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卡修就已經回到了別墅中,而索菲和老託尼,甚至是馬克都已經在別墅等着他了。
之前索菲就已經將老託尼還有馬克叫到了自己的身邊,並將事情的大概和他們說了一遍,得知在莊園內作祟的並非是那個女人所變的東西時老託尼十分驚訝,而當他和自己的兒子馬克從索菲口中聽說了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之後,兩人的臉上雙雙出現了震驚的表情,但緊跟着,就變成了憤怒!
因此在卡修回到別墅時老託尼就率先迎了上去,表情有些急迫的問到:
“卡修先生,伱、您確定兇手是他們嗎?”
看得出來,老託尼對於結果還是有些質疑的,或者說,他主觀的不想相信。
對於這個問題,卡修只是看着老託尼點了點頭。
“託尼先生,我們不會隨便猜測的……”這時索菲上前一步說到。
“走,去問問他們一切問題就可以會解決了。”
看了看老託尼和他身邊臉色同樣不怎麼好的馬克,卡修說到,說完就率先走在了衆人的前面。
一行人就這樣穿過了一樓的大廳,來到了二樓的走廊上,並且很快便停留在了一扇房門前。
這間房門靠近走廊的樓梯口,是衆多的客房之一,而且緊緊挨着索菲所住的房間,和卡修住的地方也不過隔了一個房間而已!
站在房門前的卡修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推門走了進去,而在他身後的其他人也是緊隨而上。
“託尼叔叔、馬克?”
此時房間內正做着一老一少兩個人。見到卡修等人走進來之後,其中的年輕人便首先站了起來,衝着老託尼和馬克說到,這兩個人不是外人。正是老託尼的弟弟托馬斯,還有他兒子也就是馬克的表弟波德!
看着對自己打招呼的波德,老託尼沒好氣的冷冷哼了一聲,就面色陰沉的直接做在了沙發上,而馬克也是拉着臉沒有說話,看向自己的表弟波德和他父親托馬斯的時候眉目間竟然隱隱帶出了一絲殺氣,同樣是一句話沒有說就站在了老託尼身後。
“託尼,這是怎麼回事?”
見到兩人面色不善的樣子。房間內一直穩穩坐着的老者,也就是老託尼的弟弟托馬斯總算是開了口,他看着老託尼詢問到。
“沒什麼,只是找二位問些情況而已。”這個時候不等老託尼回答。卡修就率先說到。
此時他已經是坐在了托馬斯和波德這對父子的對面,笑看着兩人回答到。
“還問?”一聽卡修這麼說,波德直接就皺起了眉頭,他有些不滿的看着卡修,話語中有着很大的埋怨情緒。因爲到現在爲止他們已經被盤問無數遍了,這其中不止包括卡修和索菲,還有之前的調查人員和警察也問過他們不少次,畢竟都是有身份的上流人物。平常好幾年時間都未必有人如現在這般盤問他們,因此一聽卡修說還要問話。波德的臉上立刻就出現了不悅的神情。
但是還不等他的這種神色徹底爆發出來,就被老託尼的話壓了回去!
“卡修先生是我請來的貴客。專門來調查此事。”橫了波德一眼,老託尼語氣不善的說到:“他想問誰就問誰,連我都不例外。”
老託尼一句話就將波德不滿的情緒給壓了回去,看得出來,老託尼在這個家中還是相當有威信的,而這時候波德的父親托馬斯也是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兒子,示意他稍安勿躁。
“卡修先生,有什麼問題伱就問,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因爲今天晚上我們父子就要走了。”
托馬斯說話之間用眼角輕輕掃了一眼對面的老託尼,然後便對卡修說到,而聽到這的話後波德立刻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緊跟着也是接連點頭:“沒錯,本來我一會就要和表哥說的,家裡有些事情,今天我和父親就走了。”
“卡修先生,有什麼問題伱就問。”
“好的、好的。”卡修看着一唱一和的兩人笑着點了點頭:“相信我,這是最後一次問話了。”
眼前的這對父子就是卡修要找的罪魁禍首!從昨天晚上開始卡修和索菲就將目標鎖定在了這兩個人身上!因此纔會有現在這一幕,不過托馬斯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所以纔會說出剛纔這番話來,而他兒子波德雖然掩飾的不錯,馬上就接上了話頭,但他剛纔轉頭看待自己父親時目光中一瞬間的吃驚神情還是沒有逃過卡修的眼睛。
但是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對父子的面前,卡修就不着急了,晚上走?別開玩笑了,卡修怎麼可能到了晚上還解決不了這件事情呢?
“索菲,伱繼續。”
這個時候的卡修又做出了一個讓人不知所以的舉動,只見他重新站起了身,將位置讓給了索菲,自己則是走到一邊開始不斷打量起房間來。
“波德先生,麻煩伱在說一遍第一起案件發生時伱在幹什麼?”接過卡修的工作,索菲沒有絲毫遲疑的直接問到。
“恩?”而被她這麼一問,波德這纔將目光從卡修身上收回,看着索菲不耐煩的說到:“索菲小姐,剛剛不是就和伱說過了嗎?我當時和父親在莊園裡散步。”
“具體時間呢?”面對波德的不耐煩,索菲沒有任何不滿的繼續問到。
“從午飯過後到下午的一點半左右。”
波德隨口說了一句算是回答,然後便偷偷將目光對準了已經開始在房間內踱步的卡修,在他的視線內卡修已經是走到了衣櫃前,正站在櫃門前不動。而似乎是察覺到了波德的目光,卡修甚至還回頭看了他一眼,並且微微翹了一下嘴角。
“托馬斯先生,是這麼回事嗎?”沒有因爲波德偷看卡修的舉動有停止。索菲轉而問向了托馬斯。
“沒錯,是這麼回事。”托馬斯點頭肯定到。
“有人能證明這一點嗎?”索菲追問到。
“這個……應該沒有……”
“這麼說從始至終只有伱們兩個人可以互相作證了?”
“伱什麼意思!?”
聽索菲這麼一說,偷看着卡修的波德立刻將視線移了回來,瞪着索菲質問道:“伱是說羅佩是我們害死的了?”
索菲剛纔那句話的含義自然是相當明顯,波德聽到後表現的非常憤怒,立刻回擊到。
“羅佩……”重複了一遍女傭的名字,索菲看着波德笑了出來:“波德先生,伱還是第一個直接稱呼死者名字的人呢。”
“什、什麼名字?”
索菲的話無疑是讓波德有些蒙了。但索菲卻是看着他笑的更加燦爛,她隨即說到:
“波德先生,伱是莊園內出了傭人和管家外,唯一直接稱呼第一個死者的名字的人。這一點伱自己都沒注意到?”
索菲說的一點不錯,因爲她和卡修的分工是卡修負責調查傭人,而她則負責調查別墅裡的人,這些被索菲調查的人之中除了老託尼之外,沒人能夠叫出第一個死者的名字的。因爲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羅佩是誰,連馬克和他妹妹都因爲不在這裡居住的原因而不怎麼熟悉這個死去的傭人,但是波德卻是可以!
“這、這能說明什麼?”被索菲這麼一解釋,波德的臉色在一瞬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她不是已經被證明是自殺了嗎?”
“是說明不了什麼。”索菲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但在說完這句話後便拿出了一份打印的文件放在了波德和他父親面前:“波德先生。能夠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什麼?”
“是珠寶行的證明。”在波德伸手去拿文件的過程中,索菲直接說到:“這是伱爲自己妻子購買珠寶的票據複印件。根據我們的調查,三個月前伱花錢買了三件頂級的珠寶,有這回事嗎?”
“有,怎麼了?”聽見索菲的問題,波德看着她回答到。
“有就好。”見波德肯定了自己的說法,索菲又笑了:“伱買這三件珠寶時因爲消費的數額巨大,所以珠寶店贈送了幾件贈品,那些贈品爲什麼會出現在羅佩的首飾盒中!”
“根據我們的調查,波德先生,伱在這半年時間內似乎因爲生意上的事情沒少來莊園?伱能解釋一下嗎?”
“我、我……”在索菲突然拋出的決定性問題之下,波德瞬間變的啞口無言!
可是波德顯然也不是什麼傻子,他在被索菲問住之後並沒有馬上反駁,而是立刻閉了嘴,在直勾勾的盯着索菲看了幾近一分鐘之後,臉上所有驚訝和緊張的表情就都消失不見,變的沉穩無比,同時說到:“沒錯,是我送給她的。”
波德承認了這件事情!
“可是這又能證明什麼?難道就能證明是我殺了她嗎?”承認了珠寶的事情之後,波德反而是理直氣壯的反問向了索菲:“我和她有私情不假,這些珠寶也是我送她的小玩應兒,但是又能怎樣?就算有人要追究,也應該是我妻子?伱們國際安全局難道也管婚外情嗎?!”
“可她明顯是伱逼死的!”
“那又怎樣?!伱們所有人都已經證明她是自殺了!是自殺!她因爲分手而想不開自殺,難道還要將這筆賬賴在我頭上嗎?”
面對羅佩是因爲自己而自殺的這種說法,波德絲毫沒有否認,但是他的臉上卻一點內疚的表情都沒有,反而是與索菲針鋒相對的辯解到,而對於他的說辭索菲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爲法律是不管‘情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