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套上手套,拿起手術刀,一道冷光就這麼閃過他的眼睛,寒氣暴起,那一瞬間,解剖室裡的人都不由得打了和寒顫。
是冷氣開得太強了嗎?
腦海裡閃過昭華輕輕“撫摸”着那臭小子的畫面,齊悅的眼裡又冷了一分,手裡的刀下手更是快了一步,不到五分鐘,一隻手就讓他給卸了下來,而在旁邊看的人都不由得退了一步。
“該死的。”齊悅低聲咒罵了一句,下手又快又狠,三下兩除二,就跟殺雞似的,刀刀準確無誤的劃開,表情甚至連變都沒變一下,仍舊是隻是沒一次下刀就多冷上一分,一邊嘴裡還呢喃着:“要好好教訓一下”之類的話。
終於,等到那屍體的零件都拆得差不多的時候,在場的人全部一臉的雪白,瞪大了眼睛看着齊悅面無表情的脫下衣服和手套……
“無論如何,我死了也不能去捐獻屍體,至少不能捐到齊少的手上。”
“他他他他……我的天啊,要是我死了還被這麼折騰,估計也會不得超生的。”
“胡說什麼!你們身爲法醫能說這些話嗎!要多學學人家,那叫寵辱不驚!”大概只有教授一個人纔會那麼興奮吧。
“可是教授你剛纔沒看到,齊少他……那下手……我親眼看到他五分鐘不到就把一隻手卸下來,十分鐘左右就剖膛解肚,啊,那是一隻手啊,一顆心啊!”
所有人再次很有默契的打了個寒顫,解剖了那麼多次屍體,就這一次看着別人解剖那麼的恐怖。
而身爲當事人至少看了眼手錶,天都快亮了,剛纔那麼痛快的下手,算是紓解了一點心理的不悅,可是他還是想當面罵罵昭華,卻沒有任何的理由,因爲到現在,昭華和他,仍舊沒有一點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