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兒。
不知道他要幹嗎?
再問什麼好像都是廢話一樣。
可他並沒把我怎麼樣,就那麼自然的把兩隻手攏過了我的腰,吻了吻我的額頭:“你睡吧!我回客房去了。如果你睡不着或是再做噩夢了,可以去找我,什麼時候都可以,我陪你說話。”然後就很君子的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我的一顆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站起來的時候發現,睡衣後面的帶子竟然繫好了。
什麼時候?剛纔……他吻我額頭的時候?
我的額頭開始發燙,不過倒覺得是心理作祟。好像我又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抱起變形了的枕頭十分懊惱的栽倒在牀上,對自己也沒好氣……
眼睜睜的看着白色的窗簾紗,竟然就這樣睡不着。已是流火的夏天,晚上卻是夜涼如水。涼風吹過白紗,帶着魅惑的氣息……再看下去好像那白色的窗紗就會變成詭異的女鬼飛過來……
我心裡一陣發寒……
不能繼續瞪着那裡看了。強制的命令自己去睡,可是一想起剛纔那個噩夢就會發抖,生怕再繼續那個可怕的夢。我想起狄明陽出去之前說過的話:如果你睡不着或是再做噩夢了,可以去找我,什麼時候都可以,我陪你說話……
不去。纔不要去找那個大灰狼。我現在都能想象的出他那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看吧!你還是需要我,離不開我了吧!
不去。堅決不去……
十幾分鍾後……
我坐在狄明陽的對面,看着他渾渾噩噩的睡相……
我是敲門進來的,他還是睡的這麼香。等了一會兒實在是等不下去了,我拿起一個枕頭衝他轟炸過去。
轟炸還沒成功,我就“壯烈成仁”了……
這小子一個大胳膊掄過來跟螃蟹鉗子似的就把我夾住了,嘴裡還唸叨:“若惜。我知道你會來……”眼看着就要故技重使了,我“吭哧”一口就咬到他的健子肉上。他就“嗷”的一下徹底清醒過來,迷瞪着眼看着我,還有點兒不敢相信。
原來他剛纔做夢呢!做夢怎麼還喊着我?肯定沒夢見什麼好事,夢裡頭還不知道怎麼欺負我呢!純屬一大灰狼!
我就瞪着他,虎視眈眈的:“放手!”
他說:“好。”可是手一點沒鬆開。
我說:“放手啊!”還想讓我咬你是怎麼着?
這回他反應過來了,說了一句特沒人性的話:“這是我房間啊!你自己撲過來的,這回我可沒壓迫你,你在我上面呢!”看來是真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