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許探長所說是何意?還有不知許府存在什麼樣的法寶,竟然能夠屏蔽如此濃厚的死氣?能否讓我看上一眼。”
開口說話的是池子書,此前他一進入許府,心裡就有一種不安的情緒,就在剛纔一見到許探長,總感覺對方和他第一次見面時有所不同,具體的不同他又一時說不上來。
所以在對方和王聰兩人交談時便一直注意對方,終於讓他知道那種不同體現在哪裡了,那就是對方精神面貌方面。所以他便動用道術觀察。
以前,許探長說話時音如響雷,中氣很足,眉間生命之火如同太陽一般,可是如今,說話時氣息略粗,音頻也拖了一些,並且對方眉間的生命之火如同熒光,幾乎快要熄滅一般。
見到這樣的情況,讓池子書暗自推算了一番,可就是找不出原因,而且許傑看上去並無病害,身體如同往日一般硬朗,根本沒有蹤跡可尋。
“那可是我許家傳家至寶,豈是你們說見就能見的嗎?”
許傑冷哼了一下。
“池子書此話並沒有其他意思,還請許探長不必生氣,只是我們現在同舟共濟,力量應該全用在外面的陰魂上面,才能離開廣遠鎮。”
王聰頓時開口解釋道,深怕許傑誤會什麼,雖說他對許傑並沒有太大的好感,畢竟現在對方擁有非常強橫的寶物,能夠對付死地中的死氣。
許傑站起身子,看着門外,接着目光又從王聰四人身上一一掃過,便再次開口道:“既然你們想見我許家的傳家至寶,就跟我來吧!”
衆人對許傑突然轉變的態度感到莫名其妙,不過卻並沒有說什麼,畢竟他們對許家的傳家至寶有着濃厚的興趣。
便隨着許傑離開大廳,穿過小院,來到一間門樑上掛着祠堂的牌匾的房子,這間房子佔地不大,但相對獨立,修築異常的精美,四周有着假山、池園裝飾。
衆人來到此處,先是被這裡的景色感染了一番,而且在臨近時,都能看到祠堂內散發着微弱的金光,給人一種柔和的感覺。
“探長好。”
站在祠堂門口的兩個守衛見到許傑到來,都恭敬的說了一聲。
“這裡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吧!”
許傑開口問道。
“請探長放心,根據你幾輪安排,這四周都有人巡邏,我們保證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聽着一名守衛說出這樣的話,許傑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接着推門而入,王聰四人緊跟其後走了進去。
許家的祠堂內,擺放着數十張靈位,燃香不斷。在這數十張靈位中間,一個最爲顯眼的位置,當王聰和張偉走進來時,便一眼看見當初賣給古董老闆的金蟾蜍。
此時,金蟾蜍周身散發着淡淡的金光,就算不是擺在顯著的位置,也能被進來的所有人看見,畢竟能夠讓許府隔絕死氣的金光,衆人想不去看都難。
王聰在心裡倒吸了一口氣,早在爲許貌玲驅鬼時,他便知道這個金蟾蜍落入許傑手中,當初古董老闆奇異死亡一事,他甚至懷疑是許傑一手操作,可是廣遠鎮接連發生奇怪的事情,都和這金蟾蜍有關,他倒是有些否定了先前的猜測。
他不知道許傑是用何種方式獲得着金蟾蜍,現在又將這金蟾蜍說成是許家傳家至寶,其中的緣故,王聰不想深究,畢竟對方身份在這裡異常的強硬。
只不過,讓他內心有幾分疑惑的是,眼前這個金蟾蜍是不是這幾天導致廣遠鎮一系列事情的源頭,如果不是,那他們所見的金蟾蜍又是什麼?
“小哥,這不就是我們……”
從山洞獲得,轉賣給古董老闆的金蟾蜍嗎?這後面的兩句話還沒等張偉說到,便直接被王聰打斷。
“不要亂說話。”
張偉看着王聰投來的目光,便驟然閉口,他雖然人比較憨厚,但不代表他傻,自然明白王聰對他示意的是什麼意思。
自從走進祠堂的那一刻,池子書心裡突然升起一種很慌悶的感覺,而他在見到金蟾蜍的那一刻,內心的驚恐一點也不比王聰小。
不過,他倒是沒有開口詢問,只是目光一直停在供臺上的金蟾蜍身上。前兩次他見到的金蟾蜍,雖然與此大小形狀相同,可是卻帶着一股妖氣,隔老遠便能感受的到,而供臺上的金蟾蜍並沒有。
只是……
池子書只覺得祠堂內部有着隱隱的壓抑感,這種感覺他不知道從何而來,按道理說,這裡有着金蟾蜍庇佑,沒有絲毫死氣侵入,就如同尋常環境一般,還有一股祥和氣息,根本不可能出現壓抑煩悶的感覺,可是他感覺到了。
此刻聽到張偉和王聰的言語,讓池子書疑惑的朝着兩人看了看,感覺好像對方有什麼話要說,可最終卻閉口了。
“各位,這就是我許家的傳家至寶,在我們許家流傳了近百代,有着接近千年的歷史。”許傑朝着供臺上的金蟾蜍看去,滿臉得意的解釋道。
“你們想得到金蟾蜍的庇佑,首先需要獻上一滴鮮血,然後虔誠的上香禱告。”許傑話說到這裡,目光突然掃過王聰四人,嘴角勾勒出一縷笑容,那笑的很邪惡。
王聰疑惑的看了看池子書,他不懂這些法器的信仰,所以也不能判斷出許傑說的話是真是假。便想找池子書商量,畢竟後者身爲道家子弟,懂得的東西定然比他多,或許能夠判斷出許傑的用意。
池子書朝着王聰搖了搖頭,繼而開口道:“許探長,據我所知往法器內滴血有兩種情況,第一是祭煉,是通過血液融入到法器中,從而操縱獻血人的手段。第二種便是提升法器威能,不過這要求獻血者要有一定的修爲,或者是處子之身等情況。”
“可聽許探長剛纔所言,並沒有說限制條件,豈不是說是第一種情況?”
就在這個時候,許傑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可還沒等他開口,只聽門外突然發出一聲慘叫,讓衆人原本放緩的心情再次緊張起來。
在那一聲慘叫響起,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門外看去,只見原本站在門口的守衛,此刻摔倒在地,全身不停的抽搐着,睜着大大的眼眸,露出難以置信的模樣。
——咕咕。
還沒等衆人朝那名守衛趕去,只聽見蟾蜍的叫聲響起,讓王聰和池子書兩人身體直接繃直,幾乎條件般的朝着聲源處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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