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五代十國,有個特別奇怪的朝代——南漢。南漢的第一個國王因爲服用長生不老的丹藥死了,其子繼位後更加昏庸無道,他因爲相信一個叫做宦官的人,誤以爲這天下之人皆顧及自己的老婆孩子,不肯死心塌地爲他賣命,只有宦官沒有妻小拖累,才能真心爲他所用。所以他頒佈了一條可笑的法律,凡是要在朝中做官的人,一律要先閹割了才行,否則一概不與重用,連那進殿來和他談玄說道的和尚、道士,也要先閹割了才能入殿。
一時間,在那南漢一朝興起了一股閹割之風。許多阿諛奉承之徒,爲了早日謀得一官半職,不惜早早地閹割了自己,在殿外等候皇帝的重用。
小胖聽我這樣說,不禁哈哈大笑,說道:“想想要是我們穿越到那個南漢,看到那些走在大街上的人都是太監,只有我們幾個男生,那也挺有意思的。”
我說:“那你可得小心點兒,別一不小心讓國王看上你,選爲準駙馬,然後一刀把你給閹割了。”
小胖說道:“嘿,就是我願意,那公主也不願意啊。”
我和烏小憂聽他這樣說,不禁哈哈大笑。
這時,小胖想起一件事,仰頭喊道:“張三,聽三叔說,你們二人就是從一個五代十國墓裡被他救出來的。那個皇帝當時沒給你們二人封個一官半職的?”
我們再次哈哈大笑。
奇怪的是,張三和麻四兩個人卻沒有什麼反應。張三冷冷地看着遠方,麻四依然在船頭呆呆地盯着河水。
小胖奇怪這兩個人怎麼會沒有反應,本來說了個笑話,卻生生碰了一鼻子灰,不禁有些生氣。我忙勸着小胖,說這兩個人原本就是有些古怪,不要搭理他們就是了。小胖這才氣哼哼地不在理他們了。如此一來,大家的興趣更加索然,各自陷入了沉默。
小胖之前就預見這次航行的無聊,早早就預備了許多聽裝啤酒,這時就自己在那裡飲酒哼歌,喝得悠悠哉哉的,還叫我和他猜拳行酒令。我看到烏小憂起身走到船舷,看着滾滾的河水,似乎在想着什麼心事。我見她這樣,怕她一個女孩子家在這船上不習慣,就上前和她說些這運河兩岸的風土人情、奇聞怪事,她才稍稍有些高興。
我這時就趁機向她道歉,說:“當時見到你,突然就想起了一位故人,有些失態,實在是不好意思。”
烏小憂大方地一笑,說道:“沒有關係的。我們以後就是一個戰壕的同志了,你叫我小烏就行了。”
我說道:“烏小憂,這個名字倒也雅緻,好像是南方一帶人的叫法。”
她笑着說:“是最南方了,你們管那個地方叫寶島。”
我說:“難怪如此,原來姑娘是來自寶島臺灣,真是失敬的很呢。”
烏小憂笑道:“謝先生不要客氣,臺灣也是中國的,我們是一家人嘛。”這時,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問道,“我能問一下謝先生錯認的那個女孩的事情嗎?不瞞你說,剛纔見到謝先生,我彷彿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