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陣的兩道圓環被司空度輕易突破,但是看着站在第三道圓環外的他時,我心越發的緊張了。
只有身在這第三圓環之中,才知道這不動陣禁錮力量的可怕,就算是司空度,如果進來也絕對會被直接定在當場。
就在司空度擡起腳,準備踏入這第三道圓環的時候,他的動作突然頓了一下,然後猛的後退跳到了不動陣外。
那一頓只是對於司空度那非人的速度來說,如果以常人的眼光來看他的動作依然是如同行雲流水一般的流暢,就連不動陣第二道圓環那快速變換的速度也沒有司空度快。
在司空度退出的剎那,四面而來的黑槍刺在了我的身上,黑槍蘊含着蟲王的力量,即便是我與惡靈精華融合的肉身也無法將之防禦住,肌肉被撕裂,身體被貫穿的疼痛遍佈全身,但是這卻僅僅是開始,我可以明顯的感受到,這些黑槍正在向着四周撕扯着我的身體。
我可不是死侍,自愈力可沒達到被撕成碎片還能恢復的程度,感受到黑槍正準備將我的身體撕裂之後,我趕忙用惡靈精華控制肌肉將這些黑槍給夾住。
只是黑槍的力量都太強了,我的肌肉只能延緩這黑槍將我身體撕裂的速度,卻不能的完全的將這些黑槍固定住,好在這個時候,一直躲藏着的伍茜出手了。
銳利的劍氣在蟲王毫無察覺之下將它的身體貫穿,黑血從噩夢蟲王胸前的傷口之中噴射而出,不過這一次蟲王卻並沒有如同之前那一次做出遲鈍的反應。
濃重的黑從他的傷口之中涌出,但卻不再是血,而是無數黑色的人面蟲!
伍茜與蟲王的距離太近,這些人面蟲剛一出來,就撲到了她的身上,一瞬間,伍茜的雙腿就已經佈滿了一層人面蟲,那密密麻麻的黑色甲克光是看着就讓人感到頭皮發麻了。
伍茜咬着牙揮動手中的魚腸劍,向着自己的脖子砍了下去,血從她的脖頸噴出,在那些人面蟲佈滿她全身之前,她的身體就因爲在噩夢之中死亡而化作灰燼消失了。
司空度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爬到了蟲王的胸口,而那些失去伍茜蹤跡的人面蟲此時也都調
轉了方向,涌向司空度。
面對那黑壓壓一片的人面蟲,司空度不但沒有退縮,反而迎着一躍而起,他手中的湛盧劍高舉,健身散發出銳不可當的劍氣,將那蟲羣撕裂。
他就如同是一條從深淵躍起的游龍!
面對撕裂蟲羣的司空度,就算是噩夢蟲王,也不得不重視起來,噩夢蟲王的目光從我的身上移開,他揮動着左手向司空度拍了下去。
而司空度血先一步的將劍插進他胸前的傷口處,劍氣迸發!
血與碎肉還有內臟的從傷口處濺射出來,蟲王的身子搖晃了一下轟的倒在了地上,黑槍與不動陣也都消失了,就如同他已經死了一樣。
不過經歷過上一次的死亡,這一次我卻不會再讓他爬起來複活了。
我顧不得身上的各處傳來的疼痛,邁開步子朝着蟲王衝了過去,手中的泰阿劍從他的耳朵裡刺了進去,最強的劍氣發出,將蟲王的頭從內部摧毀。
不管他有幾條命,只要頭被摧毀,那就是必死無疑了。
……
一道純白的光從蟲王的身上發出,那光晃得我睜不開眼睛,等那白光消失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水晶宮裡,這是我第三次回來了。
“秦陽,怎麼樣,你們成功了沒?”伍茜跑了過來衝着我問道。
“成功了。”
我說着轉頭看向司空度:“這一次最兇險的實際上是司空救我的時候,如果他當時衝進不動陣,恐怕我們倆都要被定住玩完了。”
“當時我看到你的瞳孔放大了。”司空度說,“由此我推測出你覺得我救你會有危險。”
這觀察力跟分析力簡直就是超人級別的。
那一瞬間甚至連十分之一秒都不到,他都就能做出判斷,不過畢竟是總局三巨頭之首,沒有過人之處才更讓人奇怪呢。
“如果是在外界的話,剛纔我們互相配合取得勝利就應該好好的吃一頓慶祝一下!”伍茜說道,“可惜這裡什麼吃的都沒有。”
慶祝?
恐怕現在可不是慶祝的時候。
我看向水晶宮還剩下的兩個門,那兩個門之中可有一個
是司空度的噩夢,能稱得上是司空度噩夢的存在,那究竟是多可怕?
咔嚓!
輕微的聲音響起,聽起來就好像是什麼裂開的聲音一樣,我低頭一看,卻見是地面上出現了一道裂痕。
“麻煩了!”司空度突然說,“水晶宮出現裂痕代表着我們肉體正在瀕臨死亡,沒時間休息了,我們快點解決另外兩個噩夢。”
“司空度,如果我們下個遇到的是你的噩夢,你有什麼要提醒我們的嗎?”我對司空度問。
“沒有。”司空度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的噩夢會是什麼,所以也沒有能想到的情報。總之先進入到下個噩夢裡看看再說吧。”
我們將第二扇門打開,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小木屋的室內,房間內只有簡單的傢俱,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暖洋洋的感覺讓人趕不到一絲噩夢的恐懼,反而覺得有一些如同像家一樣的溫馨。
突然,我感到身邊好像有人走過,我向着那方向看去,卻什麼都沒有。
“你們有沒有感覺到這房間裡好像還有別人?”我問道。
“當然有,不就站在你的面前嗎?”司空度說。
聽司空度這麼一說,我仔細的向着前方看去,努力集中自己的注意力,終於看到了一個穿着破皮夾克的中年男人的身影。
很難想象,這個一直站在我面前的人,我剛纔竟然始終沒有發現,他並不是使用了什麼隱身術,身上衣服的服裝雖然跟這木屋內的色調很相似,但是卻沒有達到完全一模一樣的程度,我之所以看不到他,是因爲每當我的目光要接觸到他的時候,都會莫名其妙的被分散到其他的地方去,好似就連那木頭牆面上一道微小的裂痕都比這個大活人有存在感一樣。
這個男人已經不能說是零存在感了,他的存在感簡直就已經達到了負數的程度了!
伍茜看着那個男人深吸一口氣說:“這裡就是我的噩夢,你們可以先離開嗎?”
“真不需要我們幫忙嗎?”司空度對伍茜問。
伍茜搖了搖頭,背在身後的雙手握緊了手中的魚腸劍:“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應該自己解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