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太傅夫人如此解釋,她才明白,原來是自己孤陋寡聞了。
也確實是從前足不出戶,被相府如此冷落對待,對外面的事情根本不知,也很是正常的。
再則,太傅和夫人夫妻二人剛正不阿,在朝中的名望很高,大家自然也不敢拿出來議論說三道四。
時間久了,一些小輩兒們不瞭解,也着實正常。
她緩緩開口,“夫人,不如讓本妃試一試,說不定可以有點幫助也不一定。”
太傅夫人一愣,她怎麼沒有想到,宸王妃可是京城有名的鬼醫,若是她出手,那恢復的機會是增大了不知多少倍。
她突然有些顫抖,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滿眼期待的看着褚璃月,彷彿面前的人給了她無盡的希望。
“真的嗎?王妃願意一試?”
太傅夫人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問出了這句話,突然又覺得自己問的不合適,立刻改口道。
“臣婦不是這個意思,並不是懷疑王妃的醫術,而是我兒腿疾已經有很多年了。
府中這些年遍訪名醫,就連宮中醫術最好的太醫,都說我兒的腿疾沒救了。
無論如何也是要留下一些病症的,所以這麼多年我們都不抱有希望了。”
“夫人不必多想,本妃知道你一時愛子心切,若是方便,帶本妃一起去給小公子看一下腿吧。”
太傅夫人喜極而泣,差點忘了重要的事情,立刻點了點頭,帶着褚璃月走進太傅府一個十分大的院子裡。
單單從院子的大小和建造便能看出,太傅和夫人對這個兒子的疼愛程度。
他們夫婦二人,絕對不會因爲小兒子的腿受了傷有了缺陷而放棄自己的兒子的。
絕對不會像褚苑苝一樣,捧高踩低,對於自己的孩子也能做到殘忍冷漠對待。
她突然有些羨慕太傅夫人的這個小兒子了!
褚璃月被太傅夫人帶着走進一處院子以後,兮兒和小桃自然跟着,卻被停下腳步的太傅夫人阻止。
“兩位姑娘請留步!”
兮兒和小桃不解,爲什麼不讓她們兩人跟着?她們可是要時刻跟在自家小姐身邊,保護小姐的安全的。
太傅夫人極其聰慧,自然也明白兮兒和小桃爲什麼寸步不離的跟着宸王妃,想必也是爲了保護她的安危,因爲宸王妃失蹤過的事情,自然要更加小心謹慎纔是!
“兩位姑娘請放心,這裡是太傅府,不對不會讓你們王妃遇見危險的。
是我那小公子腿上有疾多年了,他最怕見到陌生人,害怕被嘲笑,心中有些敏感,所以還請你們委屈一些,在外面等候,我一會兒一定會將你們王妃完璧歸趙的!”
兮兒和小桃擡頭看了看自家小姐,也只得答應下來,畢竟太傅夫人說的的很對,在太傅府若是都能出事情的話,那自家小姐只能待在王府哪裡都不能去了。
褚璃月點了點頭,讓兮兒和小桃在外面等着她,她跟着太傅夫人走進了院子。
說她沒想到的是,諾大的院子,十分的安靜,倒也乾淨整潔。
“夫人,這裡平時都沒有侍女和小廝照顧公子嗎?這麼大的院子,難道只有他一個人居住?”
太傅府人搖了搖頭,“我那兒子性子孤僻,不願意有人打擾,也不願意見人,所以他這個院子都是府中下人夜晚趁着他休息,悄悄的打掃的,讓你見笑了!”
褚璃月脣角扯出一抹笑容,這也太孤僻了吧?
聽太傅夫人說,她這兒子也不過十五歲的年齡,怎麼就成了一個“熊孩子”了呢?不過是腿上有疾,又不是截肢了。
放在現代,截肢了帶着假肢上街的多了去了!
“夫人不必客氣,若是能夠給你幫助,我心中也是歡喜,於我而言,能夠救死扶傷便是最開心的事情。”
太傅夫人帶着她走進了一個房間,敲了敲門,卻無人應答!
“宴兒?宴兒……”
太傅夫人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不應該呀,自己那兒子一般是不會出門的,每次來尋找他,他都是躲在屋子裡不出門,再不然就是亂砸亂摔東西。
褚璃月伸手準備敲門,突然覺得身後有人,並且一個影子打在了門上。
她和太傅夫人立刻轉身,被面前的人嚇了一跳。
映入褚璃月眼中的年輕男子,臉色蒼白,脣色很淡,穿的衣服倒是很整潔,頭髮有些凌亂,畢竟他不讓府中的下人服侍。
“宴兒,你剛剛去哪了?叫你無人答應,你讓我急死了……”
太傅夫人也顧不得自己的儀態,立刻拉着林宴,打開房門想要走進去。
卻被林宴一把推開了!
“你帶着人來我這裡做什麼?不是早就告訴你了,不要帶陌生的人來我這裡?”
太傅夫人被兒子推開,眼中閃過一絲傷心。
“宴兒,不可胡鬧,這是宸王妃,快向她行禮。”
林宴卻如同沒有聽見一般,根本就不搭理自己的母親和宸王妃。
平日裡母親帶了陌生人,或者是一些江湖騙子來給自己看腿疾,都會被他給亂髮脾氣一通。
今日還算正常一點!
“林宴是吧?今日本妃來幫你看看你的腿疾,說不定就有了救治放法,多一個希望也是好的!”
林宴擡頭看了褚璃月一眼,走向院子裡的凳子上坐着,他動作確實一瘸一拐的十分明顯,可杜芊芊的很有幾分相似。
褚璃月從他的動作看,他的腿手上之後沒有完全接好骨頭,應該是錯位了!
“呵呵,又一個騙子,看你年齡還沒我大,怎的就成了大度了?頭疼發熱能夠治好嗎?
這腿疾都多少大夫看過了,都沒有可能治好,怎的你就能夠治好了?”
褚璃月皺了皺眉頭,這林宴很明顯的是不相信自己,也難怪,畢竟太傅夫婦爲他遍訪名醫,看了確實不少了,估計是因爲根本就沒有救治的辦法,所以他乾脆自暴自棄了。
“還沒看,你怎知本妃就沒有治療的辦法?”
褚璃月三兩步便走到他面前,強行將他的褲腿給掀開,根本就不給林宴反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