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懷了孩子

南宮語小臉緊緊的皺起,一臉的擔心,一隻小手緊緊的握着楚無憂的手,雖然她不能說話,但是那雙靈動的眸子卻足以表達了一切。

楚無憂心中微微一笑,心底劃過幾分暖意,此刻整個大廳之中,只怕也只有這丫頭是真的關心她的。

只可惜南宮語身上本來就沾了毒,她這般的握着她,只會讓那毒更快的傳到了楚無憂的身上。

不過,楚無憂卻並沒有推開她,此刻的南宮語是害怕的,是無助的,而這一切都是爲了她,她實在不忍心。

她畢竟還只是一個孩子。

“姐姐,姐姐,你沒事吧,這好好的是怎麼了?”楚無希那着急擔心的臉也靠了過來,急切的樣子讓任何人看了都要爲之感動,感覺她的姐妹情深。

“無憂,你這到底是哪兒不舒服呀?”太后也站了起來,走到了楚無憂的面前,亦是一臉的緊張,只是那眸子深處的冰冷中卻有着她怎麼都掩飾不住的仇恨。

楚無憂暗暗冷笑,就在太后走到她的面前時,突然的立直了身子,一臉平靜的望向太后,紅脣微動,極爲輕緩卻是極爲清晰地說道,“我沒事。”

這一刻,楚無憂就如同沒事的正常人一樣,竟然不見半點的異樣,也沒有剛剛那昏昏欲墜的感覺。

而臉色也是極爲的正常,雙眸清澈透亮,半點的昏迷之狀都沒有。

只是,沒有人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能夠這般的強忍住保持着此刻的清醒,也沒有人知道她剛剛把藏在衣袖下以備緊急之下用的銀針全部的刺進了自己的手臂上,那種鑽心的疼痛足以抵制所有的昏暈。

太后驚了一跳,一雙眸眸子猛然的圓睜,一臉難以置信的望着楚無憂,這怎麼可能?

她怎麼可能還沒有暈倒?

中了這種毒,一旦毒發就會立刻暈倒的。

但是這楚無憂身上的毒明明已經發作了一段時間了,卻還沒有暈倒,而且此刻還這般的清醒。

南宮語的手仍就緊緊的握着楚無憂的手,看到楚無憂的衣袖內層微微的滲出些許的血痕,不由的愣住。

只是,下一刻,她卻並沒有太多的驚訝與驚慌,也不曾去告知任何人,而是輕輕的拉起了楚無憂的衣袖,讓那血痕不至於滲到最外面一層。

她雖然小,但是卻是極聰明的,她早就發現了楚無憂的異樣,她也猜到楚無憂是中了毒了,剛剛她就感覺到楚無憂的動作有些怪異,如今看着那慢慢滲出了血,頓時明白了。

這是楚無憂自己弄的。

既然是她自己弄的,那麼自然就不想讓別人發現,她自然要幫着她掩飾了。

楚無憂感覺到南宮語那看似極不經意的動作,心中微驚,卻隨即多了幾分感動,這丫頭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可人兒。

而且還是這般的聰明驚覺,楚無憂驚訝之中也多了幾分欣慰,這樣的語兒才能夠在這皇宮中保護自己。

很快,太醫便趕了過來,與太醫一起來的,還有皇上,還有剛剛被皇上招進皇宮中的幾位皇子與五越太子。

“無憂,你怎麼了?”皇上走進大廳時便急聲問道,那神情間倒是真正的着急,一聽說無憂在太后這兒出了事,他便急急的趕了過來。

這丫頭可不能出事呀。而且還是在太后的壽清宮中。

一起跟來的南宮宇望向楚無憂時似乎仍就有着幾分恍惚,似乎還沒有從剛剛的事情中回過神來,只是,那眸子中還是明顯的帶着幾分擔心的。

南宮瑾的眸子微閃,看到她安然無恙後,隨即強迫自己移開了眼睛,不再去看她,現在,她的事情跟他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

或者,他能做的就是放手吧,儘早的放手,對她,對自己都好,畢竟她與風無闕定親的事情已成現實。

睿親王卻是一臉的冰冷,周身都散發着那種完全可以冰死人的寒氣,而望向楚無憂時,一雙眸子中更射出一股驚人的危險。

五越太子相對的倒是極爲的平靜,並沒有絲毫因爲楚無憂昨天的拒絕後的不滿。只是臉上有着幾分擔心。

“回皇上,無憂沒事。”楚無憂微微一笑,回的極爲的自然,極爲的平靜,不見半點的異樣,只是那手臂處傳來的鑽心的疼痛讓她的身子微微的有些繃緊。

“沒事?”皇上微微蹙眉,有些疑惑的望向太后,既然無憂沒事,爲何太后要這般急急的去請太醫?

“哀家剛剛看到無憂好像要暈倒的樣子,嚇了一跳,生怕她有個什麼閃失,所以這才連連去請太醫。”太后心中驚疑不解,實在不明白楚無憂怎麼中了那毒還能保持這般的清醒。

但是此刻楚無憂完全就是一副沒事的樣子,由不是她不相信。

“無憂謝謝太后的關心,剛剛是小公主突然的撲了過來,撲的有些急,無憂一時間有些沒有站穩。”楚無憂臉上的笑微微的淡開了幾分,風淡雲輕的做着解釋。

南宮語紅脣微翹,那雙靈動的眸子伴着恰合時宜的愧疚,連連用手語比劃道,“對不起。”

“沒事。”楚無憂自然看的懂她的手語,臉上的輕笑中更多了幾分疼惜,而驚覺到那昏暈的感覺再次來襲,一隻手,再次的將那銀針狠狠的刺進了幾分,那股狠勁似乎那手臂不是她的。

太醫這般着急的特意的請來了太醫,就是爲了給她檢查,所以,今天最關鍵的事情就在這檢查上,她自然不能讓太后得逞。

南宮語驚的暗呼了一口氣,發現那血痕越來越多,只能用一隻小手指,輕輕的挑起了楚無憂的衣袖,不讓其它的人發現其中的異樣。

楚無憂心中感激,此刻也多虧了語兒,若是讓太后發現了她衣袖中的血痕,那麼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了。

而此刻中了毒的她顯然沒有太多的精力分神去顧及其它了。

“哦,無憂沒事就好。”皇上終於鬆了一口氣,“原來是虛驚一場,那太醫就先回去吧。”

既然無憂沒事,也就不用再麻煩太醫了,畢竟誰沒事願意讓太醫檢查呀。

“皇上,剛剛哀家看着無憂的臉色還是有些不對,既然太醫都已經來了,就爲無憂檢查一下,否則哀家還真是不放心。”太后聽到皇上的話神情間有些緊張,連聲說道,她好不容易安排好的一切,怎麼可以就這麼被破壞了。

就算楚無憂沒有暈倒,她也要讓太醫爲她檢查,否則這戲就演不下去了。

“是呀,我剛剛也看到姐姐的臉色極爲的蒼白,嚇人的很,不會是真的有什麼事吧?姐姐,還是讓太醫檢查一下,檢查一下也沒有壞處,若是真的沒事,大家也就都放心了。”站在楚無憂身邊的楚無希此刻更是一臉的擔憂。

精明的她,又怎麼可能看不出太后的別有用意,更何況進宮之前,母親還吩咐她要見計行事,要配合着太后的意思,所以,此刻她就是想要幫着太后來害楚無憂。

雖然現在她還不知道檢查的結果會是什麼,但是既然是太后精心安排的,定然會很精彩。

“恩,太后所言也是,既然太醫都已經來了,不如就讓太醫爲無憂檢查一下,說真的朕看你現在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皇上望向楚無憂,看到她那略暈蒼白的臉,眉頭微蹙。

此刻,楚無憂用那鑽心的疼痛強忍着不讓自己暈過去,她可以強忍住那鑽心的疼痛,但是這臉色卻是怎麼都掩蓋不住的。

南宮瑾聽到皇上的話,一雙眸子終究還是忍不住望向了楚無憂,看到她的臉色的確有些異常,而且身體略略繃緊,似乎正在隱忍着什麼?

他的眸子微閃,不由的望向太后,隱隱的明白了此刻定然有詭異。

只是,太后要做的事情,他也不好干預,更何況,他現在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無憂謝謝皇上,不過無憂真的沒事,無憂自己也略懂一些醫術,自己的身體自己很清楚、。”楚無憂雙眸微眯,隱過幾分冷意,說真的,她到此刻還有些不太確定這毒到底會造成什麼樣的結果。

所以不敢確定這太醫的檢查後是什麼樣的結果,但是她卻明白絕對不會是什麼好結果。

而太后這般的費盡心機無非就是想要毀了她,所以,她隱隱的也猜到了一種可能,所以,她更不能讓太醫爲她檢查。

上次楚無憂救語兒的時候大家都在場,都看的清楚,所以楚無憂說自己略懂醫術時,衆人自然都不會懷疑。

“也是,楚小姐的醫術只怕遠遠超過老夫呢,所以,老夫自然也就不必賣弄了。”衡太醫微微一笑,笑的極爲自然,那神情間也更多了幾分讚賞,這丫頭的確不簡單呀。

“衡太醫說的極是。”劉太醫也連連附和,只是,他那神情間卻明顯的帶着幾分不自然,或者應該說是不服氣。

而且,說話間一雙眸子還快速的望了太后一眼。

皇上因爲擔心楚無憂有事,所以,傳太醫時把衡太醫跟劉太醫一起傳了過來,這兩位太醫是當今皇宮中醫術最好的。

“朕差點忘了這一點了。”皇上亦是微微一笑,這才完全的放下心來,“既然無憂自己懂的醫術,那自然就不會有問題了,行,你們都退下吧。”

“皇上。”太后一驚,連聲喊道。

“太后還有什麼事嗎?”皇上微微蹙眉,一臉疑惑的望向她,總感覺今天的太后有些怪異。

“皇上,有道是醫者不能自醫,哀家剛剛看到無憂的臉色實在不對勁,不讓太醫檢查一下實在是不放心,畢竟此刻是在哀家的壽清宮裡,若是無憂真的有個什麼閃失的,哀家也不好跟楚將軍交待呀。”太后一臉的着急,只是,卻不知道她是真的爲楚無憂着急,還是爲了她的計劃而着急。

皇上微愣,有些猶豫的望向楚無憂,太后說的也不無道理,“無憂,你真的沒事嗎?不如還是讓太醫檢查一下吧。”

“皇上,臣妾剛剛離楚小姐站的近,也看的清楚,楚無憂剛剛的臉色真的白的嚇人。”一直沉默的皇后此刻也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對,對,臣婦剛剛也看到了,那臉色的確不對,而且身子也有些搖晃,似乎是暈倒的樣子。”

“對,對,的確是這樣的、”坐在一側的幾位夫人也連連說道,“還是檢查一下放心。”

她們並不知道太后的計劃,不過,剛剛的確看到楚無憂有些不對,此刻也是實話實說。

“太醫,還不快爲楚小姐檢查一下。”太后心中一喜,眸子深處更多了幾分冷笑,連聲下了命令。

楚無憂心中暗暗有些着急,一雙眸子微轉,望向門外,卻仍不見父親趕來。

太后不是已經讓人去傳父親了嗎?爲何到現在還不見父親過來。

而且以父親對她的疼愛,只怕就算太后不傳,她進宮後父親也定會找個理由進宮的,只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出現,只怕是將軍府中出了什麼事。

此刻,她畢竟是中了毒,是靠那鑽心的疼痛來強忍着的纔不至於暈倒,並沒有太多的反擊之力。

南宮語的手一直緊緊的握着楚無憂,其中的一隻手指頭,一直都豎着挑起楚無憂的衣袖。

那樣的一個動作一直堅持定然很累,但是這小丫頭竟然是未鬆絲毫,這毅力也是相當的不錯。

而此刻南宮語聽到太后下了命令,心中也不由的暗暗着急。但是小小年紀的她卻不見絲毫的慌張,那挑着楚無憂的手更加的挺起了幾分。

“太后這般爲無憂的身體着想,無憂真的感激不盡,只是無憂真的沒事,無憂實在不習慣在這大廳之上,衆目睽睽之下讓太醫來檢查,若真要檢查,無憂回將軍府後,再讓父親請太醫也不遲,畢竟就算無憂有什麼事,也是無關緊要的一些小事,父親明智,還不至於爲了這麼點小事怪人。”楚無憂的臉上明顯的多了幾分冷意,此刻父親還不曾趕來,肯定就趕不過來了,那麼她就只能靠自己。

反正不管怎麼樣,她都不能讓太醫爲自己檢查。

本來,在這大廳之中,衆目睽睽之下讓太醫爲一個還不曾出閣的女子檢查畢竟不妥。

“太后傳無憂進宮說要跟無憂說說話,如今要說的也都說完了,無憂可以告退了嗎?若是無憂真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會讓父親來請太醫的。”楚無憂此刻的態度中更多了幾分堅決。

太后不由的驚住,看到她此刻的果絕,一時間竟然有些害怕,而她的話都說到了這種地步了,若是她再強逼似乎也真的不太合適了。

畢竟,她這話說的更是可圈可點。

而被楚無憂這麼一說,她的做法的確不妥了,如一個太醫在這大廳上爲一個未出嫁的女子檢查的確不合適。

原本她以爲楚無憂會暈倒,若是那般緊急的情況下,自然也不就用去避諱那麼多了,卻沒有想到楚無憂仍就好好的,沒事般的站在這兒。

剛要向前的劉太醫也不由的停了下來

“要不你進內廳讓太醫、、”太后實在不甘心自己這般精心安排的計劃就這麼毀了。

“無憂多謝太后的好意,不過,不必了,無憂回到家,需不需要請太醫,到時候父親自然會爲無憂拿主意的。”楚無憂淡淡一笑,看似極爲的平和,但是卻有着讓一股讓人不敢抗拒的威嚴。

那話中更有着幾分意有所指的暗示。

而此刻她話都已經說到這種地步,太后若是再強行的讓太醫爲她檢查,那就成了逼迫了。

此刻皇上可在這兒呢,太后再怎麼着也要顧及着皇上。

一時間,太后心中雖然着急,卻也沒有了辦法。

“那無憂就先告退了。”楚無憂見太后不再阻止,脣角微微扯出一絲冷笑。

“太后,若是沒什麼事,就讓無憂回了吧。”不等太后出聲,皇上已經接口說道。

皇上都已經發了話,太后就更無話可說,既便是再不甘心,也只能略略的點了點頭。

“那你就先回了吧。”太后強忍着心中的懊惱與不甘心,暗暗咬牙才能讓自己略顯平靜的說出這句話。

“無憂告退。”楚無憂微微垂眸,行了禮,然後便轉身,向外走去。

南宮語也跟着她轉身,那支着她衣袖的手指挺的更高,生怕她的衣袖一落下,那血便滲了過來,被人看到了。

若是被人看到了楚無憂衣袖上的血,那楚無憂剛剛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

皇后眼看着楚無憂要離開,心中急的抓狂,但是就連太后都沒有辦法更何況是她。

她也明白現在皇上對她可是有着很大的意見,更何況昨天宴會上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若是在此刻阻止,不但幫不上忙,只怕更會壞事,所以只能硬生生的忍着。

楚無希此刻也沒有了辦法,見楚無憂要離開,也只能跟着離開了。

楚無希緊跟在楚無憂的身後,一雙眸子微微下垂時,突然看到了南宮語拉着楚無憂的手,看到了南宮語那直直的挺着的小手指。

南宮語畢竟是個小孩子,她的動作做的極爲的謹密,但是卻不能完全的看懂人心。

衣袖三面相圍,獨獨還有最前面的空缺,而此刻向外走去,自然就不像剛剛靜站在那兒一般。

南宮語既要跟着楚無憂一起向外走,又要幫楚無憂撐着衣袖,其它的幾面有衣袖遮着沒事,但是獨獨這衣口處是怎麼都遮不住了的。

而小小的南宮語選擇了將那衣袖口處對着身後的楚無希,在她看來,楚無希是楚無憂的妹妹,而且剛剛看她似乎十分的關心楚無憂,應該是可以信任的。

只是,南宮語不懂,這身後的看似最關心楚無憂的人恰恰纔是最恨楚無憂的那個人。

楚無希是何等精明之人,自然一眼便看出了南宮語的手指的怪異,隨着那手指望了下去,便看到了衣袖底部微微滲出的紅痕。

雙眸微閃,眸子深處隱過幾分嗜血的狠毒,原來問題在這兒。

她的腳步突然的一軟,猛然的向前一撲,身子似乎突然的失去了控制般,直直的向着她前面的楚無憂撲去。

若是平時,楚無憂避開她那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現在她中了毒,身體幾乎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而楚無希更是算準了一切,那看似摔倒的動作卻是快的很。

還沒有等她避讓,楚無希的手已經狠狠的握住了她剛剛刺進了銀針的手臂。

頓時,鑽心刺骨的疼痛一下子傳遍了全身,一時間差點讓她痛暈了過去。

若不是她強忍着,只怕早就痛呼出聲,但是,縱是她再冷靜,縱是她的忍耐力再強,此刻也痛的倒吸了一口氣,身子猛然的繃緊,那腳步也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只感覺到冰冷的汗水瞬間的溼透了衣衫。

楚無希真夠狠的。

而偏偏好死不死的,她此刻恰恰走到了南宮睿的面前。

她既便仍就在強忍着,沒有因爲剛剛的疼痛做出太明明顯的反應,但是那樣的突然的鑽心的疼痛要說一點異常都沒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而且,此刻,楚無希的手還在緊緊的握着她的手臂,將那一根一根的針硬生生向着她的肌膚中壓去。

南宮語雙眸微睜,一雙眸子中快要噴出火來,脣角微抿,突然的便擡高了腳,狠狠的踩向了楚無希的腳。

“啊。”楚無希痛呼,便也快速的放開了握着楚無憂的手臂的手。

所有的一切,只不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包括南宮語那狠狠的一腳,所以,看清楚這一切的人並不多。

楚無憂望向南宮語暗暗好笑,這丫頭真是可愛的很呀,不過,南宮語這般的維護着她真的很讓她感動。

孩子的心真的是最純,最真的。

南宮睿自然也看清了一切,一冰冷的眸子落在了楚無憂的手臂上,細細觀察自然也就發現了南宮語的手指的異樣,這個女人在掩飾着什麼?

雙眸微轉,看到楚無憂衣袖下的血痕,一雙眸子更冷了幾分。

“無希,你怎麼了?”太后微驚,那聲音中明顯的多了幾分緊張與擔心,而楚無憂聽的出此刻太后聲音中的擔心是真的擔心,而並非對她時的那般的虛僞。

楚無憂的眸子中隱過幾分冷意,看來這太后跟千憶媚之間真的有着不同尋常的關係。

“剛剛不小心差點摔倒了,還好有姐姐擋着。”楚無希自然不敢說是南宮語剛剛狠狠的踩了她一腳,當然她也不會忘記了剛剛自己的發現。

她隨即轉向楚無憂,再次一臉關心地問道,“姐姐,你沒事吧,我剛剛有沒有傷到姐姐,姐姐剛剛好像很痛的樣子,會不會是希兒傷到了你的手呀。”楚無希就是想要讓人發現楚無憂手臂上的異樣。

楚無憂一雙眸子猛然的轉向楚無希,冰冷中是一股讓人的危險的警告。

一時間竟然讓楚無希猛然驚住,只感覺到一股恐懼突然的傳過全身,而與此同時,只感覺到腦中一片的空白,竟然忘記了自己接下來要說的。

“我沒事,我們走吧。”楚無憂這才微微的別開眸子,回的輕淡,繼續向外走去,楚無希似乎還沒有回過神,只是下意識的點頭應着,緊跟着她向外走去。

“站住。”只是,就在楚無憂經過南宮睿的身邊時,南宮睿那冰冷的聲音突然的傳開,一時間硬生生的冰住了楚無憂的腳步。

“王爺還有什麼吩咐嗎?”楚無憂忍下心中的擔心,聲音極爲的平靜,一雙眸子微微的垂着,並不曾擡眸看他。

“用的着走的這麼急嗎?”南宮睿的脣角微鉤,冰冷中是那嗜血的殘忍,他剛剛就站在她的面前,怎麼可能會看不出她的異樣。

她忍着,不想讓人發現,他偏偏就不想如了她的意,非要揭穿了她。

“急?無憂不明白王爺此話從何說起。”楚無憂暗暗心驚,她很清楚南宮睿定然是發現了,此刻,她只希望南宮睿還有一點的良心,不會在此刻就揭穿了她。

畢竟,以他的精明,不可能看不出今天事情的詭異,不可能猜不出其中的貓膩。

若是他在此刻揭穿了她,那就是助紂爲虐,與太后狼狽爲奸。

他雖然殘忍,應該還不至於那般的沒底限。

但是,楚無憂顯然是高估了睿親王的人格。

南宮睿突然的一個閃身,快速的逼進了楚無憂的身邊,而一隻手也快速握住了楚無憂的手,猛然的擡起。

這古代的衣袖本就寬大,他如此握着她的手突然的擡起,那衣袖自然就垂了下來,露出了她的手臂。

此刻,她的手臂上那十幾根深深刺入肌膚的針便硬生生的展現在了衆人的面前,那不斷滲出的血,更是觸目驚心的刺激着衆人的視覺。

南宮語一張小臉氣的鼓鼓的,憤憤的盯着睿親王,無憂姐姐強忍着,好不容易就要成功了,她還想着快點把無憂姐姐帶出去,讓孃親給無憂姐姐看看。

但是這個可惡的人竟然在這個時候揭穿了無憂姐姐。

南宮語此刻十分的憤怒,但是她卻不敢想剛剛對待楚無希那般狠狠的去踩南宮睿一眼。

“啊?這?這是怎麼回事呀?”有些膽小的夫人已經忍不住的驚呼出聲。

“楚小姐的手臂上怎麼插了這麼多的針呀,這是怎麼回事呀,是誰這麼狠呀。”那些夫人們自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南宮宇的一雙眸子不斷的圓睜,一張嘴也極力的睜着,一臉的難以置信,更有着一臉的傷痛,“是誰,到底是誰,讓本王查出來,本王定不饒她。”

南宮宇實在是天真,到了現在竟然一點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真不知道他平時在這皇宮中怎麼混的,是南宮瑾將他保護的太好了嗎?

當然,剛剛的南宮宇一直想着楚無憂跟風無闕定親的事情,並沒有去留意其它。

南宮瑾也是驚的倒抽了一口氣,但是,他卻很快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忍中更多了幾分懊惱,這個女人對自己還真夠狠的。

太后的眸子中卻多了幾分興奮,她就說嘛,這個死丫頭中了毒怎麼可能會沒有暈倒,原來是這麼回事呀。

不過,現在她就更有理由爲楚無憂檢查了。

“啊,這,這楚小姐怎麼傷成這樣呀,都是哀家疏忽了,太醫,太醫,還不快點給楚小姐檢查一下。”太后一臉的過分的急切與愧疚,那表情真是要多誇張就有多誇張。

“傷成這樣,肯定是要讓太醫檢查一下了。”睿親王仍就緊緊的握着楚無憂的手,一雙眸子望向那深入她肌膚的銀針,眸子深處似乎快速的閃過了什麼,只是那聲音卻仍就是冷到刺骨。

“既是如此,那就如睿親王所願。”楚無憂這才擡起了眸子,望向他,眸子中是一股讓人驚心的絕裂的對立,她與他今天這仇算是結下了,脣微動,那冰冷的話語中更是不留絲毫餘地的絕裂。

她很清楚,此刻,他插手這件事情,她便再無勝算的機會,畢竟此刻她中了毒,全身無力,強忍的意志雖還算清醒,卻無力反擊他。

他是何等的人物,冷酷,殘忍,無情,此刻,他已經將她揭穿,自然也就不會再給她留下任何的餘地,她又何必再去白費氣力。

卻不曾想,她做了那麼多終究還是白費,更不曾想到,今天竟然是毀在他的手中。對上她眸子中的那股驚心的絕裂,南宮睿突然感覺到心底有着幾分害怕,但是驕傲如他,既然已經做了的事情,就絕對不會反悔,更何況此刻劉太醫已經走了過來。

“啊,怎麼傷的這麼深呀,這針肯定要一根一根的拔出才行呀。”劉太醫驚的微微失色。

衡太醫驚愕中卻是更多的擔心,只是,心中卻是暗暗的疑惑的,這件事情太過怪異了。

“劉太醫快爲無憂拔拔脈,看有沒有傷到身體的其它地方。”太后一臉着急的擔心,而眸子中卻隱過幾分狠毒的得意,沒有想到今天睿兒倒是幫了她的大忙了。

而她不擔心楚無憂手臂的手,卻是急急的讓劉太醫爲楚無憂撥脈,那用意已經十分的明顯。

事已到此,楚無憂知道再做什麼都沒有用了,南宮睿此刻還緊緊的握着她的手臂,豈能容她再有半點逃避的機會。

既然知道避不過,楚無憂便決定坦然的面對,好,很好,她倒要看看太后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南宮睿仍就握着她的手,不曾放開,不知道是不是爲了怕她躲避。

楚無憂也不去掙脫,只是望向他的眸子中突然的漫開了幾分笑意,那笑十分的燦爛,卻偏偏有着一種說不出詭異,更有着一種似乎可以迷惑衆生的妖治。

但是,那般的複雜的神情落在睿親王的眼中,卻只讓他感覺到一股從頭到腳的冰冷,那是一種墜入沉淵般的絕裂,那是一種生死相絕的對立。

他突然感覺到有着什麼狠狠的擊中了他的心底,一時間竟然痛的讓他承受不住,他突然驚覺,有着什麼東西,似乎瞬間的從他的生命中消失了,永遠的消失了,永遠的不可能再屬於他了。

雖然以前也不曾屬於過他,但是卻不曾這般的絕裂過。

那一刻,他突然想放開她的手,他突然想結束這一切,若是可以,他希望自己剛剛沒有做出這一切。

“啊?這?怎麼會這樣?”只是,此刻劉太醫已經爲楚無憂檢查完了,一臉的驚愕,難以置信的驚呼。

“怎麼了?怎麼了?難道無憂有什麼事嗎?”太后心中得意,臉上卻是滿臉的着急與擔心。

皇上也驚住,看劉太醫這神情似乎十分的嚴重,無憂不會真的有事吧?只是,他的心中卻想着另一件事情。

太后爲何要讓無憂進宮?

爲何又突然請太醫?

無憂的手臂上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

衆人的眸子都齊齊的望向楚無憂,大多都是擔心的,但是卻也有着那麼幾個幸災樂禍的暗暗得意的。

南宮睿的眸子掃過劉太醫,望向太后,驚覺到太后眸子深處的那股得意時,臉色一沉,真的是太后搞的鬼。

而楚無憂卻仍就是一臉的輕笑,似乎比起剛剛更多了幾分燦爛,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劉太醫的話。

南宮睿看到她此刻的笑,驚的差點忘記了呼吸,握着她的手竟然忍不住的微顫,突然的收回了她的手,拉住她,冷聲道,“走。”

其實結果很明顯,精明如他,早在發現她手臂上的異樣時就應該明白了,但是他偏偏就是想要折磨她,不想讓她如意。

但是,此刻他真的後悔了,生平第一次的後悔,也是生平每一次對自己所做的事情喊停。

“睿兒,劉太醫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你怎麼能夠不顧無憂的安危就這麼帶着她離開。”太后豈能容楚無憂此刻就這麼離開,這結果都已經出來了,沒有主角,後面的戲就不精彩了。

“是呀,睿親王何必要這般急着離開呢,既然都檢查了,那就聽聽吧,這不也正好如了睿親王的意嗎?”楚無憂脣角微鉤,是滿滿的笑,那聲音中更是滿滿的笑意,只是那話語聽在南宮睿的耳中卻是冰冽的刺骨,絕情的殘忍。

她此刻寧願面對太后的陰謀,也不會讓他帶她離開。

而且現在離開還有用嗎?這檢查都已經檢查過了。

睿親王望着她,驚的倒抽了一口氣,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絕裂到這種地步,他更不知道,只是一個眼神,竟然可以讓他害怕,甚至讓他心痛。

握着她的手不斷的收緊着,卻仍就控制不住的輕顫。

此刻,那顆封閉了多年的心竟是痛的無法控制,似乎要撕裂了一般,爲何?爲何不讓他早想明白?

他可以做的選擇明明很多,爲何?爲何他偏偏選擇了最愚蠢的一種。

“劉太醫,你快說說,無憂到底怎麼了?這傷的是不是很重呀?”太后心中着急,再次的急聲催促着。

“回太后,楚小姐這外傷倒是沒什麼,不過、、、不過、、”劉太醫欲言又止,一雙眸子望向太后時隱隱的帶着幾分試探。

“不過什麼?你倒是快說呀,你這是要把哀家急死呀,無憂到底還有什麼事呀?”太后眸子微沉,並不曾流露出太多的情緒,但那聲音更加的急切。

“回太后,楚小姐有了身孕了。”劉太醫這句話真可謂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這一句話如同平地驚雷,一時間把衆人炸的分不清東南西北,誰也不會想到竟然會是這種結果,懷有身孕了?

這楚無憂可是還沒有出嫁的小姐呢。

“什麼?這怎麼可能?我姐姐還沒有出嫁呢,怎麼可能會懷有身孕,劉太醫,你會不會查錯了,這不可能呀,絕對不可能呀,姐姐,你說是吧?”楚無希生怕別人聽不明白,聽似關心楚無憂的話,實則就是刻意的提醒着大家,而且在說出楚無憂還沒有出嫁時刻意的加重了語氣。

“這怎麼可能錯,楚小姐是懷疑我的醫術嗎?若是楚小姐懷疑可以再讓衡太醫檢查一下。”劉太醫急聲怒道。

“這?這怎麼可能呀?她怎麼可能會懷有身孕呀,她不是還沒有成親嗎?”一位夫人首先忍不住驚呼出聲。

“是呀,就算她跟睿親王也還沒有拜堂,就被休了,這怎麼可能會懷了身孕?”

“她都沒能進睿親王府的門,那也算成親。”

“但是,剛剛劉太醫卻明明說她懷了身孕,那這孩子是誰的呀?”

“誰知道是誰的?不過她沒有出嫁就懷了身孕,做出這樣的事情,真是傷風敗俗呀。”

“何止傷風敗俗呀,簡直是不要臉,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還好發現的早,否則娶了這樣的女人進了門那就慘了。”

“是呀,是呀,幸好,幸好,剛剛還差點、、”有人驚噓。

“她明明懷了身孕,剛剛也不說明,害我們差點上當,真是可惡。”

剛剛那些爭搶楚無憂的夫人們,此刻就都是一臉的嘲諷,一臉的厭惡。

這正是太后讓她們進宮的目的,明知道經過了昨天的宴會,那些公子哥們都喜歡楚無憂,所以假裝要爲他們做媒。

給這些夫人一種美好的希望,而那種希望越是美好,對楚無憂的期望越高,此刻對楚無憂就越是仇恨。

不得不說,這太后真的是夠狠的。

此刻既便是在這壽清宮中,她們的話亦是殘忍的毫不留情,難聽的讓人砸舌。

楚無憂聽到劉太醫的宣佈,聽到那些夫人的議論,竟然是沒有任何的異樣,仍就是一臉的輕笑,一臉燦爛的讓人睜不開眼睛的笑。

“睿親王,滿意了嗎?”她脣角微鉤,醉夢如花,絢麗如畫,卻偏偏如同一個可以吞噬一切的夢魘,讓人看不真切,卻又是無能爲力的恐懼。

驚的南宮睿完全的僵滯,似乎那一瞬間連心跳都停止了,一時間仿若蕩在了深不見底的懸崖邊,有着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正狠狠的將他向着懸崖深處推去。

“無憂,本王、、”這一刻,他突然想解釋,生平第一次的想跟她解釋,因爲此刻,他的心真的很痛,很痛。

“睿親王該放開我了吧?”只是,楚無憂卻是硬生生的打斷了他的話,那話語更是拒人與千里之外的冰冷。

她跟他之間,沒有任何話可說了。

南宮睿只感覺有着什麼狠狠的撞碎了他的手,雖然她不曾掙開,他握着她的手卻是不由的鬆了開來,因爲,這一刻的她,真的讓他害怕。

“什麼?劉太醫你說無憂懷了身孕?這怎麼可能呀,無憂還沒有出嫁呀,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無憂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那邊太后似乎還嫌事情不夠,再次誇張的大喊着。

楚無憂暗暗冷笑,這樣的結果,她早就料到,太后想要毀了她,這就是最好的,更是最直接的辦法。

因爲早就料到,所以纔想要避開,不是爲自己,而是爲了父親。

她並不在意其它人的議論,但是她不想父親因爲她被人嘲笑。

但是,這一刻,她卻突然明白了,父親愛她,痛她,寵她,更不是那種在乎別人眼光的俗人。

否則當年父親就不會爲了自己心愛之人喝下絕子湯。

別人的眼光根本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在意你的那個人,愛着你的那個人。

她的腦中突然的浮出了一張滿是醉人的笑容的比那妖孽更妖孽的臉,心中竟然微微的多了幾分盪漾,她知道,他也不會在意,即便她被人傳的再不堪,他肯定會對她依舊。

這就已經足夠了,不是嗎?

所以,她又何必去在意其它呢。想明白了,心中便更是坦然了。

其實根本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只要她不在意,只在在乎她的,愛她的人不在意,那麼這件事情就對她沒有任何的影響。

“太后想它有可能,它就有可能。”楚無憂的輕笑中更多了幾分邪魅,話語模棱兩可,聰明的人自然會明白。

而此刻,她沒有任何的辯解,因爲,她此刻若是狡辯只會讓太后越是得意,畢竟她此刻中了毒。

而那毒應該可以造成懷孕的假像。辯解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

她這話真可謂大膽,也算是當衆頂撞太后了。

太后的臉色微沉,眸子中多了幾分怒意,冷冷一哼,“沒有想到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而且還沒有絲毫的悔改之意,真是不知羞恥。”

“是呀,她怎麼這樣,一點羞恥之心都沒有。”幾位夫人忍不住再次的議論起來。

“的確,還真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楚無憂想到前不久風無闕纔去將軍府了提親,她還想着,可能還要等一段很長的時間,但是,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算不算是太后在幫他?

楚無憂驚奇的發現,此刻,她竟然一點都不排斥這種想法。

或者那也不錯,省的這些人費盡心機的來害她。

衆人看到楚無憂仍就一臉的輕笑,不以爲然的樣子,一個個的驚的目瞪口呆。

不明所以的幾個蠢夫人只當她是不知羞恥,但是看出其中的異樣的人卻是不由的驚歎,這個女人的心到底是有多大,多強呀?

“劉太醫,這孩子有多久了?”太后的眸子微眯,突然再次冷聲問道,眸子深處更多了幾分狠毒,似乎還嫌不夠。

“回太后,已經有兩個月了?”劉太醫會意,或者早就跟太后串通好了的,立刻回答。

這一句一答看似正常,似乎沒什麼,但是若是衆人細細的去想一件事情,那麼就沒那麼簡單了。

睿親王退婚也只不過才一個多月,但是剛剛劉太醫卻說那孩子已經有兩個月了。

如此說來,這楚無憂在跟睿親王成親之前就揹着睿親王與別的男人有染。

“可惡?真是可惡?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說,這個孩子是誰的?”太后今天還真是拼命呀,連睿親王的臉面都不顧及了,畢竟扯出了楚無憂這件事情,睿親王臉上也無光呀。

“是我的。”太后的話剛落,一道冷冽的聲音突然的大廳中傳開,徹底的把衆人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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