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羅,你把本王的齊天王印章拿出來。”
“王爺是?”跟了他一輩子的福羅從暗中現身,有點震驚的看着他,齊天王印,已經有多少年沒用過了?
而且,有什麼事情能嚴重到用這個東西?
要知道,齊天王令一旦被請出來,那可是,和‘玉’璽一樣的存在!
“你去吧,北辰‘女’子十三歲成年,遙遙,也應該到了獨當一面的時候了!”路天英擺了擺手,做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個決定。
福羅張了張口,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只是去拿印章了。
……
後山上,路月遙正在舞劍。
與其說是舞劍,還不如說是發泄,滿地積雪狂舞,下方的枯草,也未能倖免於難,周圍樹木更是連根拔起,一片狼藉!
晴雨閣頂上,幽冥長身‘玉’立,靜靜看着遠處的‘女’子,輕輕搖頭。
半晌,飛身而下,撲向後山。
路月遙的劍,刁鑽古怪。
他銀‘色’的身影,卻能夠輕而易舉的突破,長臂一伸,將她攬在了懷中,幾個旋轉之下,和她面對面停了下來。
因爲劇烈運動,路月遙小臉紅撲撲的,呼呼喘着粗氣,妖瞳張大,看向面前銀衣似雪面‘色’清俊的少年。
他沒有笑,乾淨的眼眸靜靜看着她,伸手,將她臉上的‘亂’發細心理到耳後,耳後,默不作聲的將她抱起來,往晴雨閣那邊走去。
路月遙拎着長劍,仰頭看他。
頭頂,是他在寒風中飛揚的發,‘精’致而清絕尊貴的五官,以及,冬日的茫茫天際。
這樣的景象,相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顯得乾淨而遼闊。
路月遙眨巴着眼睛,莫名之間,心竟然靜了下來,卻不知道,對方貼在她身上的指尖,此時有淡淡的星光,正沿着她的四肢百骸,無形中平息了她心底的那股悶氣。
對於安慰人,幽冥並不擅長。
那麼多的歲月中,他從未安慰過誰。
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但是,他知道怎樣在不說話的情況下,控制一個人的情緒。
小姑娘可以張狂不羈,但,他希望那時在她主動的情況下。
任何時候,他都不會希望她被自己的負面情緒控制,因爲對於修煉之人,這是最爲消耗心神的事情。
他走的很慢,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徹底讓這件事情過去。
路月遙看着頭頂安靜如畫的少年,忍不住開口,“幽冥,你……不說話的模樣,看起來……很難接近的樣子。但卻又,該死的‘迷’人,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突如其來的調笑,讓幽冥措手不及。
一愣之後低下頭來看向她,眼底染上邪肆的光,“本公子的魅力天下無雙,娘子最好還是,集中全力好好看着本公子爲好……”
“額……”
路月遙一愣,旋即明白過來,笑道:“行啊,以後,就多看看你。”
是的,看着他,就會心情好。
“幽冥,你覺得,今天南宮恆遇刺,是誰動的手?”路月遙眨了眨眼睛,心情平靜了下來,也就換了話題。
糾結是一時的,前方的路,誰也擋不住她!
“你不是,已經看出來了嗎?”幽冥挑眉。
“等着看吧,這一次遇刺,南宮恆肯定馬上要查了,咱們靜觀其變,看戲好了!”路月遙也不在意,反正,南宮皇族內部的事情,她懶得管。
然而,次日一大早,路月遙準備看戲的白日夢,就化成了泡影,接連兩個消息,將她炸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