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朱算天無法直接通過楊凌的信息算出他的位置，但是如果配以其他線索，找到楊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楊凌的確有殺死曾經兩次找到他的朱算天的動機。
但是我難以接受這種殘忍的手段是出自楊凌的手。
“之前楊凌也曾學着穿刺公將一羣人活生生用木樁穿透，用這種活祭的方式嘗試開啓異界大門吧。”韓妤皺眉說，“這一次，會不會也是一個活祭？”
被擺成大字的骨骼，還有那正對着骨骼消失了怪異圖案，這很明顯就是一場活祭！
而相比於那些在活着的時候被木樁穿透慢慢死去的人，在死後才被擺成那一副詭異的樣子，在某些方面來講還算是仁慈！
“找到楊凌！”我心中有着這樣一個聲音，強烈而堅定。
不管是不是楊凌殺的朱算天，我都一定要找到他問個清楚！
但零隊之前尋找了楊凌多久，都沒有結果，要找到楊凌談何容易？
可能找到楊凌的兩個人，朱算天已經死了，傅東昇也已經失蹤。
不！
還有一個人可能知道楊凌在哪！
離開這充斥着濃郁血腥氣息的房子，我前往了那滿是消毒水味的醫療樓。
乘坐電梯，來到醫療樓那深埋地下，被戲稱爲阿卡姆瘋人院的地下醫療樓層，這裡是對一些“特殊”病人進行治療的場所，而姜寒就被轉移在這。
不同正常的病房，走廊兩側的病房都是用堅硬合金製造的鐵門，讓這些病房看起來更像是牢房，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不管他病房裡的病人在做什麼，都無法干涉到其他人。
我來到了姜寒的病房前，讓醫生將病房門打開。
即便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姜寒的治療卻絲毫不見所有效果，醫生對他的心理治療無效之後，曾經試着對他的身體進行整形治療，但是第一次手剛結束，他就將的自己臉上移植的皮膚給生生撕下來吃掉了。
從那以後醫生也不敢輕易對他進行強制治療。
此時他如同犬類一樣身體縮成一團趴在牀上，頭頂的眼睛是閉着的，彷彿很舒服的在睡着。
我示意跟我來的醫生先出去，醫生點了點頭，將病房的門關緊鎖上。
我走向姜寒的牀邊，姜寒的頭頂的眼睛睜開瞥了我一眼，呵呵地笑着說：“我就說我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沒想到是你來了。”
他從牀上爬了起來，扭頭看着我問：“你來這裡該不會是看我的治療情況吧。我很好，只是因爲那些白癡醫生，讓我的臉疼了好幾天。”
“你不撤掉那移植皮膚就不會疼了。”我對姜寒說。
“我不會要不屬於我的東西！”姜寒呲着牙對我說。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又趴在牀上，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問：“說吧。你來這裡有什麼事？如果是想要勸我去接受那腦殘的手術，你還是立馬離開吧。”
“我要帶你出去。”我對姜寒說。
“恩？”姜寒轉頭看向我，“去哪？”
“去找楊凌，如果你能找到他的話。”我對姜寒說。
“哈，原來這纔是你的目的啊。”姜寒站起身來，將後背弓起伸了一個懶腰說，“這個破地方我已經帶夠了，我可以答應你。”
姜寒答應的如此爽快，讓我有些意外。
姜寒接着說：“不過我也有條件，你可以帶着人跟我一起去，但是不許偷偷摸摸有人跟在後面，更不許不允許這總局的正副局長與三巨頭同去。”
“我可以答應你。”我一口答應。
三巨頭現在都不在。
鄭秋媛也表示過，因爲楊凌對自己的瞭解，她不會參與對楊凌的抓捕。
至於那個不知道在哪的局長，我來總局這麼久更是連他的面都沒有看到過！
“可別跟我耍花招。”姜寒看着我說，“如果我發現有人跟着我們，你就別指望我能讓你見到楊凌了！”
我點了點頭：“你也別耍花招，不然我會讓你好看。”
姜寒的眼睛盯着我，突然低聲笑了起來：“你這個眼神，這個充滿憤怒的眼神不錯
啊。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了麼？”
“無可奉告！”
姜寒嘎嘎怪笑兩聲沒有再繼續追問。
在來之前，我已經通過電話得到了鄭秋媛的批准，在得到姜寒協助之後可以將姜寒從這裡帶走。
離開醫療樓，姜寒深吸了兩口氣：“即便滿是汽車尾氣的味道，不過也比那不通風的地下好太多了，在下面呆的時間長了，我都要瘋了。”
等在門口的張楚瞥了姜寒一眼，一副“你覺得你現在不是瘋子麼”的表情。
而作爲舊識的楊凌跟韓妤，都是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同樣是從臨江來的，但是彼此的際遇卻截然不同。
“這些就是要一起去的人？除了一個地中海外，都是熟人嘛。”
聽到姜寒稱呼自己地中海，張楚的身體氣的微微顫抖，頭上僅有的幾根頭髮抗議般的搖了搖。
“別廢話了，楊凌在哪？”我對姜寒問。
“上車吧，我指路。”姜寒說。
“指路？你該不會不知道我們已經幾次找到過楊凌的藏身處，他也已經搬家幾次了吧。”張楚說。
“不管他搬到哪裡，有一個地方他是一定會去的。”姜寒說。
上了車，姜寒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好在這車子的玻璃都是從外面看不進裡面的，不然他這一副樣子被人看到了，指不定惹出什麼樣的騷亂來。
姜寒指的路繞來繞去，同一個路段最多的我重複走了不下三次，眼看着又要進入到剛剛走過的路段了，我猛的踩下剎車，將車子停下來。
“怎麼停了？”姜寒頭頂上的眼珠子看向我。
“你到底認不認識路！”我對姜寒問。
“不多繞兩圈，我怎麼能知道，你們後面有沒有跟着別人？”姜寒說，“不過我現在已經確定了，後面的確沒有別人跟着，這一次我不會再繞路了。”
我再次將車子發動，車子穿過了一條條的街道，最後來到了姜寒所說的楊凌一定會來的地方。
看着面前那硃紅圍牆，我們所有人都愣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