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就是會吃人會變化的那種嗎?”黃隊長更是吃驚,又有些不相信,覺得聽見了天方夜譚。
“對,會變化的東西。”丁二苗注視着煙氣,說道:“那東西,就住在這片墳地裡。至於它的本事,目前應該不太大,因爲它還不能離開老窩。”
黃隊長更是覺得刺激,低聲問道:“你的意思,我今晚可以看到妖怪?”
丁二苗不說話,跟着煙氣走了兩步。
馬校長卻有些害怕,低聲問道:“小道長,要是真的有那個東西出來,你能對付嗎?”
丁二苗直起腰,看着章濤和馬校長,說道:“要不你們先回去吧,我和黃隊長在這裡就行。”
馬校長立刻點頭,拉着章濤就走。章濤其實想看熱鬧的,但是黃隊長一瞪眼,章濤還是老老實實地走了。
現在,漆黑的墳地上,就只有丁二苗和黃隊長兩個人了。
“小道長,這裡沒有別人了,你告訴我,這裡真的有妖怪嗎?”黃隊長再一次問道。
丁二苗撒了一泡尿,問道:“黃隊長,你是不是也害怕?要是害怕,也可以走。那個妖怪就在這裡,一定會看到的。”
“我、我怕個雞毛!”黃隊長一挺胸,又拍了拍腰間,說道:“可惜我沒帶傢伙來,要不,給它幾顆花生米,管它妖啊怪的,全部撂倒!”
黃隊長說的傢伙是手槍,花生米,是子彈。
這句話提醒了丁二苗,他想了想,說道:“對了黃隊長,你可以弄兩把獵槍過來,這樣的話,就多了一點把握。”
“臥槽,原來你也沒把握啊?”黃隊長一呆,急忙追上章濤,吩咐章濤從村子裡借兩把好用的獵槍來。
大山裡,獵槍多的是,別說兩把,就是十把槍都沒問題。鼎盛時期,幾乎家家有槍,一個村子就可以組建一個火槍隊。
章濤正要看熱鬧呢,急忙點頭,飛快地向着村子裡跑去。
黃隊長回頭,和丁二苗繼續關注煙氣的走向。
這時候,那線香早已經熄滅了,但是已經飄出的煙氣,卻一直沒散,一直在向南走。
只是煙氣走得太慢,簡直就像蚯蚓蠕動一樣。都過去這麼久了,那煙氣才走過了三四個墳頭。
丁二苗不着急,眼神炯炯地看着。
黃隊長是個急性子,不停地搓着手,恨不得抓住那彎曲的煙氣,帶着向前跑一段。
終於,煙氣越過了整片墳地,鑽進了墳地邊的秋草叢裡。
這時候的秋草還沒有枯萎,都一人多高,非常的旺盛。秋草叢中,隱藏着一條報廢的水渠。
丁二苗停住腳步,攔住村長,說道:“就在這裡了,那東西。別往前走,否則它會襲擊我們。”
黃隊長急忙停下腳步,等待丁二苗的進一步行動。
丁二苗卻不行動,等着章濤送獵槍過來。
不多久,電筒的光亂晃,章濤扛了三把長筒獵槍過來。丁二苗和黃隊長各自一把,章濤自己一把。
這種槍,就是自制的散彈槍,子彈就是鐵砂,威力有限。
大家接過槍,各自填火藥和鐵砂。
黃隊長第一個準備好,將獵槍端在手裡,問道:“小道長,等會兒怎麼打?”
丁二苗也端着槍,用槍管在草叢裡輕輕地扒拉着,低聲道:“找到洞口,對着洞口打。如果它出來了,獵槍也就基本上用不上了。”
黃隊長點點頭,打開電筒,幫着丁二苗尋找洞口。
水渠南側的草叢裡,一個隱藏的洞口,終於被找到了。
洞口大約小水桶粗細,洞壁很光滑。但是地洞走向蜿蜒,看不到深處。
“快,槍口指定洞口,不管看到什麼出來,就開槍打!開槍以後,你們就往後退,防止被它追上。告訴你們,蛇尾甩過來,就可以一下子把你們拍成肉泥。被它捲住更不得了,直接就會把你們勒死。”丁二苗吩咐道。
黃隊長一點頭,把電筒含在嘴裡,雙手端着槍,和章濤一起指定了洞口。
丁二苗站在中間,開口罵道:“畜生,都快要冬天了,還不乖乖地挺屍,竟敢出來害人!貧道齊雲觀丁二苗,今天就要剝了你的皮,做一頓蛇羹!”
但是丁二苗罵了半天,那洞裡一點反應都沒有。
黃隊長忍不住,問道:“小道長,是不是這妖怪聽不懂啊?”
“不是聽不懂,是它不敢出來。等我開一槍試試。”丁二苗將槍口向洞口伸進一點,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巨響,丁二苗的雙臂也劇烈地一抖,青色的硝煙,也在洞口裡瀰漫起來。
丁二苗打了一槍,立刻後退兩步,叫黃隊長和章濤用槍守住洞口。
洞裡還是沒有反應,但是氣流卻不對,剛纔開槍引起的硝煙,開始向外倒灌。並且,一股淡淡的腥氣從洞裡飄了出來。
黃隊長和章濤都很緊張,端着槍,大氣不敢出。
丁二苗給自己的獵槍填火藥,一邊罵道:“畜生,再不出來,我就給你加點雄黃了!”
雄黃是蛇類的大敵,對於蛇類來說,是劇毒之物。當年,白素貞千年道行,也抵不過一碗雄黃酒,痛苦現形,如花似玉的大美女,變成了綾羅帳裡一條蛇。
但是丁二苗這句話,只是嚇唬蛇精的,他根本就沒有帶雄黃。
呼呼……
忽然間,洞口裡傳來呼呼聲響,似乎有東西就要出來了。
章濤害怕,也不等丁二苗下令,扣動扳機開了一槍。
也算湊巧,章濤這一槍剛剛打響,那洞口裡一道白霧噴了出來!
白霧在洞口處,剛好遇到了開槍產生的強大氣流,嘭地一下,被轟開了!
“這霧氣有毒,注意呼吸!”丁二苗大喝一聲,槍管塞進洞口裡,又是一槍。
章濤退後幾步,哆嗦着填火藥。黃隊長比較鎮定,一直沒開槍,死死地注視着洞口。
丁二苗卻丟掉了獵槍,從揹包裡迅速找出五支短短的木劍,在上面穿上紙符,插在了洞口邊,揮手說道:“後退,都後退!”
“後退?”黃隊長不解,嘴裡含着電筒,含混不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