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眼睛,還是出了楊凌之外,怒焰唯一沒能燒燬的東西。
我不敢小覷,警惕的注視着它。
不過這浮在半空的眼球卻只是上下的打量了我一番,然後便隱入到黑暗之中消失不見了。
“秦陽!”
江明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我轉過身去,見到江明身上並沒有惡靈的氣息才鬆了一口氣。
“你沒事吧。”我對江明問道。
江明搖了搖頭:“剛纔樓裡出現了很多奇怪的惡靈,就連我也被附體了。”
我將剛纔看到的那個中級惡靈的情況告訴了江明:“雖然那中級惡靈死了,但它的眼睛卻飛走了,我總覺得有些不安。”
“不管怎麼說,那中級惡靈一死,被她弄出來的那些附體的低級惡靈的也都解決了,我們今天晚上的任務就算是完美完成了。”江明說道,“至於其他的事情,我們以後會解決的。”
警局裡的衆人都已經從惡靈的控制下解脫,在警局局長袁自清的解釋下,警局裡衆人雖然並不確切的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卻明白我們並不是通緝犯。
回到了小羅家中,我們開始討論應該如何解決控制了支局的楚環江。
“我們首先要確定的是,精英隊有多少人被楚環江控制了。”江明分析說。
現在躲在支局之中的楚環江就如同是藏身在堅不可摧的堡壘之中一般,作爲支局主要戰鬥力的精英隊,有多少人被楚環江控制是我們必須要知道的,這關係到我們攻入支局應該採取的策略。
“這可是一個麻煩的事情,如果不見面的話,我們很難斷定他們都有誰被控制了,哪怕進行視頻通話,被寄腦蟲寄生的人也完全可以通過化妝,將樑上的印記隱藏。”韓妤說道,“但是如果去找他們,那又太過危險了。”
“殷衡,你是拜蟲教的,你有沒有什麼辦法?”我看向殷衡問。
殷衡說:“如果是在距離被控制的人三百米以內的範圍的話,我可以感受出對方的體內有沒有寄腦
蟲,但是如果想要判斷千里之外的人,我卻沒有辦法。”殷衡說道。
“要不,我們帶上殷衡,讓去接近修羅他們,三百米的距離雖然不算遠,但是也不算近了,應該不會被發現吧。”我提議說道。
“但是我卻怕悶葫蘆會設下埋伏。就如警局的那一次一樣,如果不是你體內的金烏意志,恐怕我們都已經被惡靈附體了。”江明說道。
“用遙控的無人飛機怎麼樣?”一旁的莫甜甜提議說。
“無人飛機?”
“恩,網上就有賣,我們只要在無人飛機上再安裝上高清的針孔攝像頭,就可以拍攝到他們在沒有人的時候,臉上有沒有被寄腦蟲控制的痕跡了。”
“就算是現在我們能弄到的最好的針孔攝像頭,要拍攝的那麼清楚,攝像頭至少要距離目標五十米之內。五十米以內的範圍飛過一家遙控無人機,不會有人注意不到的吧。”韓妤說道。
“不會有人懷疑的,現在很多快遞員會用無人機送貨,我們可以將我們用來拍攝的無人機僞裝成快遞員送貨,這樣就不會引起懷疑了。”莫甜甜說道。
“我覺得,這個方法可以一試。”我說道,“只是從網上買無人飛機進行的話,就算是特快快遞到我們這裡也需要一兩天的時間。”
“有我在,用不了那麼久。”站在門口的小羅說話了,“不過只是遙控無人機而已,告訴我你們需要什麼樣的,我三個小時就可以給你們做出一架來。
莫甜甜將手機調處了一張無人機的照片遞給小羅說:“就要這種四螺旋槳的就行,最好可以在這無人機的四周安裝上四個的高清的針孔攝像頭。”
“交給我吧。”小羅說完便鑽進了地下室。
到了中午,一架嶄新的無人機便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樣子與莫甜甜手機上的那架無人機幾乎一模一樣。
“怎麼樣?不錯吧。”小羅一臉得意的拿出了這無人機的遙控器,“這遙控器上面還有一個高清液晶屏,可以在飛機拍攝的時候同步播放,我還在上面安裝了一個數據接口,如果在這屏幕上看
不清的話,可以連接到電腦上放大看。”
“不錯。”江明點了點頭,將這無人機拿了起來,“那我們就先試試吧。”
作爲我們第一個試探的目標,自然就是精英隊的最強戰力修羅了。
修羅負責白巖市,在整個省內,白巖市的惡靈出現率一直是居高不下,其中中級惡靈更是屢次出現,也正因爲這個原因,所以才讓修羅在這裡負責。
而因爲這白巖市內惡靈時常出沒的緣故,修羅平日裡也都養成了沒事在市裡到處巡邏的習慣。
我們乘坐車來到了白巖市,憑藉江明對修羅的瞭解,我們很快就找到正在街道上騎着摩托車巡邏的修羅。
我們不敢靠近,將車子停在馬路旁,莫甜甜急忙將車窗拉開,將那無人飛機給放了出去。
爲了讓人以爲這是快遞用的無人飛機,我們還在飛機下面添加了一個小小的包裹,這個無人飛機在莫甜甜的操控下,從修羅的身邊飛過。
而我們則盯着那遙控器上的高清液晶屏,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錯過任何的細節。
“沒有紋路!”韓妤說道,
那高清液晶屏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修羅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紋路,也沒有打了粉底之類化妝隱藏紋路的痕跡。
“太好了,他沒有被控制。”江明也鬆了一口氣。
不過很快,江明的的眼睛就瞪了起來:“不對!”
“怎麼了?”我們看向江明。
“你們看他的耳朵。”江明說道,“他帶着入耳式耳機,而修羅從來不帶這種耳機,他也不會在巡邏的時候聽歌。這不是他。”
“但是楚環江爲什麼要讓被寄腦蟲控制的修羅戴上耳機聽歌,做這種無聊的事情?”我疑惑的問。
“這是信號。”江明說,“修羅給我們的信號,他的臉上沒有痕跡,應該是因爲他們現在並沒有被寄腦蟲控制,但我想他應該已經察覺了自己被寄生了吧。畢竟在苗疆的時候他就曾經被寄生過一次,戴上耳機巡邏,這應該是他給我們的信號,告訴我們他已經被寄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