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那裡幹嗎,過來,坐下……”我用命令式的口吻對他說道,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陸青峰身體一縮,害怕道:“我怕!”
我嘖了一聲,“怕什麼,我又不會打你!”
“我怕你把我收了!”
估計被我包裡的道具嚇到了,我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怎麼會收你呢!”
陸青峰不相信我說的,躲到角落裡,把臉埋進牆角內,“我還是很怕!”
我一手勾過他的脖子,認真地看着他,手指着自己,“我像那種惡毒之人嗎?”
陸青峰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突然不是很確定。
“你過來!”我沉住氣,拉着他坐到沙發上,“你認識我這麼久,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知道!”陸青峰不敢看着我,低聲回答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說,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陸青峰擡眸認真地看着我:“首先,你是個女人!”
“廢話,我不是女人,難道是男人啊!”我上下打量他,澄清道,“我性取向正常,喜歡的是異性!”
陸青峰無視我說的話,“其次,你是個潑辣,跋扈,霸道,毒舌,還有點神經質的女人……”
“你說什麼?”我暴跳如雷,一動怒,胸口疼得要命,我痛苦地捂着胸口,指着他咬牙道,“你再說一遍!”
“剛纔可是你叫人家說的,人家實話實說了,你還罵人家,嗚嗚……”陸青峰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我揉揉胸口,想到等下還需要他幫忙,我沉住氣,嘴角牽強地扯出一抹笑容,“誠實的孩子纔是好孩子,你說得對,我潑辣,我跋扈,我霸道,我毒舌,我神經,呵呵……”
“你笑得好假!”
要不要這麼誠實啊?
我立即收起笑聲,沒好氣道:“好了,不跟你廢話這麼多,今晚我叫你來,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不會又叫我上誰的身體吧!”陸青峰很是爲難,“上次上的那個男的,我才知道他性無能!”
“性無能?這個你也知道!”我驚訝地瞪大雙眼,饒有興趣道,“說說看,他怎麼個性無能?那他是怎麼搞女人的?用手?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
“哎呀,你別這麼邪惡好不好,你可是女人,知不知道什麼叫矜持!”陸青峰鄙夷地瞟了我一眼。
“你不說就算了!”我無謂地靠向沙發,心裡竊喜,抓住了他的缺陷,看他以後怎麼欺負我。
這時,門推開了,沈仲凌回來了。
我開口問道:“怎麼樣?搞定沒有?”
雖然我沒有跟他出去,但我相信他辦事的能力。
只見他打了一個“ok”的手勢,一臉輕鬆道:“一切搞定!”
我露出笑容,看向坐在身邊的陸青峰,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到隔壁的房間看看,看那女人到底在幹什麼?”
“你是不是女人的啊,打人這麼疼……”
見陸青峰扭扭捏捏,我舉起手,做出一副要打人的架勢,“還不去!”
陸青峰努着嘴,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沈仲凌見我在跟鬼說話,走了過來指我旁邊的位置,低聲問道:“誰啊?”
還沒等我說話,陸青峰在他面前打了一個響指。
沈仲凌看到出現在眼前的鬼,微微一驚。
陸青峰雙腿交疊,姿態女性化,向沈仲凌招了招手,眨巴雙眼道:“哈嘍,帥哥!”
跟我在一起後,沈仲凌見到鬼也顯得鎮定,他敷衍性地笑了笑,“你好!”
陸青峰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摸着他的胸肌,突然發出驚呼聲:“哦,好大,好結實哦!”
雞皮疙瘩抖落一地。
沈仲凌臉色有點難看,我怕陸青峰對他做什麼,走到他的面前,嚴厲低吼道:“還不趕緊去!”
“去就去,哼……”陸青峰一個轉身,穿門而出。
“經常跟你在一起的,就是這隻鬼?”沈仲凌問。
“是啊!”我承認道,“上次就是他上了你的身!”
“什麼?就是他?”沈仲凌睜大雙眼,嘴巴微微張開,隨後他打了一個冷顫,摸了摸手臂上起來的雞皮疙瘩。
晚上八點鐘,身體癢得很,我走進浴室洗澡。
由於胸口受了一掌,那裡一團黑淤,塗了一層黃色的藥膏。
也不知道是誰幫我塗的,昨晚都暈了過去,完全不知道。
洗澡的時候,我儘量不讓熱水碰到傷口,但全身腰痠背痛,就像一輛重卡碾壓過似的,幾乎要散架了,有可能是昨晚打得太激烈了。
洗完澡,我正要穿回原來的衣服,誰知在拿花灑的時候,不小心把衣服淋溼了,我只好圍着一條白色浴巾,拿着溼衣服走出浴室。
“啪”就在這個時候,門打開了,沈仲凌走了進來。
我下意識地捂住胸口,“你怎麼進來不敲門啊!”
“這是我房間,我幹嗎要敲門?”沈仲凌一臉淡然,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更緊地遮住胸前,心慌意亂。
沈仲凌漠然地移開視線,把鑰匙扔到桌面上,見我愣愣站在那裡,然後走到我的面前。
我往後退一步,警惕道:“你想幹什麼?”
“把衣服給我!”沈仲凌伸手道。
“你要幹嗎?”我再次道。
“拿給傭人洗,晾一個晚上,明天就可以穿了!”沈仲凌扯過我手中的衣服,“你以爲我想幹嗎?”
我微低着頭,雙手捂着胸口,心裡十分緊張。
因爲我裡面什麼也沒穿,圍巾一扯什麼都見光了。
“你怕我吃了你?呵!”他冷笑一聲道,“你放心,我對你這種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說完他拿着我的衣服走出了房間。
他一走,我就衝着門氣憤道:“對我沒興趣?老孃對你纔沒興趣呢!也就只有你沈大老闆,纔會喜歡那種波大無腦的女人……”
“啪”門突然打開,沈仲凌探進半個身子,一臉陰沉看向我:“你說什麼?”
我心下猛然一怔,他竟然偷聽我說的話?
既然他已經聽到了,我也不掩飾,雙手提了提圍巾,重複剛纔的話:“我說你喜歡波大無腦的女人!”
“至少抓的舒服,哪裡像你,”沈仲凌目光落在我胸前,“兩個金桔掛在胸前。”
“沈仲凌你……”我抓過牀上的枕頭向他砸去。
他一關門,枕頭砸在門上,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