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籬將摟在她腰上的手臂縮進了一些,兩人的距離就更加的貼近。
凌音將自己的額頭抵在他胸口上,在他看不到的陰影中,勾着自己的脣角。想要笑又覺得心疼。
真傻。
“我天命廢體發作,以後定然只能成爲你的累贅,爲何還要這樣?你還會有更好的選擇……”
“那你是想要讓我去選那些更好的人?”東籬的笑着,沉悶的笑聲從他的胸口傳入到凌音的耳中。他的辦個身體都因爲這大笑聲而震動了起來。
凌音聽到他這樣一說,蠻橫的哼了一聲,立馬就說道:“你要是敢去找別的人,就別怪我讓你斷子絕孫!”
她蠻狠的說道,示意的下手,表明了自己說的絕對不是什麼示威,而是真的。
東籬也不生氣,反而配合着她表現出害怕的樣子。
“別別別,我當然不會找別的人,我有了你,還要什麼人?”
他說着,將頭探了過來,磁性的聲音,帶着一絲挑逗:“況且你兒子還得靠它呢,你捨得下手麼?”
他剛說完,凌音的臉就是一陣爆紅。
如此厚顏無恥的刷流氓,竟然一點都不在意,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人啊!
“我可沒說我一定要跟你啊!”凌音鬆開了手,目光看向別的地方,眼神閃爍。
夜幕將她羞紅的臉隱藏在了裡面,但是還是讓身邊的人看的真切。
他烏黑的雙眸,就盯着身邊的這人,帶着連他都想象不到的佔有的情緒。
“比如,拓跋蒼浪?”
東籬挑眉說道,語氣中有着明顯的妒忌。
他就像是怨婦一樣,盯着凌音,想讓她給自己一個說法。
凌音一愣,怎麼突然就說起他來了:“我與他又沒什麼!”
“但是,你與他拜堂成親了。”語氣中的醋意更加的明顯。
“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事本來就是假的,無非是爲了得到無鳶花,況且我與拓跋蒼浪早已經說好了,你現在吃的又是哪門子的醋?”
凌音覺得好笑,但是不禁又因爲他吃醋,而覺得心情好了很多。
東籬卻依舊說道:“那我可不能輕易相信,萬一你是騙我的呢?”
凌音感到無語了,這有什麼好騙人的。但是還是不得不問道:“那你說,我要怎麼辦?”
“你若是親我一下,我便相信你是真的與拓跋蒼浪沒有關係。”
東籬勾脣,彎起的眼角中全然是笑意,充滿了他整個臉上。
“你!你!”凌音一把將他推開,從他懷中出來,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你想的美!”
“我自然想到美,我想的都是你的美啊。”
東籬更是無賴,語氣輕挑,活脫脫一個流氓的樣子。
他再次伸手,將她想要逃離的身體,又摟了回去。手臂如同鋼鐵,絲毫不讓她逃離,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
凌音微微一擡頭,就能感覺到他熾熱的呼吸撲在臉上的感覺。
他們倆一樣烏黑的髮絲被雜亂的揉在了一起,髮絲交融。
她看着那張近在眼前的臉,無數的記憶就被翻出來,放在了自己的眼前,就像是一張一張的畫一樣,從相遇,到後來的相知,再到後來表白了心意。
如此想來,卻纔恍然發現,已經走過了這麼久的時間。
在這個世界,與她原來那個世界有很多的不同。兩人在一起,並不一定是抱着永遠在一起念頭,大都只是尋找一個安慰,分多聚少。但是,這個世界不一樣。從一開始的念頭就是單純的,目的也是單純的。
他從一開始就是爲了兩人在一起的打算。
她熾熱的呼吸就在面上,他深情的目光就在自己的心中。
觸動,隨着他的眼早已經讓心跳紊亂,讓呼吸急促,讓除了眼中的他,一切都不重要起來。讓世界似乎都消失了。眼底、心中就只剩下了他一人。
東籬看着眼前的這人,心底的情緒也被調動了起來。他從未知道,守在一個進入心底的人的身邊,感覺是這樣的好。她任何的一個眼神、一句話、一個動作,都能帶動自己的情緒。她若是生氣,自己也會跟着她一起生氣起來,脾氣變得爆裂。她若是開心,自己也會隨着他一樣開心起來,世界都變得情切。
自己的情緒,已經不能被自己的所掌控,一直被她左右。
自己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淪陷的,已經記不清楚了,但是,他的心中已經深深的刻上了她的名字,此生若不是她陪伴到老,還能有什麼堅持下的念頭?
他一手將人拉近,看準了她朱脣的位置,就印了上去。
她沒有拒絕,似乎已經瞭解到這是無可避免,便沒有在拒絕。
兩人的身影一直垂到了地面上,長長的影子,比較交融的身形,深深的刺痛了他的雙眼。
他就站在屋檐下,看着地上的影子,心中想着他們兩人現在該是如何的親暱。
爲何,自己不能放下,爲何,爲何要一直清醒的看着他們相愛。
他垂下眼簾,收緊了自己的衣袖,隨即轉身進入屋內。
南宮陽心中忐忑的一路朝着魔角山的方向飛去,心中一邊慶幸沒有人來抓他,一邊又擔心閣主沒有派人來抓他。
此番回去,只是爲了覆命。裝作一切若同往常的樣子。
他知道,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的真實情況的,但是明面上還需要假裝一下。
閣主既然還想要玩這個遊戲,那就一定會假裝自己還不知道,他們若是還想要陪着閣主玩這個遊戲,也要假裝自己的不知道。
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事情已經變得微妙起來。
他沒有直接去掩日殿去回稟閣主,而是去了魔角山山腰處的一方小宅子。
那是沁月經常呆的地方,自從上次任務失敗,閣主起了玩鬧的心理,她就一直待在了哪裡,被禁了足。
沁月雖然是個魔獸,但似乎十分的喜愛人類居住場所,在閣主的同意
下,龍玄大陸已經被她蓋了兩座宅子了。她現在似乎在計劃第三所宅子。
南宮陽與沁月的關係說不上好,但是也說不上不好。兩人一同在閣主的手下賣命,一個月裡多少都能見上幾次面,也能說上幾句話。自從上次他在黑風森林阻止凌音他們以後,兩人也稍微的能多說上幾句話了。
南宮陽心中清楚,這不過是因爲與跟隨在;凌音他們身邊黑雪有關。
而那個小東西,他雖然是不知道爲何沁月如此的記掛他。但是他後來看出來大,黑雪也是知道沁月這個敵人的,他就待在凌音的身邊,無論如何都不語他們分離。
他之前的得到的命令是,是將解藥交給沁月。不論如何,先與沁月串通好臺詞。沁月若是幫他,閣主得不到下手的地方,自己也輕鬆些。
他筆直的來到了沁月的住所啊。亭中茶水還有些溫熱,說明人還未走遠。
如此想着,就看到,墨影出現,一手將他手中捏着的小茶杯奪走,將杯中的茶水直接倒在地上,動作蠻橫,眼神也充滿了不善。
南宮陽失笑,倒是也不生氣。他知道,沁月的這個影衛,對自己也是很是敵視,見到自己都恨不得將亮自己給開腸破肚,傻了纔好。
“你來這裡做什麼?”沁月的聲音悠然傳來,她的身影也從屋中走了出來。
她一身仙氣渾然天成,清冷的語氣更添加一份氣質。
“莫非,是因爲那些人的事情?”
還沒等南宮陽回答,她就又再次問道。
見南宮各樣面露難色,便知道她已經猜中了。
沁月掩脣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才說道:“如何,現在閣主已經知道,你知道後悔了?”
她早就知道,若是閣主知道,後果定然不堪設想。她早之前究竟勸過南宮陽,但後者絲毫不停,甚至到現在還變本加厲。沁月實在是不知道,爲何南宮陽也要如此的幫他們。
吹雪也是幫他們,如今在水牢之中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而南宮陽現在也要步吹雪的後塵了麼?
吹雪是閣主一手養大的,多少留了份情面讓他活着,活着就有希望,日後定然有機會還能翻身。
但是南宮陽不一樣,對於閣主來說,南宮陽只是一個手下,一個棋子罷了。他的生死,又根本影響不到閣主的心情。如今做了這種事,怕是要死定了。
沁月雖然擔心的,但是她並不想要插手這件事情。這事情太過複雜,況且結局已經註定,她再多的插手,也不過只是徒增傷亡罷了。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還沒有完成,就絕不會不能這樣輕易的死去。
“我心中已經知道,這事是無可避免的……”南宮陽垂下臉龐,看着平整的地面。
這裡都是沁月一手搭建出來的,每一處都是極其的美妙。
“你既然知道,當初又爲何要這般做?還是說你嫌自己的命太長了,閣主的實力,你難道還不知道麼?”
沁月的聲音稍稍冷了幾度,一雙清靈的美目,瞪着南宮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