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怕洛基多諾萬嗎?是不是他對你不好啊?Fiona小姐,你不用擔心,儘可以把你的事情告訴我。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去保護你的。”
“不,不是的!他對我很好,真的很好!”
Fiona回答的又急又快,讓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來,她在說謊,自然也就包括義憤填膺的鈴木詢。
“如果他對你很好,那麼你現在怎麼會在這裡呢?裡面的宴會那麼熱鬧,你怎麼會急匆匆地逃出來呢?Fiona小姐,你不用害怕。我不是你的敵人,我是你的朋友,我一定會幫助你的!”
眼見這位Fiona小姐的漏洞越來越多,鈴木詢很自然地聯想到了剛剛她那滿面焦急想要逃跑的神情。
而他也很自然地看得出來,她似乎是受到了什麼脅迫,滿心都是不安全的感覺。
也許是覺得鈴木詢真的很貼心,也許是因爲自己此時很想去發泄一下吧。
美麗的Fiona小姐,隨即便有些哀傷地說道:“其實,我不只是他的秘書,還是多諾萬先生的情婦,就像是被他豢養的一隻小鳥一樣,每天以他的話爲命令。自從三年前,我被他救了之後,便始終都做着他的地下情人。他平時對我都很溫柔和包容的。可是剛纔不知道爲什麼,我在詢問了他幾句關於他和佐藤美方子小姐過去的事情時,他忽然變得很可怕,甚至還動手打了我。我……我當時一害怕,就跑了出來。可能是我跑的太匆忙了,所以纔會撞到了你。”
看着女人楚楚可憐的表情,鈴木詢在滿臉同情之時,卻並沒有忽略掉她話中最重要的信息。
意識到了事情重要性的時候,鈴木詢立刻有些緊張地問道:“三年前?你是說,你在三年前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而卻被洛基多諾萬救了嗎?”
三年前!又是三年前!
鈴木詢記得非常清楚,佐藤月一家發生事故的時間,也是三年前!
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巧合嗎?
“是的,我
在三年前受傷了,正巧被多諾萬先生救了。”
不知道爲什麼鈴木詢會忽然變得緊張起來,女人只是誠實着回答他的問題。
“你受傷了?那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聽到她曾經受過傷,鈴木詢的心中,滿是心疼,更對自己的懦弱和無能爲力而感到羞恥。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從受傷後,我對於以前所有事情的記憶,便都沒有了。我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裡,自己的親人是誰。所以,從那時候開始,我便只認識多諾萬先生一個人。也就這樣,在他的照顧下,順理成章地做了他的情婦,暫時得到了一個可以棲身的地方。”
“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身份嗎?你的日語說得這麼好,你就沒有想過,自己是日本人嗎?”
聽着女人的講述,鈴木詢更加地肯定,洛基多諾萬在這件事情中,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也許,現在真正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佐藤月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關於這一點,我也很詫異。因爲雖然我失憶了,但是卻對日語和英語非常熟悉,彷彿天生就會一樣。我曾經把這件事情告訴過多諾萬先生,可是他說,他是在美國救起的我,也查不到我曾經入境的記錄。所以他肯定,我是一個美國人。也正是因爲我的日語很好,所以他讓我做他的私人秘書,爲他處理和日本的生意往來。”
女人的故事非常完整,但卻讓鈴木詢更加肯定,她應該就是三年前那個忽然失蹤的佐藤月!
於是,看到女人滿面疑惑地講述自己的故事,鈴木詢忽然有所感觸,插嘴打斷了女人的敘述。
“你知道嗎?佐藤家族中的每個人,都要從小接受語言訓練,而他們最爲擅長的語言,便是英語。”
“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對於鈴木詢的打斷,女人完全不明白,這和自己所說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嗎?
“哦,沒什麼,我隨便說說的。Fiona小姐,我想請問一
下,你自從被救了之後,便沒有在自己的身上,發現任何的紋身嗎?尤其是在鎖骨的位置!”
漸漸進入到自己想要詢問的重點時,鈴木詢便一步一步地指引着女人的話題。
“紋身?沒有啊!三年來,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紋身。不過……”
“不過什麼?”
聽到女人的轉折,鈴木詢忽然覺得自己好緊張,因爲他真的希望這個不過,是一個好消息。
“不過我好像記得,由於當時我傷的很重,所以曾經做過植皮手術。我覺得,即使我以前有什麼紋身,胎記之類的標誌,也應該都沒有了吧!”
忽然被問到紋身的問題,女人的不理解佈滿了臉上和眼中,但是卻還是很坦白地回答了一切。
“植皮手術!那就對了!那就對了!”
女人看着眼前這個一會皺眉,一會傻笑,一會拍手的男人,她更加不解地問道:“什麼對了啊!你好奇怪啊!怎麼竟是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沒有,我只是……我只是對於你還活着的消息感到很高興!真心的高興!”
鈴木詢說話的時候,連聲音都不自覺地有些顫抖了起來。因爲他真的不敢相信,命運竟然對他這麼好!讓他日思夜想的天使,忽然坐在了他的對面!
但是,爲了可以證實自己的想法,也爲了可以不嚇到她,鈴木詢還是決定在暗中進行調查。
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取得女人的信任,而不是貿然告訴她答案!
聽到男人口中的真心高興,女人忽然感到了一陣窩心。隨即便很感性地說道:“鈴木詢先生,你知道嗎?我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今天竟然會和你說這麼多的話。我總覺得,我和你之間有種很熟悉的感覺。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就是很強烈地可以感到。”
可是在訴說着親切感的時候,女人忽然感到了一陣脊背發涼,不得不立刻制止自己的多嘴,並趕快哀聲地開口請求起了鈴木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