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突然的一幕,所有人都將心提了起來,一部分長老都提起了武器,隨時準備戰鬥,帶月三人都戒備起來,荷鋤歸淡淡道:“呵呵……樊長老,怎麼?剛纔西院造反,這會兒你也要造反嗎?你要知道,人家西院還是找了個理由纔出手,你現在什麼理由都不說,可一點都不明智啊?”
後面的樊長老憂傷道:“是啊,我沒理由,呵呵……我居然連動手的理由都找不到了,哈哈……”說着仰天長笑了起來。
荷鋤歸笑道:“呵呵……是啊,你沒理由,你就是叛變,你別告訴我你的理由和西院是同一個啊?哈哈哈……”
樊長老憂傷的道:“荷鋤歸,我不跟你扯了,老實的說吧,你究竟想怎麼樣?”
荷鋤歸搖搖頭,語氣平淡的道:“樊長老,我想你問錯人了吧?應該是問你自己,你究竟想怎麼樣?”
樊長老苦笑着,老淚縱橫道:“我怎麼樣?呵呵……我能怎麼樣?我可以怎麼樣啊?”
荷鋤歸譏笑道:“你可以殺了我,在做頭啊?反正你也是中立的,殺我也不算不仁,而且你還可以給我安個自相殘殺的大帽子。”
樊長老搖搖頭道:“我對那位置沒興趣,你就不要試探我了,老實說吧,你究竟是不是真心想爲魔教?”
荷鋤歸輕笑道:“你說我不爲魔教嗎?我不希望我以後在前面拼死拼活的,到最後弄個後勤不及時,或者後面捅刀子這我可不想接受啊。”
樊長老道:“那你就是真的想帶我們魔教走向輝煌了?”
荷鋤歸苦笑道:“樊長老,我想你現在還沒看清楚,不是我想帶魔教走向輝煌,而是你們配合不配合我,把魔教帶向輝煌。”
樊長老緩緩的將匕首在荷鋤歸的脖子上拿開,對下面的長老們道:“現在開始,我們中立一拍歸屬荷鋤歸荷頭,而荷頭給我們的承諾是帶我們魔教走向輝煌,不管能不能走向輝煌,反正我們大家監督,只要荷鋤歸有對不起魔教的地方,大家可羣起而攻之,不死不休。”
下面的長老們都激情澎湃,全部都激情的喊道:“不死不休……走向輝煌……不死不休……”
樊長老禿廢的道:“今天樊某人挾持頭,屬大不敬,甘願受罰。”說着一刀捅向自己心窩……
“樊長老……”“長老……”“老大……”“樊兄……”……哀叫不斷,所有長老都圍了上來,包括在那裡一直沒有沒有動的龍長老。
荷鋤歸一把抱住樊長老,搖搖頭道:“你這又是何必呢?”
樊長老沙啞道:“老夫就是急脾氣,要是老夫不死,以後少不了和頭你唱反調,而且我的兒子叛教,我做父親的有責任,我怕那天心血來潮爲兒子報仇。”
荷鋤歸一臉苦笑,樊長老不再理會荷鋤歸,而是對龍長老道:“老龍頭,呵呵……哥哥我先……先走一步了,以後好好爲魔教,哥哥我……我以前和你作對,不是……是哥哥想,只是看你那麼……那麼有才,哥哥是嫉妒你啊,以後好好爲魔教,要是荷鋤歸這小子對魔教……魔教不利,你幫哥哥我殺了他。”
龍長老悲傷的點點頭道:“放心吧,我會的,這是我的使命,我會做的,你怎麼這麼傻啊。”
樊長老呵呵的傻笑,然後對其他長老道:“中立的人聽清楚了嗎?記……記清楚我的話了嗎?”
所有中立的五十都個長老吼道:“記住了,以後我們歸荷頭所有,荷頭帶我們魔教走向輝煌,如果荷頭偶做對不起魔教的地方,我們羣起而攻之,不死不休……”聽見這些話,樊長老微微一笑,在心口刀柄的手在次用力一轉,手漸漸落下……“長老……”“樊兄……”“樊長老……”各種喊聲雜交在一起,形成一道悲涼的場景……
看着樊長老死掉,荷鋤歸站起身大聲道:“現在樊長老身死,冥封太上長老,按太上長老葬禮舉行,另外西院衆長老除玉長老,其餘人按長老葬禮舉行,玉長老行爲不正,知錯不改,還寓意帶頭造反罪不可贖,現將其掛魔域之外,任豺狼虎豹,鷹鳥蟲蛇食之,諸位可有異議?”
所有長老都悲痛的抹淚吼道:“沒有異議,一切憑頭做主。”話是這樣說,但是所有人都看向樊長老的屍體,根本沒有正眼瞧荷鋤歸一眼。
荷鋤歸渾然不在意,大聲道:“我荷鋤歸今日下詔令,名爲順昌逆亡……”說到這,荷鋤歸停了下來,看着下面的長老們,長老們聽荷鋤歸這樣一說,大家都不解的看着荷鋤歸,荷鋤歸淡淡道:“這順昌逆亡令由諸位執行和監督,只要做對我魔教有危害者,羣起而誅之,當然也包括我在內,而對上級命令陽奉陰違者,亦算對不利,上級過多私事叫下級做,亦算叛教,上級給下級安排關於魔教的任務,除了必須保密外,在任務完之後,下級有了解權,能解釋的儘量的解釋,不然也算叛教,各位能做到嗎?”
龍長老好奇的看着荷鋤歸道:“按你這麼說,你現在是不是該解釋你爲什麼要滅西院的衆長老呢?”
荷鋤歸微微一笑道:“當然,上次有人闖魔壇總部,西院放棄防守,我發現下級這樣陽奉陰違,這不是主要,主要是他們對我不滿,我承認我懷了一點私心,我怕,怕正邪大戰以後,自己辛辛苦苦累來的果子被別人吃掉,所以我不喜歡逆流,你可以看不起我荷某人,我不希望你對我有私人的怨氣。你們懂了嗎?”
龍長老微微頷首道:“理由勉強過關,不過記住你的話,只要你敢對魔教不利,我第一個不饒你。”
荷鋤歸笑道:“你先找到我不利魔教的把柄再說吧?不然你說這話可是叛逆哦。”
龍長老微微一笑,並不理會荷鋤歸,對下面長老道:“現在我們大家目標都一樣了,沒有死守派,沒有逆流也沒有中立,現在大家的目標一樣,就是聽頭的話,同魔教走向輝煌,現在的頭是荷鋤歸,如果荷鋤歸敢做出對魔教不利的事,那麼我們再換。”荷鋤歸尷尬的看着龍長老,龍長老嚴肅道:“現在我正式承認荷鋤歸爲魔教教主,再也不是頭,有權看教主手扎,瞭解我魔教辛秘,我荷鋤歸跪接。”
荷鋤歸驚訝的看着着龍長老,見他那嚴肅的神情,荷鋤歸單跪在地,龍長老在懷裡摸出一本兩指厚的牛皮書,然後遞給荷鋤歸,荷鋤歸雙手舉起,將手札接住,嘴裡呼道:“荷鋤歸定帶領魔教走向輝煌,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龍長老欣慰的點點頭道:“好了我也該離開了,再會。”說着慢慢向外走去,一大半的長老也隨着龍長老離開……
荷鋤歸低頭看看樊長老的屍體對旁邊的長老道:“你們把樊長老和其子的屍體擡走吧,好好的安葬。”
那些長老皆站起來向荷鋤歸鞠躬道:“謝教主仁慈,我等定爲魔教鞠躬盡瘁,一包教主今日之恩。”
荷鋤歸苦笑道:“別說報答不報答,在正邪大戰,多殺幾個僞君子,再把命給留着,這就是最好的報答,知道嗎?”
所有長老皆是一臉的感動道:“尊教主令,我們定將小命留着爲教主鞍前馬後。”荷鋤歸呵呵一笑,搖搖頭,沒有說什麼向屋內走去……
看着荷鋤歸的背影,帶月搖搖頭忖道:“怎麼這時的師兄,感覺有點像無違呢?呵呵……可能是太想無違了吧?無違啊,你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啊?你知道嗎?月兒想你了?你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死了嗎?還是說你不要月兒了?呵呵……還是你根本沒把我記起過呢?”
看着失神的帶月,苗稀搖搖頭,對帶月道:“月姐,你還是先去梳洗一下,我把把這裡整理一下。”
帶月看看滿地的屍體,點點頭道:“嗯,你慢慢處理吧,剛纔一戰,我有點靈感,現在閉關去了。”
苗稀點頭道:“嗯,這裡就放心的交給我吧。”帶月點點頭,然後向屋裡走去……
見帶月的背影消失,草盛道:“苗稀兄弟,我也該離開了,就此告辭了?”說着雙手向苗稀抱拳。
苗稀急忙道:“怎麼這麼急着就離開了呢?多休息一下啊?你來魔壇,我還沒帶你好好玩玩呢?”
草盛苦笑道:“苗稀兄弟,來日方長,正邪大戰就要打響了,現在江湖上正亂呢,我也想在這亂世中游歷一翻,看看有什麼機遇。”
苗稀點點頭,在懷裡摸出一塊小小的令箭,遞給草盛道:“這個你拿着吧,以後要是遇上魔教的人,用得着。”
草盛搖搖頭道:“這樣那裡還叫歷練啊?我看算了吧。靠外力對自己沒好處。”
苗稀苦笑道:“嗯,那好吧,不過要是有什麼需要有需要的話,隨時來我們這裡,這裡永遠都是你的家。”
草盛笑道:“我可不敢要這個家,要是正道那幫人知道我的家在這裡,還不把我撕了。好了,告辭。”說着一抱拳,然後轉身離開……
看着草盛離開的背影,苗稀搖搖頭自言自語道:“是啊,正正邪邪,邪邪正正,何正何邪呢?有緣再見了,正道的朋友,呵呵……沒想到我這魔頭還會結交一個正道的朋友,命運就是這樣捉弄人啊?”當下對旁邊的一個護衛,指着地上那一堆屍體道:“你們把這裡收拾了。”然後向屋裡走去……
魔教密室內,荷鋤歸和帶月苗稀三人相對盤坐地上,荷鋤歸面色微微沉重,苗稀小心問道:“師兄,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不好啊?”
荷鋤歸無奈的搖搖頭道:“師弟師妹,我們太小看魔教了,以前我們根本就沒看透魔教。”帶月和苗稀都是一驚,帶月問道:“師兄,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荷鋤歸苦笑的搖搖頭道:“師妹,你還記得嗎?我殺了那三個老鬼他們都叫頭嗎?”帶月道:“是啊,魔教不都是叫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