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陪葬!”
老管家德福沉點下顎。”是的。”
這天大的消息把玉琉璃與沈夫人都給震住,驚恐的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老管家德福。
“你這消息正確嗎?德福!”玉琉璃率先斂下所有詫異,趕忙問道。”有可能陪葬,這事怎麼一回事?”
德福點頭。”絕對正確,是老奴那的老鄉,這次也參予了建造二皇子陵寢工程,當時他就覺得奇怪,爲何太子的墓穴要挖的比歷代皇帝的墓穴還大還深,還加裝大閘門,今天一看,更感到苗頭不對趕緊跟工頭領了剩下的的工錢,拿着細軟就趕緊走人了,臨走前特地來通知老奴,讓老奴這些日子別出門免的遭遇不測,他也要趕緊回鄉免得胡里胡塗的成了陪葬的冤魂,就在夫人招喚老奴前那老鄉纔剛走。”
“管家你可不可以說得在清楚些!”玉琉璃擔憂的詢問。
“老鄉是這麼跟老奴說的,二皇子的靈柩剛到達陵寢,安放好後,包括右宰相在內的幾十名大臣紛紛被唱名進入陵寢瞻仰二皇子最後的儀容,就在那些大臣進入後,陵寢的入口突然放下一道鐵閘門,將那些老臣全困在裡面,讓他們無法出來,老鄉看到這一幕覺得定有大事發生當下決定趕緊走人,要不沒準一會兒他們這些建造陵寢的人也得跟着陪葬。”老管家神色凝重的回憶老鄉同他說的事情經過。
玉琉璃大概明白了這事怎麼一回事了,皇上一箭雙鵰用計將擁戴二皇子的那些老臣全困在二皇子蕭偃的陵寢地宮內,要他們殉葬陪着二皇子一起到陰朝地府繼續謀畫大業,更利用那些右派大臣被困鎖在陵寢之內的同時抄了那些大臣的家,看似完美無缺的計劃卻因突然橫空出現的太子裔而增添了隨機數。
那些右派的支持者在喪禮上看到原本應該躺在棺木裡的太子成了蕭偃,用心謀畫的計謀功虧一潰,也因此不等喪禮結束,一邊參予二皇子的喪禮,一邊讓手下率先引發政變,如果那些反叛軍又與帶兵抄家的蕭遙對上,那後果是不堪設想的,勢必在京城各地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現在盛京的街道上大概是已經染成了一片血海……
就在玉琉璃爲逍遙的安危擔憂不已的,另一隅,皇家陵寢——
以右宰相爲首的那羣大臣拉扯着關鎖住他們的鐵閘門,對着站在外頭與他們遙遙相望的太子蕭裔怒喝。
“放我們出去,蕭裔你這什麼意思,快把我們放了!”站在右向旁邊穿着藍色朝服的甲官員對着蕭裔怒喝。
“你這個詐屍的假太子,有什麼權力把我們鎖在這裡,快放了我們!”穿着紅色朝服留着山羊鬍的乙官員也同樣不落人後的朝蕭裔一陣怒噴。
“等我們出去,我們必定聯名上奏,在皇上面前參你一本!”穿着綠色朝服年紀較輕的丙官員長臂直指着蕭裔怒氣沖天的嘲他大吼。
右相不動如山沉沉看着蕭裔,自有一股威嚴的嗓音冷沉開口,語氣裡滿是威脅。”蕭裔前太子,胡鬧該適可而止,本相還能爲你在文武百官面前說情,否則當朝堂上所有大臣聯署罷黜你,就算是皇上也保不了你,你應該知道這事情嚴重性。”
站在陵寢入口處的蕭偃對右相的威脅與朝臣們的恐嚇絲毫不感到惶恐懼怕,嘴角依舊噙着如沐春風的微笑,那抹笑卻從未到達眼裡,讓人看了反而覺得肅穆驚心,心生寒戰的。
“你們也別急着根本太子叫囂,右相,依本太子看,您老還是先擔心自己吧!”蕭裔手掌向上一擡。”來啊,將聖旨請出!”
一道用兩端則有翻飛的銀色巨龍相對而擁,分佈提花織就的捲雲紋金黃色聖旨,放到太子蕭裔手心上。
蕭裔冷冷扯着嘴角,”衆大臣聽宣。”
被關鎖在鐵閘門裡的那些大臣們一見到聖旨便紛紛下跪聽宣。”吾皇萬歲萬萬歲……”
太子蕭裔開始宣讀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當蕭裔將聖旨朗讀完畢,鐵閘門裡頭的那些大臣們紛紛腿軟癱倒在地,滿臉驚恐萬分的望着蕭裔。
有幾個趁至拉扯着又向的衣袖。”右相,右相,你倒是說句話啊。”
“是啊,是啊,我們大家一向以你馬首是瞻的,怎麼這時候你居然一句話不吭了。”
蕭裔手心向上隨即又有幾本冊子放到蕭裔的手中,蕭裔瞄了眼手上那幾本冊子,眼底射出一記森寒,冷沉扯着嘴角將那些冊子丟到鐵閘門前。”這上面的這些人名及數據罪狀都記錄得一清二楚,每一條罪狀都是抄家滅族死罪,相信諸位大臣們都很清楚的。”
幾個人伸手拿過那幾本冊子一翻,看清裡頭的內整張臉順刷白渾身顫抖,嘴裡直喃着。”這東西怎麼會在皇上手中……”
“這不是……”右相眼一怔,不敢相信這幾本他收藏妥當的名冊及帳簿居然會在這裡。
“不是藏在右相的密室裡頭的嗎?”蕭偃很好心的爲他們解惑。”所以今天皇上讓你們陪着蕭偃殉葬,算是皇帝仁慈了。”
力馬有大臣抓着鐵欄杆喊冤。”太子明察啊,老臣是被逼的啊!”
“我們是冤枉的啊!”
蕭裔睥睨地掃那羣跪在地上紛紛求饒的大臣一眼。”當你們把國庫掏空之時,拿着國庫的銀兩在自己私宅大興土木之時,怎麼不會說是被逼的?當你們用計謀害本太子之時,怎麼不說自己是被逼着出謀劃策的?”
蕭裔的冷嘲讓那羣急着討饒的大臣們爲之語塞。
蕭裔一旁的護衛提醒蕭偃。”豈稟太子殿下,時辰已到。”
蕭裔點頭,食指一點,一旁負責操作這陵寢地宮機關的護衛一接收到指令,即刻斬斷一根木樁,墓穴裡的機關便開始運作,一道近三米寬的石牆自上頭緩緩放下。
“陪着蕭偃一起到陰朝地府做個輔佐他爲王,忠君愛國的能臣吧!”太子蕭裔森韓冷絕的落下一句,”吉時已到,把墓穴封了,不得有誤!”衣袖一甩,轉身離開皇家陵寢。
留下的是漫天哀號哭泣尖叫的那批,即將陪着二太子蕭偃一同入黃泉輔佐他在陰朝地府爲王的的忠貞大臣。
皇陵內不斷傳出悽慘的哀號聲,山下的盛京也不例外,哀鴻遍野的,盛京街道全被血水染成了鮮紅色的,連一旁的青翠碧綠的靈江渠也染成了血紅色。
城外的叛軍在亟欲進城與城內的叛軍裡應外合之時,便被早已埋伏在半路由陸小刀所帶領的一批江湖豪傑對峙上,在城外率先殺得你死我活。
城裡喬裝的叛軍遲遲等不到城外叛軍接應,眼見時間緊迫便先行發動政變,卻被風凌白所率領的窮家子弟兵給先發制人,還沒殺到皇宮前就在大街上互砍了起來。
以右相爲首的凱威將軍兵符雖已被取走,沒有調派大軍的權力,但卻也還有一批忠貞死士跟着他,化零爲整的集合成一軍由南邊直搗盛京,打算殺個京城裡的護衛軍措手不及,在宮門前與皇宮的護衛御林軍殺得你死我活的,血染宮門,意欲殺進皇宮,擁護右相稱帝。
即便兩軍們殺得你死我活,但,所幸的是,京城裡的的百姓早在城外戰火剛起之時,城樓上的的示警大鐘便被敲響,低沉洪亮的鐘聲警告着全城百姓戰亂禍事將起。
全城百姓一聽到大鐘響聲,便緊張的收拾好自己的物品趕回家掩好門窗,躲在屋裡或是地窖裡,不敢在外頭隨意走動,就連那些平日到處流竄的乞丐也都被風凌白手下各堂主有秩序的率領至安全的地方避難,沒有太多人傷亡。
剩下一些在大街上亂竄的百姓,便是自被抄家的各大臣家逃脫出來的下人,倉皇的在街上亂竄尋求庇佑。
安分的老百姓是任憑門板外被那些逃跑的家丁將門板敲得乒乓響,城裡的百姓是怎麼也不肯打開自家大門窩藏罪犯的,就怕爲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那些自被抄家的大官家裡逃出的下人多半死於兩軍對峙的烽火之中,整個盛京街道上是屍橫遍野。
由於以右相爲首的那些大臣們都已成了蕭偃二皇子的陪葬,叛軍數量雖然龐大但卻是羣龍無首出師無名,加上東海水師施被擋在龍川外無法進入盛京,兵力不足毫無後援,與早已經做好所有的防備和必要措施的御林軍,與由各地調回氣勢恢弘的軍隊一陣廝殺對壘下來,明顯很快的敗下陣來,不下兩天有的叛軍便開始棄械投降或佯裝百姓逃跑。
在第三天叛軍暫時充當首腦的凱威將軍集結所有兵力,直搗皇宮企圖再次闖入宮門做最後一搏,被站在城牆之上的蕭遙一箭穿心當場死在馬背上,這場維持三日的叛亂終告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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