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司空一重重的點了點頭,一拍胸脯說道,“放心吧,這事放在我的身上。”
他心中興奮,沒想到小徒兒還是願意讓他參與到其中。
“既然進去的方法方法已經解決了,那麼我們就快點行動吧。”鍾離修說道,“東籬能堅持的時間不多,越是早點救回來,越是能早日脫離那魔窟。”
凌音點了點頭,這事她要比身邊的這幾人急的多了。只希望能早點將人救回來。
吹雪的信,雖然時間說的是三天,但是,那飛鴿的風行時間,恐怕也要算進去。如此算來,其實時間已經很少了。
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看身邊司空一已經開始行動了,便扯住鍾離修的衣服問道:“吹雪呢,他不是說他會在這裡麼?”
凌音問道。
鍾離修卻搖了搖頭,一連的無奈:“我也不知道,但是他說在的話,那就已經會在。”
司空一已經將通道準備好了,只要帶着衆人進去,就能開始朝天機莊的地下室開始移動了。司空一看向身後的兩人,奇怪的問道:“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呢?”
說完,他還挑眉看向千鶴。
千鶴卻是一臉輕蔑的瞥了他一眼。
他知道阿音與鍾離修之間不會有什麼曖昧的事情,自然不用着了司空一這種小孩子把戲。
“我總覺得這事有些古怪的地方。”凌音低低的喃呢了一聲,便隨着衆人朝着已經有半人高的深坑走去。
“既來之,則安之。走一步看一步吧。”千鶴說道。
凌音點了點頭,便繼續朝着前方走去。
三人一同進了深坑以後,司空一便開始催動體內的土元素,就看到周圍的土壁,一點一點的上升,漸漸的淹沒了衆人的頭頂。
往下一看,其實是衆人的位置,正在一點一點的下沉。很快的,衆人就已經到了很深的地下了。
爲了防止有人發現他們的位置,凌音特地吩咐司空一將頭頂的洞給堵上,最好能將一路來的通道也一塊都堵上。
司空一十分認真的聽話,他一揮手,周圍就是一片漆黑。頭頂的洞口,就已經被堵上了。
千鶴將天玄地火放出來,瞬間將周圍漆黑的一片給照亮。
凌音看向周圍,位置已經下降的足夠的深了,司空一將頭頂的洞填上了以後,就開始朝着前方挖掘。面前已經露出了通道的雛形,一個十分擁擠的甬道,只夠一個人的行走的通道,就呈現在衆人的面前。
他們幾人繼續朝前面走着。
凌音用精神力感測着大概的方向,與司空一漸漸的靠近了地下室的位置。
前進的速度不是很快,爲了避免無意中挖通了,被人發現就麻煩了。
因此這一段小小的路程,一直花費了約摸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才終於到了附近。
他們又下降了一點高度,凌音感覺到衆人的位置,已經在那些守衛的下面了,才讓司空一繼續前進。
這下,衆人的速度就更加的緩慢了。凌音不得不開啓陰陽眼,陰陽眼能穿透障礙物,只不過距離不能太遠,太遠就看的不清楚了。
她朝着頭頂的方向看去,就見到自己的上方正是兩隻大腳。被嚇了一跳,渾身都嚇得一抖。然後才發現,自己的上方,一層之隔的地方,就站着一個守衛。
司空一連忙緊張的問道:“小徒兒,你怎麼了……”
他還沒說完,凌音連忙上前捂住他的嘴,然後看向頭頂的位置。
就見到那守衛似乎是聽到了什麼聲音,朝周圍左顧右盼的查看,但是怎麼看,周圍都沒有任何都的動靜,於是便繼續認真的繼續看守。
司空一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突然被這樣近距離的接近,只覺得一陣臉紅心跳,臉色緋紅,半天都回不過來神。
他看着近在眼前的凌音,高翹的睫毛,一雙美麗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頭頂的方向。
捂着自己口鼻的手指,纖細滑膩的像是塗了豬油一樣,若有若的香味,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
凌音看到那守衛沒有察覺到什麼,這才小心翼翼的鬆開了司空一的嘴巴。她扭頭看向司空一,正對上他緊盯着自己深情的眼睛。
凌音連忙後退好幾步,朝千鶴的身邊靠近。
她有些尷尬的比劃了一個靜音的收拾,朝上面指了指,然後輕聲的說了句:“上面有人。”
衆人這才知道,都放緩了腳步。
凌音指着甬道前面的方向,與司空一說道:“繼續,動作輕點。”
司空一點了點頭,有些神遊的朝那邊踉蹌的走了兩步。
鍾離修翻了他一個白眼,悄聲的在他的耳中說了句:“沒出息。”臉上還帶着嘲諷,不過明顯是開玩笑的語氣。
司空一白了他一眼,昂着頭就擠到甬道的盡頭,便繼續挖了過去。
他心裡記着凌音的話,因此動作十分的輕緩。雖然慢了不少,但是絲毫沒有聲音發出來,就在他們上面的人,根本就沒有察覺到,他們腳下的地方,一幫人正在裡面打通隧道,朝着地下室最中間的地方前進。
千鶴看着司空一的背影,若偶有所思。他有看了看走在他前面的凌音的背影,心中有些糾結。
鍾離修看着這幾人暗中的互動,只覺得,雖然這樣不是很厚道,但是這出情感大戲,還真是響當的精彩啊。
司空一根據凌音的值得位置,不斷的改變的這方位。
有了陰陽眼的幫助,她就能直接看到那些守衛的位置。爲了防止他們的在甬道的聲音被上面的人發現,因此便將不斷的繞那些沒有人的地方挖掘。
凌音看向上面。
“應該就是這裡了。”她看向頭頂的方向,正是一個房間。四四方方的房間中,沒有多餘的東西。只有一張簡單的牀,陰陽眼卻意外的看不到牀上的情況。
只看到牀邊有一隻手,露出來幾根骨節分明的手指,能分辨出來,上面躺了個男人。
凌音正要吩咐司空一開始往上面挖洞的時候,衆人都聽到上面傳來聲響。
一個十分微弱的腳步聲,漸漸的朝屋內靠近,然後凌音就看到一個十幾歲的少女,一身黑袍,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左顧右看,看到身後並沒有人跟隨,才走了進來,見門給緩緩的關上。
“對不起,都是雪兒害了你。”她走到牀邊,直接就跪了下來,伸出手牽住了牀上那人露在外面的骨戒分明的手指。
她低低聲音,帶着哭腔。
凌音從地下這個角度,根本看不清楚那少女的臉。
但是她說自己是雪兒?
凌音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上次在斬月山莊的時候,與林月兒一同出來的,還有林雪,後來白狐將人給帶走,不光是已經死了的林婉兒,還有林雪也一樣的帶走了。
難道是她?
幾人都聽到了上面的聲響,司空一用眼神看向凌音。
凌音擺擺手,讓他不要輕易行動,繼續等着上面的情況。
千鶴測過頭看着凌音,大概也只有他能看得出來,凌音現在凌亂的情緒了吧。
凌音昂着頭,她稍稍的測了點身子,還是看不到那少女的臉。她胸口緊緊的貼着牀沿,將自己的臉給完完全全的擋住,根本看不出來究竟是誰。
不過,一旦想到了林雪,凌音腦中胡想起來這個人,現在看她的身形,也覺得這少女與林雪的身影,十分的想像。
“都是雪兒害了你,都是雪兒害了你,都是雪兒害了你……”她不斷的重複這這句話,捧着男子的手,低聲的哭泣,聲音也越來越低,很快就只剩下了啜泣的聲音。
她直說這麼一句,凌音根本分辨不出來,牀上的人究竟是誰。
“要是當初雪兒沒有同意就好了。我們說好要在一起的,你要是走了,雪兒就隨你一起!”少女的聲音變得堅定,她捧着男子的手,更加劇烈的嗚咽哭泣着。
幾人都聽在耳中。
凌音看向千鶴,後者搖了搖頭。他也沒法判斷上面的人究竟是什麼情況。
凌音輕嘆一口氣,這下只能等到這少女離開才行了。
不過,看她這樣子,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要不我們上去把她打暈好了!”司空一就小聲的說道,顯然是有些不耐煩了。
這種哭哭悽悽的樣子,司空一最是反感了,嘴上還嘟囔了一句:“女人就是麻煩。”
凌音最爲這裡唯一的一個女人,白了他一眼。
司空一連忙堆起了笑臉,恭維的朝着凌音說道:“你不是,你不是,你當然不是!”
凌音朝他再次做了一個噤聲的收拾,讓他快點將自己的嘴巴給閉上。
“沒想到,主子剛離開,你就偷溜了過來。難道是忘了主子的話了麼!”一個男聲突然從屋外傳來。
凌音連忙看過去,就見到一個一身黑袍的男子,正從外面一把將門給踢開,發出“碰”的一聲巨響。
他走進室內,將自己的帽子摘下。因爲斜角的原因,凌音能看到他的臉,不過卻並不相識。
少女被那聲音給嚇了一跳,連忙轉身去看。她顯然是十分害怕這人,一見到他的,渾身顫抖。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少女顫抖着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