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見到墨華過來,宮音承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她,淡然道:
“做到了?”
墨華點點頭,回頭向身後看了看,沒見到之前那個人,這才放心,殊不知她的一切小動作都被宮音承盡收眼底。
嘴角勾起的一個弧度,被他放在嘴邊的拳掩飾住,收斂了笑意,冷漠地端起茶杯,放在嘴邊抿了一口,問道:
“在看誰?”
見音承問自己,墨華微微愣了一下,暗歎師父的觀察力,卻還是實話實說:
“一個……妖孽。”
毫不猶豫地說出妖孽這個詞,實在是因爲那人真的太妖孽了,本來那張臉長得就夠妖孽了,動作還那麼……妖,沒叫做“妖怪”已經算好的了。
跟在墨華身後的人恰好聽到“妖孽”兩字,臉上的笑瞬間掛不住了,墨華都這樣說了,他自然是沒有那麼好的定力能夠繼續藏下去,面色鐵青地從一棵大樹後轉出,對着宮音承道了一聲:
“哥。”
面色不善地繼續審視着墨華,似乎是察覺到他的目光,墨華毫不猶豫地擡頭,看向他,眼底閃過一抹殺意,只是閃過,在反應過來那人叫了一聲“哥”以後消散。
“子淼,有事麼?”
一直沒有說話的宮音承默默地開口了,只是不是對着墨華說的,而是對着她身旁的那人,儘管整個過程,他依然只是握着茶杯沒有擡頭,但語氣中多了一絲柔和。
子淼頓了頓,略帶挑釁地看了墨華一眼,道:
“這麼多年了,你真的不打算回去?”
宮音承終於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擡起頭來看着他,頗爲無奈道:
“還是她叫你來的?”
子淼點點頭,墨華卻覺得奇怪,那個“她”是什麼人?她可以感覺到,當宮音承說道那個“她”的時候,語氣變得十分冷硬,比之之前稍稍的柔和,差別還是有的。
宮音承把目光轉向墨華,看了看她身上一塵不染的白衣,暗中點了點頭,隨後又看向子淼:
“我這麼多年才突破了她體內一半的封印,有了實體,你覺得,我能離開她很遠麼?”
子淼看向墨華,眼中帶着一絲不屑道:
“就憑她?她既沒實力也沒身份,又沒背景的,憑什麼?”
宮音承一個眼神掃到子淼身上,頓時讓他打了一個寒顫,那個眼神冷漠有帶着凌厲的殺意,甚至還有一絲及其難以發現的警告之意。
要知道,宮音承可是被墨華的親人親手封印的!也許都沒有人比他更明白墨華那恐怖的身份背景了。別人不知道,但是他卻對墨華的親人有一種本能的懼怕。
“她要是沒有身份,沒有背景,那整個世界都沒有人敢說自己有身份有背景了。”
只是淡淡的陳述句,卻帶給子淼不小的震撼:
“怎麼會?”
“爲什麼不會?”
這句話並非出自宮音承之口,對墨華來說,能夠在這人當着自己的面看不起自己還挑釁自己的情況下隱忍到現在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但對於別人來說就並非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