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女子更妖,比女子更豔,卻透着獨屬於男子的放蕩不羈和風流邪氣。
這,就是兩年前那個名不見經傳的西齊質子祁連銳!
彷彿,一切從路月遙身邊經過、駐留之後的人,都會換成另外一種模樣。
南宮璟是這樣,祁連銳是這樣,消失的琉璃是這樣……
南宮浩看着眼前這個少年,感覺心煩意亂,於是,將頭扭到了另外一邊。
幾個太醫正在戰戰兢兢的,幫祁連銳包紮傷口。
祁連銳瞄了傷口一眼,“三皇子殿下,你們用這麼粗的玄鐵鏈子困住本殿,還真是太看得起本殿了,準備將我關幾日?”
他的聲音,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去朋友家串門的客人,隨意的問主人:你們如此盛情,準備讓我逗留幾日?
南宮浩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濃墨重彩的五官,在幽暗的光線中,有種極爲沉重的壓迫感,“祁連太子是喜歡上了這裡麼?那不妨,多呆幾日!”
實際上,這是誰也不願意看到的結局。
然而,這一口氣,他咽不下。
祁連銳挑了挑眉,“希望你能多留我幾日,不然的話,我還真的看不起你這個北辰皇帝最寵愛的兒子!”
祁連銳的話,彷彿尖刺一般劃過南宮浩的耳膜,他冷哼一聲,離開了天牢。
沒錯,他的確是南宮恆最寵愛的皇子。
從小,就被放出去歷練,金戈鐵馬,他武能征戰天下,文采不屬於當朝太子,爲的,就是有朝一日貶黜太子之後,他一力撐起北辰江山。
這麼多年來,他的確,也是感覺到了父皇對他寄予厚望的,然而現在呢……
現在是什麼樣的,他心裡沒譜。
走到天牢的另一側,南宮恆對身側的太監道:“阮公公,最近留意一下,看看父皇都和那幾個皇子走的比較近……記住,每一次都要記下來,哪怕只是短短一小會兒……”
“是,三皇子殿下!”阮公公應下來,心裡感覺沉甸甸的。
如今的盛京,表面上看起來,只有路月遙一個人在胡鬧。
然而,誰都能感覺到,那一次次看起來好似胡鬧的勁風,已經帶動了暗流洶涌。
皇上懷疑太子和三皇子,也懷疑每一個人。
盛京衆人都在惴惴不安和權衡當中,從一團亂麻裡尋找出口。
這一場暗流,究竟誰纔是背後的操縱人?
路月遙麼?
誰都不相信。
可一切,似乎真的就是因爲她而動了起來……
但不管怎麼樣,他現在並不想,對這個身上多少有着路月遙影子的別國太子心軟,總之,關他六七天,也是沒有問題的。
外事館的人,想要將消息傳到西齊去,起碼也要五天時間,這一來一回,就是十天,在此之前放出來就是……
只是,南宮浩不曾料到的是,傳遞消息的人,並不是外事館,而是……
胡思亂想之間,一羣太醫都已經出來了。
“都回去吧。”
南宮浩吩咐人將天牢重新鎖上,而後臉色陰沉的,離開了天牢。
一羣太醫冒着大雪,逶迤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