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樣的失去,來源於一次次的算計……
或多或少的……
此時,站在天辰山半山腰的臺階上,透過白茫茫的大雪,再看遠處的齊天王府,蒼翼突然感覺到,有些東西,一開始就是錯了的。
若說沒成熟吧,他也成熟了.
三年過去,他已經懂得了盛京的權力之爭,懂得了如何權衡如何算計如何在各種勢力之間遊刃有餘。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路月遙要的,不是這樣的成熟,不是和他和東方咫在盛京的權利糾葛中妥協、相互扶持、相互算計……即便,這種算計最終的目的,是爲了對方更好。
她要的,是絕對的忠誠。
從這一點上,他再一次看清了她和他的不同。
她是齊天王嫡女,未來的齊天王府繼承人,在北辰歷史中,是和太子一樣的存在,將來,她是這個國家的王者,而她,也把自己放在了王者的位置上。
所以,她不需要和他們這些臣子們一起,玩此消彼長勾心鬥角的遊戲。
她要的,是駕馭。
然而,這一點,是他做不到的……
蒼翼的腳步,突然頓住。
眼前,這白茫茫的一片,彷彿就此,將她和他,徹底的隔絕了起來。
都說冰雪終會笑容,而他……已然沒有回頭路。
……
……
煙雨樓,天字一號房。
路月遙突然有點不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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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玥,你告訴雲朵一聲,讓她先睡吧。”扭頭看向那邊的牀,無名思念,突然就席捲了所有情緒,饒是穿着血煞衣,路月遙還是,輕輕拉了拉自己的衣服。
有時候,冷源自於
心裡。
“好。”宴玥離開了。
“煙蘿,要兩個火盆。”路月遙脫了鞋子,坐在牀上,突然就覺得,這屋裡有些冷清。
煙蘿一愣,去準備了。
只是,心下狐疑,主子這是怎麼了?
就算是冷,也不至於要火盆呀,當年在冰城,她也沒表現出怕冷……
冰城的溫度,可是常年都在零下二十度,甚至更低。
這種環境下生活了三年的路月遙,突然要火盆,也難怪煙蘿表示不理解。
不過終究,火盆還是很快出現在了牀邊。
“你下去吧。”
“是,主子。”
牀上,路月遙抱着被子,看着地上輕輕燃燒的火焰,腦海裡,全部都是他的樣子。
一會兒是南宮璟的純澈如玉,一會兒,是幽冥的邪肆寫意。
他在南方,不知是否還好?
這邊大雪紛飛,渃河流域若是哪怕還有一朵花開,也是因爲他吧?
表面上,這北辰是南宮家的天下,而實際上,真正給了那些百姓一方安寧的,卻是幽冥。
想到此處,她的心,就突然驕傲了起來,熱淚盈眶。
那便是,她心目中一直求而不得的英雄,這份愛,其中多少仰慕呢?
她不知道。
地上的火苗輕輕搖曳着,她的思緒飄了很遠。
不知什麼時候,有人出現在了窗外,靜靜看着裡面的女子,輕聲對暗處的人傳音:“她吃過晚飯了嗎?”
“沒有,月遙小姐從來了之後,就一直這樣坐着。”
“恩,準備一些酒菜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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