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來嘛......”
“哎呀,討厭......”
幾名穿着豔麗,打扮得濃妝豔抹的女子站在門口,手中拿着手帕不停地召喚路上的男子。
一名女子看到玉春閣突然走進一名粉雕玉琢般年輕小公子,眼神頓時冒出精光,立刻貼上褚璃月。
“公子,第一次來吧?奴家帶您去瞧一些別緻的?”
她身上劣質又濃烈的脂粉味撲面而來,褚璃月聞了只想嘔吐,她立刻拒絕這個長得豔俗的女子。
“不了,我只找你們頭牌。”
那女子似乎被打擊了一般,臉上露出不甘,卻很快又一臉笑意的轉身投入一個穿着富貴大腹便便的男子懷中。
褚璃月看到之後,只想渾身起雞皮疙瘩,她立刻躲開路上熱情拉攏的女子,玉春閣的小廝看到褚璃月穿着男裝卻不找樂子有些奇怪,立刻跟上她,她察覺到暗中跟蹤她的人藏匿在某些角落。
於是,她立刻快速上樓,身後的小廝緊緊跟上,本就擁擠的大廳立刻有些嘈亂。
她趁人不備,閃身進入一個房間,一女子正在梳妝檯前換衣服,看到門被一名男子打開,立刻發聲尖叫。
“啊......”
褚璃月瞬移到她身邊,一個手刃將她敲暈,乾脆利落,她將暈倒的女子藏進衣服櫃子裡。
門外的小廝聽到走廊盡頭處傳來一聲尖叫,隨後沒了聲音,他們立刻趕了過來。
“媽媽,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一個長得肥胖,臉上塗着厚重脂粉,上面褶子遮都遮不住,穿着大紅繡花的婆子,一扭三晃的走了過來,手中拿着帕子,臉上表情兇狠。
“你們幾個作死呀?影響了客人好心情,仔細你們的皮,聲什麼音?玉兒馬上就要上場了,你們都警醒着點,出了任何亂子,拿你們是問。”
“是是是,媽媽息怒。”
爲首的小廝立刻笑着向玉春閣的媽媽道歉。
“哼!”
肥胖的老媽媽剛剛還陰狠着的臉,立刻笑成一朵花一般敲了敲盡頭的房門,打開門進去。
“玉兒,好了沒?客人們都在等你了,呵呵......”
只見房間裡的梳妝檯旁,坐着一名深藍色衣服的女子,臉上掛着一張面紗,右下角繡着一朵彼岸花,與之相稱的是衣襬上也繡着大紅色彼岸花。
臉上略施粉黛,髮飾簡單,一支金簪子將頭髮高高挽起,細碎的頭髮在鬢間多了幾分風情,身後垂着的長髮及腰。顯得整個人如同地獄中走出的勾魂奪魄的妖女。
“美!”
褚璃月在玉春閣媽媽教訓小廝的空隙,早就換好了一身裝扮,沒想到這身衣服真合身。
臉上止不住笑意的媽媽,心中忍不住嘆息,今日定然要收個盆滿鉢滿才行。
她被媽媽拉着往下走,樓下的客人們全都擡頭望向二樓,突然發出沸騰的聲音。
旁邊的小廝紛紛看呆了,卻被媽媽狠狠的剜了一眼,小廝們立刻紅着臉分散到別的角落。
“玉兒姑娘今日真美,比往日還要美上千百倍......”
一名穿着貴氣十足的男子,手中拿着錢袋子,嘴角的口水差點流了出來。
“你放屁,你那個眼睛裝到腰帶裡了?玉兒姑娘哪一日不美了?”
旁邊的男子嗤之以鼻,一臉鄙視的諷刺剛剛的男子,他覺得他自己纔是最配得上玉春閣頭牌玉兒的。
“今晚玉兒非我莫屬,大家誰能有我大方?也只有我配得上玉兒!”
一名長得肥胖,一臉橫肉的員外說的豪氣十足。
......
褚璃月有些嫌棄地丟開玉春閣媽媽的手,在萬衆矚目下,搖曳生姿的走下樓,來到大廳的臺子上。
媽媽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差點就張開了血盆大口,她拿起手帕十分絞肉造作的開口。
“各位大爺,今日盡情玩樂,讓玉兒姑娘先爲大家獻上才藝,今日若是有哪位大爺看上了玉兒,儘管向我開口,若是討得玉兒歡心,我就慷慨一回,讓你們得了機會......”
褚璃月只覺得眼皮子一跳,古代的頭牌不是都只賣藝不賣身的嗎?合着這個媽媽是將自己賣了賺錢的。
那她也要給他們機會才行,她心中冷哼一聲。
暗中跟蹤她的人裡裡外外將玉春閣尋找了一個遍,再也不見了之前的小公子,他們立刻離開玉春閣到處尋找,留下一人暗中查探......
衆人聽到媽媽的話,再次沸騰,這個玉兒自從來了玉春閣瞬間成爲頭牌,目前爲止還未留過任何男子,她可真的是個處呢。
今晚,能夠有機會得到玉兒的身體,博得美人一笑又有何難?
於是,大家紛紛拿出銀子,競相表現。
褚璃月在臺上緩緩走向最中央,大廳的燭火被熄滅不少,整個玉春閣彷彿圍繞在朦朧之中,一絲琴絃起,玉簫跟隨而上相互配合。
類似於八面埋伏的曲子,她瞬間瞭解了曲調走向,手臂一擡,潔白光滑的手臂從輕薄的紗裙袖子中露了出來。
大家紛紛拍手叫好,竟然還有人吹起了口哨,有人口中發出驚呼聲。
臺下的男子眼珠子恨不得摳出來,鑲嵌到她身上纔好。
臺子中央的她,已經隨着曲子翩然起舞,曲子本就急促婉轉,她有功夫在身,又經過特殊的訓練,跳起來絲毫沒有難度。
深藍色紗裙隨着他的動作翩然若飛,煙霧朦朧之中,她若隱若現,如同天女在舞,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每一個姿勢都如同測量好的一般......
她隨着曲子,急速旋轉,身上的紗裙翩然翻飛,胳膊高舉頭頂,不停地變換各種動作......
曲子終了,變得緩慢柔靜,她彎腰倒在臺上,柔媚無骨。
一舞傾城,佳人傾國!
安靜了良久的大廳,不知是誰鼓起了手掌,衆人反應過來,立刻掌聲暴漲,經久不絕。
褚璃起身向大家鞠躬,一陣風颳來,她臉上的面紗掀開一角,衆人未看清她的全貌,卻看出了她的傾城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