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槍光照亮的一瞬間讓我準確的記住了房間門的位置,煞靈槍子彈十分有限,只有三十發,目前距離任務結束還有六天!
我急忙跑到房間門口位置用力去推,結果房間門紋絲不動像是被徹底堵死一般,我明明已經把鎖打開怎麼還會這樣,我心裡來不及多想擡腳用盡全力去踹門,砰砰砰幾道劇烈悶響,這道門被我暴力破除,剛走進趙雅靈的臥室(我的房間不過只是她臥室的隔間而已。)在黑暗中胡亂摸到了一張桌子,但奇怪的是這張桌子重量十分嚇人,自己身體經過倆次強化,力氣早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拿起三百多斤的物體,而這張桌子卻只能一點一點的挪動,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它頂住那道被我剛剛踢壞的房門,背後緊緊貼着桌子坐了下來,背後的房間裡十分安靜,沒有一點聲音,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慶祝自己逃過一劫,冷靜下來後才發現之前很正常的地板現在踩着有些軟軟的,漆黑的環境看不到任何東西,只能小心翼翼摸索着在黑暗中前進。
“雅靈……沒事吧,希望她沒有遭遇不測……。”我有些擔心剛認識的可愛小姑娘,擡起腳緩緩的向雅靈臥室走去,不管怎麼樣先保護她的安全,右手緊緊舉起煞靈槍瞄準前方,腳下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
伸出手輕輕推開了一道房門,這裡面就是趙雅靈的臥室,然而……當我走到趙雅靈牀前,拉開她的牀簾,用手往上摸去(雖然有些變態,但現在不能發出一點聲音。)摸索一會後得出個結果牀上空無一人……趙雅靈會去哪裡?一想到這次任務目標和小姑娘名字是一樣的,心裡就有些堵得慌,帶路的女僕已經變成厲鬼,趙雅靈也會麼?
“希望只是巧合!”但眼下最要緊的是活下去,我在趙雅靈的房間裡不斷尋找對我有用的物品,終於摸到一個手電筒,然而打開後發現手電筒的電量嚴重不足,只能散發出一道微弱的光芒,一閃一閃的感覺隨時都會熄滅。
“總比沒有好。”
我左手拿着手電筒,右手緊握着煞靈槍緩緩向門外走去,路過自己之前的房間,發現房門已經被那隻鬼暴力撞開,桌子也同樣被撞翻,我警惕的觀察周圍,生怕那隻鬼會從哪個方向竄出來,這麼短的路程我走了大概有半小時左右纔到臥室門口,先將臥室門打開一條縫隙用手電筒微弱的光芒向外照去。
外面並沒有什麼異常聲響,安靜的有些過分,十分詭異!彷彿在說這只是一個安靜的夜晚,沒有任何恐怖的事情,可越是這樣也就越危險,不知道一會自己會經歷什麼,腦海裡閃過一幕幕恐怖電影畫面,就在我準備把門打開時,一個血紅色眼球憑空出現在門縫外和我對視,這種感覺讓我內心像吃了一斤芥末一樣涼爽,畢竟我之前只經歷了一次B級任務,還不是這種靈異任務,哪裡受過這種驚嚇,但身體反應速度更快,雙手瞬間將房門關住反手鎖死,門外緊接着傳來巨大的撞擊聲。
“咚!咚!”
“這扇門劇烈顫抖堅持不了多久。”想到這裡,我毫不猶豫的轉身往趙雅靈的臥室跑去,記得自己之前在尋找手電筒時,發現了一扇小窗戶,哪裡是一處絕佳的逃命點,果不其然在趙雅靈牀邊有一處小巧窗戶,我伸手去推,窗戶竟絲毫不動,似乎被鎖死了,身後又傳來一道劇烈的撞擊聲,隨後聲音徹底消失,我知道那個東西已經破門而入,時間不容我多想反手拔出背後定心劍用力一揮,面前這扇窗戶應聲而碎,玻璃破碎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別墅內顯得十分刺耳,手電筒往下照了照,天無絕人之路,就在自己下方有一處突出房檐這是絕佳的落腳點。
可就在我做這些事的時候,身後一股寒氣襲來,身體沒有絲毫猶豫的跳了下去,只有幾米高度經過強化身體還是很給力,跳落在房檐上沒有任何不適,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五樓窗戶上跳到了四樓屋頂邊緣處,在往上看,只見一雙猩紅眼睛狠狠盯着我,但它出於某種規則,並沒有跳下來追殺我,這也讓我鬆了一口氣,控制身體小心翼翼的往裡走去,畢竟在外面有墜樓風險,憑現在自己這個身體素質就算掉下去也不會摔死,但腿骨是肯定碎裂掉,導致無法行動。
墊起腳尖輕輕走了幾十米後,看到了一處窗戶,輕手輕腳的將它打開鑽了進去,用手電四處照了照,看這處房間佈局是一個圖書館,四處都是木質書架還有散落在地上的書籍……手中電筒燈光變得更弱,周圍佈局似乎使用了某種吸光材料,這導致手電筒閃斷頻率更高了,我只好先把手電筒關閉,半蹲着摸黑前進。
“目前只發現了一個隊友就是墨淵,其他的隊友在哪裡?”
“爲什麼整座別墅,突然就會變得這麼詭異?一絲亮光都沒有,而且剛剛在屋頂時往遠處看去也是一片漆黑,難道這一片都遭受到鬼的襲擊麼?”
“最奇怪的是,天空中的月亮去了哪裡?”
我心裡越想越奇怪,這一切真的太詭異了。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找到隊友匯合,增加存活率,不然再堅持一段時間,就算沒遇到鬼,自己內心會被嚇出毛病的……”
在一片漆黑的環境中,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在這種狀態下,人對恐懼的想象力自然到達了極致,我幻想着自己各種各樣悽慘的死相。
我的身體緊緊靠着倆邊的書架半蹲着一點一點的向前挪去,這個姿勢猥瑣至極,忽的,自己的左手摸到一個冰涼溼潤的物品,倆隻手指捏了捏,有些粘稠,我只好再次打開手電筒向左手照去,發現倆隻手指上沾染的是鮮紅色血液,在向物品照去,正是一顆正在流血的死人頭,看面相是哪個大學生賈封!
“他的血還有些溫熱,剛死亡不久,他的身體去了哪裡,這個人頭又是誰放到書架上的?”心裡瞬間閃過幾個問題,毫無疑問這附近肯定遊蕩着恐怖東西,我輕輕擦去頭上冷汗頂住呼吸,將手電筒燈光再次熄滅,右手握着煞靈槍躬身向前走去。
這時,前面書架傳來一聲異樣腳步聲,聲音很輕,就像是一個人用腳尖走路。
我頓時就蹲在原地不動,煞靈槍瞄準那個方向。
異樣的腳步聲在我附近來回徘徊。
“它在找什麼?”
突然耳邊的腳步聲詭異的消失了……
空氣中飄散着血腥的味道有些刺鼻,我只能聽見自己微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它走了麼?”
等了一會還是一點聲音也沒有,我緩緩的挪動腳步向前走去。
就在我認爲自己安全的時候,突然背後的書架伸出一條慘白色的手臂緊緊抓住我的脖子。
窒息感瞬間襲來,這股力量馬上就要將我的脖子捏斷,右手十分顫抖的握住煞靈槍,搖搖晃晃向背後開了一槍。
“砰!”
白色光芒瞬間照亮了四樓圖書館,也不知道這一槍打沒打中這隻鬼,但那條慘白的手臂卻是鬆開了我的脖子,嘴中大口的呼吸空氣,同時雙腿向前跑去,右手舉起煞靈槍回頭又連開了三槍,煞靈槍的白色光芒讓我看清了這隻鬼的全貌,它的臉被一層黑布矇住看不清樣貌,身上穿着黑色長袍衣服,就像一個修女信徒一般,露出倆條慘白的手臂和長着屍斑的大白腿……
這三槍似乎有一槍擊中了它,但也僅僅只是將這個鬼彈出五步左右距離,那隻鬼似乎沒想到自己“獵物”會攻擊自己,倆條慘白手臂從旁邊書架上拿出倆把冒着寒光的小鐮刀,向我逃跑方向追來。
自己強化完身體後長時間奔跑並不需要換氣,就剛剛自己全力衝刺這段時間怎麼說也有二百多米遠,怎麼還不見樓梯?心裡有一絲詫異。
“ 踏,踏~!”
一連串腳步聲在我身後響起,沉重而又清晰,腳步聲不斷傳來,逐漸離我越來越近。
突然,背後一股冷風向自己後腦襲來,想也不想的扭頭閃躲過去,身體在空中失去平衡將一旁的書架撞倒,一股灰塵在空氣中散開,連帶着書籍一連串砸落在地聲音。
“剛剛襲擊我的是什麼?”我舉起手電筒微弱的光芒向前照去,那是一把寒光閃閃的小型鐮刀,刀刃上還沾染着鮮紅的血液。
就在我摔倒的這幾秒鐘,後面那隻鬼的輪廓緩緩變得清晰。
我來不及多想,迅速爬起繼續向前跑去,在逃亡路程中想到了許多問題,這個別墅這麼幹淨每天都有僕人打掃,怎麼剛剛書架倒地會掀起這麼大灰塵?背後追殺自己的那隻女鬼還會耍鐮刀,真是可怕!想必賈封的頭顱就是被她砍掉……
想到這裡心裡有一絲竊喜,這隻女鬼剛開始襲擊我時並沒有使用鐮刀,不然自己就算頭顱沒掉,身體也肯定會被劃開一道傷口,前方道路依舊籠罩着無盡黑暗看不見盡頭,這該死的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大,跑這麼長時間還沒到頭?跟在自己身後沉重腳步聲還沒有消失,它盯住我了!
“可惡!”
“我是被鬼打牆了麼!”我腳步緩緩放慢心裡想着:“難道……想要離開只有正面擊退這個鐮刀鬼?”
“正面擊退這隻厲鬼……自己可以做到麼?”
從小長到大的我,從沒經歷過什麼靈異事件,更別說遇到這種索命的厲鬼了,但現在想要繼續活下去就必須要正面對抗它!憑藉自己正面硬碰硬肯定吃虧,需要依靠地形去襲擊它纔有勝算,可週邊只有倆排書架和一條充滿漆黑空曠走廊,根本無處可躲……
“冷靜下來,冷靜下來!快冷靜下來!”
現在自己一旦判斷失誤一步就有可能會把性命搭進去,剛剛那個鐮刀鬼頭部被一塊黑布矇住,頭部會不會是它的弱點?
身體半蹲到一處書架旁,後背緊緊貼着書架,保持自己視線沒有死角,左手緊緊握着手電筒但並沒有打開,在這漆黑的環境裡打開手電筒就是在告訴鐮刀鬼自己在這裡,快來殺我……右手舉着煞靈槍瞄準前面,一旦那隻鬼的輪廓出現在我視野內,那我會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沉重的腳步聲離我越來越近,心跳不斷加速。
能看清一絲輪廓了,這個東西在找我,它是靠什麼尋找到我的麼?
在這隻鬼離我只有十幾米米遠時,它拖着沉重腳步聲,緩緩向我這個位置走來,每走一步,我心跳就在不斷加速,終於離我五米左右時,我忍不住了!
我迅速把手電筒打開站了起來,手中煞靈槍冒出一道白光射向鐮刀鬼。
“砰!砰!砰!”
這麼近的距離,我向着它頭部連開了三槍,鐮刀鬼身體被煞靈槍不斷擊退,它的身體雖然向後退了十幾步遠但並沒有倒地。
“成功了麼?”
我喘着粗氣仔細觀察鐮刀鬼,它頭上黑布已經被煞靈槍擊穿三個窟窿,長着屍斑的身體僵直在原地一動不動,慘白的手臂還在死死抓緊滴落血液的倆把尖銳小型鐮刀,我鬆了口氣成功的限制住這個鐮刀鬼的行動,用手電筒照向周圍環境,發現倆排的書架已經消失不見,原來自己剛剛一直在這圖書館裡轉圈圈……怪不得這個鬼可以一直跟着我,微弱的光芒再次照向鐮刀鬼時,我清晰的看到它的手指剛剛似乎動了一下。
墨淵說過煞靈槍做不到擊殺厲鬼威力,只能擊退或限制,這個東西承受了三槍,不知道能限制它多久,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說,我不斷向前摸索着,終於找到了樓梯口,就在我走後五分鐘左右,被限制住的鐮刀鬼恢復了行動,它發現自己的獵物消失掉,這讓它變得更加煩躁,慘白手臂不斷揮舞手裡的鐮刀,尋找下一個獵物……
“五樓鬼物是那些女僕鬼,四層鬼物是剛剛那個鐮刀鬼,那三層是什麼?”我扶着牆壁,腳步沒有發出一絲聲音緩緩下樓。
手電筒微弱的光芒不斷被黑暗吞噬,這讓我能看見的視線變得更加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