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說着,多少都是有些震驚和詫異。
像剛纔那位神秘人的身手和戰力,江躍此前幾乎是沒有遇到過。林一菲更是從未遭遇過如此惡戰。
剛纔也就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對方就幾乎把林一菲打得沒有招架之力,這還不說林一菲還有變異獸這些玩意助陣。
讓林一菲沮喪的是,那些變異獸在那個傢伙的跟前,幾乎是一碰即潰,完全沒有抵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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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傢伙,竟擁有掌控電流的天賦。
不得不說,這當真是讓江躍都有些大開眼界。這麼長時間,江躍見過太多的覺醒者,還是頭一回看到這類覺醒者。
要是僅僅只是操控電流那麼簡單,其實也不算多麼可怕。江躍這麼多技能,倒也無懼區區電流。關鍵是那人表現出來的戰鬥力,明顯透着一種十分熟練的感覺。
也就是說,對方非常擅長搏鬥,戰鬥技巧非常高明。這纔是此人最可怕的地方。
偌大星城,江躍也算對戰過無數強人。包括當初的冰海大老,還有童江南這些狠人。
這些人各有各的天賦,各有各的特殊手段。
可要說戰鬥力如此突出,尤其是如此擅長搏擊的,還是頭一回遇到。
不好說此人跟冰海大老和童江南比誰的綜合戰鬥力更強,但如果互相遭遇的話,此人的確會給對方帶來出其不意的打擊。
具體誰勝誰負不好說,但此人肯定是具有極大威脅的。
在眼下這種情形,江躍也不願意跟此人正面交戰。
而林一菲顯然也被那一戰給震懾住了。
兩人的戰意都不是很強。
拿到移動硬盤後,江躍猜測,此物能被藏在銀行保險櫃,一定非常重要,說不定裡頭就有什麼機密之物。
此刻的江躍,迫不及待想找一個地方看看硬盤裡到底是什麼東西。
正因如此,江躍的戰意更是強烈。
只是,當他們打算就此離開時,江躍臉色微微一變。
那個神秘的傢伙,能夠掌控電流的神秘覺醒者,竟然又殺過來了。他好像能夠精準定位他們似的,竟然陰魂不散,再度跟了過來。
這讓江躍多少有些吃驚。
這種追蹤能力,可就證明此人的危險性比想象中還要高一些。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江躍跟林一菲既然撤退,對方始終這樣吊着,根本不可能擺脫得了。
而且,被對方這樣追着,就算一路逃到哪裡,他恐怕都能跟到哪裡,反而把麻煩帶回去。
想到這裡,江躍目光深沉地看了林一菲一眼。
“林同學,恐怕我們得分頭行動了。”
林一菲撇撇嘴,一臉可憐兮兮:“小江同學,我一個弱女子,你忍心撇下我?”
江躍微笑道:“是你撇下我,你先撤退。我來拖住對方。”
林一菲當即否決:“不行,你是我認定的男人,我不會拋棄你。”
江躍又無奈地摸了摸鼻子:“林同學,要緊時候,咱不鬧行不?對方不知道什麼來頭,不知道有沒有同黨。我們現在的形勢有點被動。如果對方還有其他同黨,萬一把我們都包圍了,到時候想撤退都撤退不了。你帶着移動硬盤去行動局,找羅騰。”
林一菲跟行動局的人也打過交道,當初摧毀詭異之樹的那些靈源,彼此之間也沒少來往的。
找羅騰,當然沒問題。
可林一菲想到要撇下江躍,自然是老大不情願。
“要是韓晶晶,你會不會趕她走?”
江躍哭笑不得:“不管現在是誰,都得走。必須把這東西帶到安全的地方。林同學,你就說值不值得我的信任和託付吧!”
林一菲雖然不吃什麼激將法,可看着江躍那期盼的眼神,滿肚子不情願到底還是吞了回去。
“好吧,不過東西送到了,我可得帶救兵回來。你不許趕我走。”
林一菲到底還是知大體的。她不想講什麼大局觀,但是江躍的請求,她無法拒絕。
她的知大體,完全是建立在對江躍無條件的依從和包容這個基礎上。
江躍將移動硬盤往她手裡一塞:“速去,我來拖住他。”
林一菲道:“你也得答應我,別跟對方硬拼,要是形勢不利,先保命要緊。”
先前一戰,林一菲顯然是被對方打出了一些心理陰影,因此不免有些患得患失,對江躍的安危也不免很是擔心。
“放心,我有分寸。”
林一菲這纔不舍地離開,而江躍則主動迎了上去。
江躍通過借視技能,精確鎖定對方的位置,輕鬆攔在了關鍵的位置上,讓對方就算髮現林一菲離開,也無法追上去。
這麼一來,兩人自然不免就要狹路相逢。
江躍這時候,也能清晰地觀察到對方的樣子。
這人在一層澹澹紫光的籠罩下,看上去年紀絕對不會超過三十,渾身上下透着一股精明。
看到江躍攔在前頭,此人顯然也有些驚訝。
他本來是打算沿着林一菲撤退的路線追上去的,竟然被精準地攔截在此。此人不由得多打量了江躍幾眼。
“想到,你這小子,居然還有點膽色。竟敢在這裡攔截我?你知道這代表着什麼嗎?”
江躍卻沒興趣跟他扯這些沒用的,澹澹問:“你是什麼人,爲什麼平白無故攻擊我們?”
“呵呵,兩個小蟊賊,偷盜不屬於你們的東西,居然還問我爲什麼攻擊你們?你說這話,不覺得可笑麼?”
“這麼說,你也是衝着那些東西來的?”江躍倒是有些詫異。
要知道,找到那個移動硬盤,江躍也是在極爲偶然的情況下發現的,可以說是偶然事件。
爲什麼這麼巧,這人居然也衝着那移動硬盤來的?要真是這樣,爲什麼他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現在出現?
如果那移動硬盤真是齊保田藏在那裡的,那肯定是有很多年的事了。
這麼多年,如果這人是齊保田的人,按說應該早就來取了吧?
若不是齊保田的人,又有什麼資格罵別人是小蟊賊?
不過聽他這個口氣,似乎又不像是詭異之樹的人。詭異之樹的代理人,沒有立場說得出這種話來。
當然,這一切目前都還只是猜測。對方具體是什麼身份,江躍還得再試探試探。
那人澹澹道:“東西交出來,我可以放你走。”
“你要什麼?”江躍不動聲色反問。
那人冷笑一聲:“事到如今,你還想裝傻嗎?你剛纔在銀行保險庫哪了什麼?”
“我拿的,自然是我該拿的。似乎跟閣下沒有什麼關係吧?”
那人冷哼一聲:“現在的小蟊賊,都這麼嘴硬的嗎?不屬於你的東西,竟拿得這麼理直氣壯嗎?”
“你怎麼證明不是我的東西?”江躍還是不動聲色。
對方閃現出一絲怒容:“那是有主之物,我是奉命來取。哪知道被你們幾個蟊賊捷足先登!”
“所以,你承認是衝着那東西來的麼?”江躍不管對方如何動怒,始終平靜之極。
“不錯,不交東西,就交命吧。”對方語氣陰冷,充滿一種不容置疑的審判意味。
江躍不由得笑了起來:“有趣,實在有趣。你口口聲聲說我們是蟊賊,卻不知我是帶着鑰匙來取,名正言順。”
“而閣下,空口無憑,卻口口聲聲東西是有主之物。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若這東西是你奉命前來取的,爲什麼你是空手?爲什麼你不帶着鑰匙來取?”
對方大怒:“鑰匙肯定是被你們偷走了。”
“偷?你有何證據呢?”
江躍根本不吃對方這蠻橫的一套說辭。
對方顯然是被江躍的態度有些激怒,蠻勁發作:“不識擡舉,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把命留下來吧!”
對方說着,身體快如閃電,竟是呼吸之間,就迫近到江躍跟前。
江躍雙臂一揮,地面大片的地板快速掀起,捲起一道道土牆,隔在兩人之間,而江躍則身體不停,閃在安全的位置。
對方見江躍故技重施,冷哼一聲:“凋蟲小技,就只會這一手嗎?”
話音剛落,對方手臂一揮,手中一道電流凝結成芒,猶如無堅不摧的激光,竟將那一道道土牆迅速切割開來。
土牆在快速切割中不斷崩開,炸裂不斷。
而對方的身體快得像閃電一樣,迅速朝江躍的方向射來。
要說戰鬥的霸氣,此人絕對是江躍見過最兇勐的一個對手。
其他對手,幾乎很少像此人一樣毫無顧忌地衝鋒,就算當初的暴君,也遠不及此人的兇勐。
只是,江躍自然不會跟着對方的節奏來戰鬥。
在沒有摸清對方的路數之前,江躍全力避免與對方肉搏。
雖然江躍有很多手底牌,未必就懼怕與對方近戰。
不懼怕是一回事,要不要這麼做是另外一回事。
經過這麼多場戰鬥,江躍的戰鬥經驗十分豐富。什麼時候該做什麼選擇,他心知肚明。
眼下,江躍還是決定遊鬥爲主,拖住對方,觀察對方的戰鬥特點,找到對方的破綻和弱點。
只是,此人的速度實在太快,攻擊太過迅勐,即便江躍用出了好幾種方法,卻也只是勉強可以周旋。
江躍佈置的一些手段,在對方強勢的攻擊下,始終無法形成強烈的牽制。
不得已,江躍甩出兩道山君形意符,兩頭斑斕巨虎呼嘯而出,與那傢伙鬥作一團。
斑斕巨虎本也是擅長近戰的,破壞力十分驚人。連巨人都敢去硬剛的存在。
兩頭斑斕巨虎,倒真是把對方給拖住了。
即便對方的攻擊十分霸道,但架不住斑斕巨虎扛這種物理打擊的能力也十分超羣。
最關鍵的是,斑斕巨虎並沒有實質生命,它們在戰鬥時可以跟對方拼血,就算硬拼着扛一波打擊,只要斑斕巨虎能傷到對方,那絕對是划算的。
畢竟,對手是血肉之軀,而它們則是形意之軀。
那人顯然也是察覺到這一點,被斑斕巨虎這種不要命,甚至是同歸於盡的打發搞得有些手忙腳亂。
如果是i一頭的話,此人自問可以輕鬆搞定。
可兩頭左右夾擊,多少會讓他有些顧此失彼。
就算他傾盡全力幹掉其中一頭,哪怕這個過程只需要一秒鐘,另一頭也能在這一秒鐘內對他形成致命的攻擊。
這是血肉之軀無法承受的代價。
而正因爲此,戰局在兩頭斑斕巨虎的牽扯下,竟真被拖入了僵持當中。
這無疑是讓江躍都有些沒想到的效果。
此人驍勇,江躍用兩頭斑斕巨虎去牽制,也不過是所有底牌中的一手,按着順序打出去罷了。
沒想到,居然收到了一些奇效。
要知道,兩頭斑斕巨虎對上一頭巨人,兩頭斑斕巨虎肯定是完敗的。
而此人如果對上巨人,肯定是可以輕鬆幹掉一頭巨人。因爲對方那電流切割的攻擊,對巨人來說絕對是完美的剋制。
果然,詭異時代,戰鬥力之間不能完全照搬公式來套。
兩頭斑斕巨虎打不過巨人,巨人打不過眼前此人,不代表兩頭斑斕巨虎就會被此人輕鬆摧毀。
此人本以爲可以輕鬆解決掉江躍,卻沒想到竟陷入了這種僵持中,這對他的傲氣似乎是巨大的打擊。
“小子,你這是什麼鬼把戲?你以爲靠兩頭沒有實質生命的畜生,就能牽制我嗎?”
江躍澹澹笑道:“朋友,嘴炮已經夠多了。你如果不想打,咱們就心平氣和地聊一聊。如果你想繼續打,現在不過是一道開胃菜罷了。”
這還真不是江躍吹牛逼,江躍的底牌打到山君形意符,只不過是剛剛上正菜罷了。
後面還有一道道更硬的大菜不斷奉上。
只不過,後面的底牌是不是跟山君形意符一樣好用,江躍不敢打包票,但是江躍知道,如果對方僅僅是孤身一人的話,那今晚這個局面,還真不用擔心什麼。
這雖然是一個可怕的對手,但江躍自問可以應對。
就算幹不掉對方,對方也別想討到什麼好處去。
對方顯然不是那種三言兩語就能打發的人,聽到將這番話,不但沒有止戈的意思,反而越發大怒起來。
“好,好,你小子還真是成功挑起了我的胃口啊。想不到區區星城,居然還有這樣的硬骨頭!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