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 紅小子俱樂部（六）
“他來幹什麼？”龍源泉現在還是很看不慣這麼個帥氣公子哥感覺的特工，在後面自言自語。
“你好。”王朝陽還是出於禮貌和李佳凌一起站起來迎上去，和他握了握手。
“你好。”樑標答道，“怎麼不上去坐？”
“我們有一點事情要討論，怎麼，你有什麼事嗎？”王朝陽心說我總不能說我們在討論你的事情吧，於是王朝陽很輕描淡寫地就把話題轉移到了樑標身上。
“我找一下他。”樑標指了指龍源泉。
“哦，好，你們聊。”王朝陽趕緊示意其他人閃人。
於是四個人上到樓上吃東西去了，把樑標和龍源泉留在了圓木堆邊上。
“你來幹嘛？”龍源泉似乎是很不待見樑標。
“額……那個，剛纔是我失態了，對不起。”樑標主動伸出手來和龍源泉道歉。
“哼……我沒放在心上。”
龍源泉跳下圓木堆，打開了樑標的手，向着小樓走去。
樑標主動過來道歉反而弄得龍源泉有點不好意思了，不過龍源泉也是抹不開面子，所以纔沒有握樑標的手。
樑標看了看龍源泉的背影和被打開的手，也只好搖搖頭回了樓上。
王朝陽他們上了樓，就想要去找“紅小子俱樂部”的領導人。
在“紅小子俱樂部”的成員的幫助下，王朝陽和李佳凌在三樓找到了“紅小子俱樂部”的領導人，也就是剛剛在樓下迎接車隊的那個全副武裝的年輕人。
“你們好。”年輕人把兩個人讓進了屋裡，自我介紹道，“我叫瓦西里，和蘇聯英雄同名。”
瓦西里，蘇聯英雄，全名叫瓦西里?柴瑟夫。1942年9月，瓦西里加入斯大林格勒方面軍62集團軍284步兵師1047步兵團，來到斯大林格勒前線。一個月後瓦西里獲得“勇敢”獎章——此前他單憑一支普通的7.62毫米口徑步槍擊斃了32名希特勒分子。
從1942年11月10日到12月17日，瓦西里射殺德軍官兵共計225人（平均每天殺6人！），而且這個數字裡包含11個德軍狙擊手，包括大名鼎鼎的海因茨?霍爾瓦利德。
1943年2月22日，瓦西里?格里高利耶維奇?柴瑟夫被授予蘇聯英雄稱號、列寧勳章、金星獎章。
對於這名狙擊英雄的故事，王朝陽他們自然很清楚，畢竟當年《兵臨城下》這部電影還是很火的。
“你好，我是中國特種兵。我叫王朝陽。”王朝陽和瓦西里握了一下手。
“李佳凌。”李佳凌也和瓦西里握了一下手。
“我想你們應該也聽過我們‘紅小子俱樂部’。”瓦西里請王朝陽、李佳凌兩個人坐下，一人給他們倒了一杯水。
“我們的戰士都是和車臣****有血海深仇的人，我們一直致力於打擊車臣****。這一次，你們的情報員找到我們，說是車臣****有所動作，要我們幫忙，事實看來也確實如此。”瓦西里簡單地說了一下。
“是樑標找你的嗎？”
“是的，早在一週前他就找到了我們，我們還劫了一批貨，他說是你們的裝備。”
早在王朝陽他們動身前往俄羅斯時，“牛虻”就已經把他們的裝備通過快遞公司發到了俄羅斯。而早已發現“牛虻”叛變了的樑標就帶着“紅小子俱樂部”的人從貨場搶走了這批貨。而Roach自然也是不知道這批貨的，因爲“牛虻”根本就沒有通知他。
“聽說你們搶了一段監控視頻？”瓦西里問道。
“哦，對，視頻！”王朝陽心說自己差點都快把這個東西忘記了。
“我去叫文潔上來。”李佳凌很主動的站起來說道。
事實上，在劫走了裝備之後，樑標就潛伏到了Roach的酒吧門口附近。果然不出他所料，一會兒就又一般和資料上的王朝陽他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走進了酒吧。而就在這批人走出酒吧之後不久，樑標又看到了一批和他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走進了酒吧，唯一不同的就是穿着。
而第一撥人走出酒吧之後燒面具的場景也被樑標看得清清楚楚。
文潔很快就上來了。樑標也被李佳凌叫了上來，現在不是解決兒女情長英雄氣短的問題的時候，現在是要趕緊找到真相。
真相只有一個。
瓦西里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拿了出來，一夥人就圍在電腦前準備觀看王朝陽他們從警察局弄來的視頻。在文潔進行操作準備播放的一段時間裡，樑標抓緊時間介紹了一下他調查到的情況。
“好了！”文潔已經準備好了視頻。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電腦上。
從視頻拍攝的角度判斷，這個攝像頭是安裝在唐人街街口對面的地方。視頻上，馬路對面就是唐人街了。
“這裡就是‘夜緣’酒吧。”瓦西里指了指視頻上的一個招牌。
視頻是在晚上拍的，攝像頭的性能也不是很好，加上唐人街晚上燈火輝煌，所以視頻的畫面非常的模糊，燈光什麼的暈成一片。
不過勉勉強強地從視頻上還可以分辨出人、車等等東西的輪廓，也大概可以分得清楚招牌的分佈。
很快，從模糊的視頻裡，一夥人就看到五個人下了一輛停在路邊的車，然後走進了“夜緣”酒吧。
“這個就是殺掉Roach的人。”樑標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他們是化裝成你、李佳凌、高飛、青玉玲、羅星翼的樣子進去的。”
樑標這話是對王朝陽說的。
“你確實沒有看錯。”瓦西里說道，“你讓我們安排在酒吧裡面的人也證實他們五個人進去過兩次，只是兩次的衣服不一樣。”
這個時候，視頻播放到了進入“夜緣”酒吧的五個人走出了酒吧。這一次拍到了五個人的正面。
“暫停！”王朝陽幾乎是用喊得。
文潔馬上停住了視頻。
“放大！”王朝陽接着指揮道。
文潔放大了畫面，這麼一來，分辨率本來就很低的畫面就更加的模糊，看上去就是一個個小方塊拼起來的。
但是即使是這麼差的分比率，王朝陽幾個人還是認出了畫面上的臉分明就是自己。
“怎麼可能這麼像？”王朝陽說道。
“這是所謂的‘人皮面具’，用硅膠製作的，通過對人臉進行三維掃描，然後製作出來的。”李佳凌解釋道。
“可是他們沒有我們的三維掃描資料啊？”王朝陽還是有點無法接受，在他接受的訓練裡，通過化妝怎麼也不可能達到如此以假亂真的地步。王朝陽甚至可以用衛生紙、紅墨水、膠水等等一些常見的生活物品僞裝出一個惟妙惟肖地刀傷，但是王朝陽確實不知道如何把自己的臉弄得和別人完全一樣。
“現在的技術可以根據照片來模擬出臉部的三維輪廓的，不一定非要有真人進行掃描。”
王朝陽聽到這一句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明顯很是驚愕。
“繼續，放慢一點。”王朝陽回過神來之後拍了拍文潔的肩膀。
文潔在鍵盤上按了一下，視頻開始繼續播放。
隨後王朝陽就看到了他剛剛所驚愕的東西。
視頻裡的自己伸手在耳朵邊上摸了摸，然後用手一拉，竟從臉上撕下了一張“臉皮”，扔在了地上。
而就在這個時候，所有人聽見王朝陽驚呼一聲：“是他！”
王朝陽永遠忘不掉模糊的視頻裡的那張臉，那道目光。
這張臉王朝陽今天早上剛剛見過，就在警察局裡。那張臉滿是戾氣，眼神裡充滿了殺機。
“原來是他！我早就應該猜到是他！”樑標也說道。
“難道今天的事情都是他做的？”瓦西里說道。
“不只是今天，最近的事情都是他乾的！”樑標說道。
“這個人是什麼來頭？”王朝陽問道。
“你們等一下。”瓦西里直起腰來，說着轉身走向了房間的另一張書桌。
瓦西里拉開了書桌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穿着橄欖綠軍裝，戴着一頂紅色貝雷帽的男人。這個男人精瘦的臉上一道長長的刀疤殺氣騰騰。
“這個人外號叫斜眼，名字沒人知道，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這個人曾經在車臣叛軍中服役，後來就下落不明瞭。沒想到他現在在這裡出現了。”瓦西里說道。
“這個人就是斜眼？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王朝陽狠狠地說道。
“看來我們的判斷是對的。”樑標對瓦西里說道。
瓦西里也點了點頭。
“我們的裝備在哪？我們得趕緊抓住他！”王朝陽問道。
“裝備就在我們這兒，但是現在還不是收拾他的時候，你的部下已經累了一天了，都沒有休整。而且現在的情況來看，斜眼帶來的人還不少，貿然行動恐怕不安全。”瓦西里說道。
“這樣，大家先休息，晚飯後我們彙總一下情報，分析清楚形勢再說。”樑標說道。
“咳！也只好這麼辦了！”王朝陽想了想，瓦西里和樑標說的還是有一些道理的。
“我先去把你們的裝備弄過來。”瓦西里說道。
……
吃過晚飯，三股力量再次聚集在一起準備開會的時候，王朝陽已經換好了自己的裝備，子彈也已經全部裝入彈夾，槍也上過膛，關上了保險，背在背上。
“蹬！蹬！蹬！”
就在大家全都就坐之時，門外傳來了上樓梯的聲音。
一個“紅小子俱樂部”的傢伙闖了進來，說道：“安德烈來了。”
“快請他進來！”瓦西里說道。
瓦西里的部下領命下去了，瓦西里轉過身來，很是振奮地擊了一下掌，對衆人說道：“好哇！‘信號旗’的人也來了。”
“安德烈來了？”王朝陽也很是振奮了一下。
很快，安德烈就來到了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