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鬼回門

夜半鬼回門

陳員外家是平城大戶,就在這天夜裡,他家出了一件轟動的事——半夜鬧鬼!

撞到鬼的是一個老婆子,她在路過少爺的房間時,聽到屋裡有動靜。這屋子空了半年多了,一直鎖着,怎麼會有動靜呢?老婆子好奇地扒在門縫向裡看。藉着昏暗的月光,她看到一個女人在屋子裡半彎着腰,臉朝牆壁,沿着牆邊走着,姿勢很怪異。老婆子見了,腳下發軟把門碰得吱呀一響。屋裡的女人猛然間轉過頭來,月光下慘白的臉正對着老婆子,老婆子慘叫一聲,昏了過去。

這一下驚動了全家人,幾個僕人很快就來到門前,把老婆子救起來。她剛一清醒就大喊:“鬼啊,鬼啊!少奶奶回來了!”僕人們都打了個冷戰,左右看看:“別胡說啊!少奶奶怎麼可能回來啊!”陳員外也聽到了動靜,他本已經睡下了,聽到喧譁,穿上衣服來到院子裡,大家頓時都不出聲了。陳員外沉聲問:“怎麼了,這麼鬧?”老婆子戰戰兢兢地說:“老爺,少奶奶回來了。”陳員外一愣,怒道:“胡說什麼,少奶奶死了半年多了,你見鬼了嗎?”老婆子拼命點頭:“是真的啊,我真的看見少奶奶了,就在屋子裡啊!”陳員外想了想:“來人,打開房門!”

房門被打開後,大家一擁而入,卻發現除了幾件落滿塵土的傢俱外,空無一人。老婆子委屈地說:“我是真的看見了,少奶奶就沿着牆在屋裡轉圈。”深更半夜的,老婆子又言之鑿鑿,衆人都覺得身上一陣寒意。這老婆子在陳家多年,誠實可靠,可如果她說的是真的,屋子沒有別的門,片刻時間,人就不見了,難道真是鬼不成?不知誰說了一句:“少奶奶死得不明不白,會不會是冤鬼回門啊?”陳員外臉一沉,呵斥道:“不許胡說,把門鎖上。明天白天管家去請法師來。”

第二天法師就被管家請來了,這法師據說在茅山學藝十年,遊方到此,本領被傳得神乎其神。儘管陳家不想張揚,但法師一路搖鈴唸咒,還是引來了很多人。看到觀者衆多,法師十分滿意,他走進房間,溜達了一圈說:“你兒媳婦怨氣很重,這次回來要報復你們全家。需要大擺香案、大做法事,才能消怨去難。”陳員外正沒主意,忽然圍觀的人羣裡有人說:“這位法師,可知這女子多大年紀,何時去世,又何來冤死一說?女子家境如何,可有親人尚在?”衆人看發問的人,形貌甚是陌生,四十左右年紀,骨骼清奇,面色紅潤。身邊一個隨從,二十左右,容貌清秀,手挑一白布簾,上寫着“驅邪解怨”。那法師被責問,怒目而視,但看清此人之後,忽然賠笑着說:“先生,我是混碗飯吃,恕罪恕罪。”說完擠出人羣,頭也不回地跑了。

大家十分驚奇,這先生笑笑:“我們曾鬥過法,他自知不是對手。這起冤孽,不是他能化解得了的。如果主人家有意,我可以試試,如果不靈,分文不取。”陳員外覺得這是個有本事的人,趕緊上前施禮:“敢問先生高姓大名?”先生還禮道:“道號界諦真人。”陳員外吩咐管家備飯,先生擺擺手:“不忙,等我看了屋子再說。清風,在門外守着,不準任何人進來。”

大家在外面等了半個時辰,先生才走出來,疲憊不堪,似乎跟冤鬼較量過一番。陳員外趕緊命人開席。席上,先生說:“你這個兒媳婦是半年前忽然暴病而死的吧,不知當時是什麼情況,可否詳細告知。我好對症下藥。”陳員外嘆了口氣:“這事頗爲蹊蹺,還曾驚動過官府。聽先生早上所言,已算出了一些?”先生點頭:“我掐算過,這女子孃家離此百里左右。半年前暴病身亡,但更多細節,我就算不出來了。”

陳員外說:“先生神通。十年前我剛中舉,犬子尚年幼,百里外的孫家莊有一富戶,家中公子孫廉與我同科中舉。因我倆都無心仕途,很是談得來。他家有一女孩,比犬子小一歲,因此我倆給兩個孩子定下娃娃親。九年之後,兩個孩子都到了婚嫁的年齡,就完婚了。剛把孫姑娘娶到家裡時,犬子愛她如掌上明珠,相敬如賓。不想半年後犬子忽然性情大變,流連煙花場所,與兒媳也經常吵鬧。兒媳倒是性情溫順,只是默默垂淚。我看不過去,就經常斥責於他。本以爲只是小兩口間的瑣事,誰料一天晚上,竟出了一件蹊蹺的慘案。”

先生也不詢問,只是舉杯沉吟。陳員外繼續道:“半年前的一個夜晚,陰天沒有月亮,漆黑一片。犬子醉醺醺地回來,不久就從房間裡傳出了他的叫罵聲。我有心去管,又覺得天黑了還去兒子屋裡不好。等了一會兒兒子不罵了。半夜時我內人不放心,就讓她屋裡的老婆子去給兒媳送熬好的酸梅湯,順便看看小兩口和好沒有。誰料老婆子連喊帶叫地跑了回來。我們到媳婦房間裡一看,媳婦脖子上有兩道紅印,似乎是手掐的淤痕,已經氣絕身亡了,而兒子則不見去向。我當時就傻了,想來想去只能報官。

誰知我的親家因爲在家聽說女兒女婿不和,特意前來探望。他一進我家門正好看到女兒的屍體,當時就暈過去了。救醒之後我們倆抱頭痛哭,真是冤孽啊。知縣到現場察看之後,推斷是我兒子在與兒媳爭執中失手殺人,清醒後畏罪潛逃了。我雖然恨這個不孝子,但畢竟難以割捨,就和知縣商量,我願意多賠銀錢,只求莫要下捕文,給犬子一條活路。知縣說只要孫家同意,他可以不下文書,但若我兒子潛逃回來,我必須綁子上堂,再審緣由。我就去央求親家。總算他平素也十分喜愛犬子,雖然痛失愛女,在我央求之下終於還是同意了。只是說自己女兒未犯七出之條,還是我陳家的人,要葬在我家祖墳內。我自然應允。我家墳地是按輩分排好的,各輩都有固定的位置,當下就請幾個人來下葬。親家離去後,再也未上過門,我也羞於再與他往來。知縣大人半個月前也告老回鄉了。犬子至今未歸,誰知又鬧起鬼來了,唉……”

先生說:“你兒媳怨氣太重,爲了清除怨氣,我必須帶齊法器做法一次。今晚我和清風就住在那間屋裡,你告訴僕人不要來干擾我們。”陳員外連連答應。

第二天一早,先生走出了房間,他帶着清風離開陳家,吩咐陳員外將房間鎖好,並告訴他們,怨氣已除,可以放心了。

當天夜裡,陳員外被請到縣衙,他心裡充滿疑惑。前任知縣半個月前卸任,新任知縣還沒到任,這時將他請到縣衙要幹什麼呢?正疑惑間,一個身穿官服的人走了進來,陳員外擡頭一看,嚇了一跳,原來此人穿的正是知縣的官服,再一看,更是大驚失色,這知縣正是那自稱界諦真人的先生!

知縣微微一笑:“員外不必驚慌。我就是新來上任的知縣,今日剛好趕到。”陳員外尷尬地說:“可大人怎麼會……”知縣微微一笑:“我素來不信鬼神之事,昨日聽說你家作法驅鬼,就前去察看。那法師是個招搖撞騙之徒,在京城行騙時曾被我抓過,我念他只貪財未害人,教訓一頓放他走了。他看到我當然害怕,只能跑了。”

陳員外道:“可大人對我家之事,算得神準,又是何故?”知縣笑笑:“我雖未正式上任,卻已看過了前任知縣留下的卷宗,他將你家的案子列爲懸案,我自然注意過。”

陳員外還是滿腹疑團:“大人今天把小人叫來又是爲什麼呢?”知縣臉色一正,緩緩地說:“今天叫你來,正是要解那夜半鬼回門之謎!”

陳員外趕緊說:“大人只管吩咐。”知縣搖頭道:“你別說得這麼痛快,我說出讓你辦的事,只怕你就不肯了。”陳員外道:“大人說笑了,小人豈敢。”知縣說:“我讓你半夜刨墳開棺!”

陳員外嚇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這……大人說笑了。小人祖墳乃風水所在,不敢輕動,還望大人開恩。”知縣嚴肅地說:“我朝律法,未得同意私自開墳,乃是偷墳掘墓的大罪,即使是我也不例外。因此你若不肯,我也無法。可我必須告訴你,如我所料不錯,你那墳地裡埋的絕不是你的兒媳。但願它是空的,否則……可不要因爲一念之差,讓你兒子冤沉海底啊!”

知縣的話斬釘截鐵,陳員外沉默半晌,低聲說:“大人,您真的有把握?”知縣說:“陳員外,那天你問我名字,我騙了你,但我的名字確實也包含在那四個字裡面。”陳員外眼睛一亮:“莫非您是……可您怎麼會當知縣呢?”知縣苦笑:“官沉也是尋常。”陳員外鞠了個躬:“有您的話,別說開兒媳的墳,就是開父親的墳,我也信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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