽喉割去。
轉瞬間,又是一個屍體無聲無息的躺在地上。
司空一在地上挖了個大坑,將幾人的屍體全都弄了就進去,然後埋了起來。
土元素在處理這種事情的時候,格外的方便。能展現他的元素之力,他也樂意去處理。
處理好了,兩人這纔看向那個獸袍男子,就見對方已經臉色灰白,顯然是毒發昏了過去。
凌音連忙上前,出精神力探入到對方的身體裡面,還未探進去,就感覺到一股強有力的屏障擋住了自己,無法得知對方現在的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