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離不高興,剛想罵她,卻被齊悅一聲呵斷,“鬧夠了沒!沒看見有病人嗎!”
讓陳書離拿好手電筒,齊悅這個在場惟一一個懂得醫學的人檢查起來,越檢查,他的眉頭就鎖得越深。
“怎麼了?”昭華輕聲問道,一手將衛函身旁的碎石和雜草掃開,“有沒有什麼危險?”
齊悅將手覆在衛函的額頭上,擔憂的說道:“體溫較高,估計有38攝氏度以上,貧血,皮膚出血……”
才說着,衛函的手動了一下。
“啊!他、他、他動了……”陳書離突然尖叫了起來,受不了噪音的昭華終於忍不住出手了,她一記手刀,立馬讓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齊悅一愣,半晌才說道:“你狠。”
昭華哼了一聲,抓起衛函的手,是在動,卻是沒意識的,他的人依舊昏迷着,只是痛苦讓他難以忍受。
昭華擡頭看向齊悅,問道:“他怎麼了?”
齊悅將衛函的身體方平了,猜測道:“估計是頭痛了,AA患者可出現劇烈的頭痛和嘔吐。”
才說完,就看見衛函身體一顫,頭朝左邊一歪,就猛烈的吐了起來。
昭華連忙走過去,將他的身體靠在自己的膝蓋上,一手輕輕的拍着,再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遞給他,“你醒了。”
衛函慢慢的張開了眼睛,如斧頭砸在腦袋上的痛楚讓他的臉都揪在了一塊,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抱住腦袋,一手不斷的捶打着,痛苦讓他幾乎要失去了理智。
“放輕鬆,放輕鬆好不好,我在這裡陪着你,不痛哦,我吹吹就不痛了。”昭華伸手將衛函的手拉下,輕輕的揉着他的太陽穴,緩緩的說道,聲音輕輕的是難得的溫柔。
齊悅有些不敢相信,昭華的口氣一向是冷冷的,突然冒出這麼溫和的聲音還真讓人不敢相信。
衛函倒也配合,慢慢的鬆了一口氣,人又再度陷入了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