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衆人圍在大甲蟲的身邊對付甲蟲的時候,閆亮一個人悄悄的潛伏到了中間水虺所在的地方。
胡皮拿着斬蛟刃,周圍的人們各自手上拿着長刺來抵住前面的甲蟲。
甲蟲此時已經成型,被砍掉的牙齒便不會在生長出來了。
此刻甲蟲被衆人圍着,也不好施展。
胡皮見中間的甲蟲動彈不得,便拿起斬蛟刃,上前一步,去砍甲蟲。
誰知甲蟲上來就是一爪子,直接向胡皮的身上鉤去。胡皮見勢改了步子,將身子一歪,躲過了那一鞭。順勢用手一勾,直接削掉了甲蟲的一條腿。
整個甲蟲一個趔趄,便用剩下的腳,用力一蹬。甲蟲瞬間挑起了有十米多高。直接落在了幾人的外圍。
由於整個速度極快,衆人都沒來得及反應。等羅小飛發現了站在胡壯後面的甲蟲的時候,那徐虎甲已經用刺鞭將胡壯身邊的一個族人給攔腰纏住了。
徐虎甲的力氣很大,這次卻不曾手軟,直接把那人拉着摔向了後面,想直接把人給摔死。
此時,羅小飛感覺非常驚訝。不知道此次徐虎甲又要玩什麼花樣。
只見徐虎甲把那人摔到地下之後,便從徐虎甲的頭上那個小虎甲的巢穴裡,噴出了一些小小的渣子。
仔細一看,那些東西並不是渣子。而是那隻虎甲的幼崽。
這一下,羅小飛明白了。原來這是一隻雌虎甲,正要借活物的身體來養自己的幼崽。
隨着那些幼崽被虎甲噴出,被摔在一旁的人發出了一聲慘叫。
聲音迴盪在祭壇上空,顯得異常淒厲!
衆人聽了,無不聳立當場,幾乎不敢上前。
“我們得在這些小甲蟲到達他的腦子之前把它們給剜出來!”羅小飛着急的喊了一聲。
衆人立刻七手八腳的將自己的武器紮在了徐虎甲的身上。將徐虎甲死死的刺在地上。
胡皮和羅小飛兩人趁機將徐虎甲的手腳砍成了好幾塊。
這下,徐虎甲便動彈不得。
在地上掙扎了一番之後,那隻控制徐虎甲的虎甲,從徐虎甲的頭部巢穴中鑽了出來。
在它剛伸出頭來的時候,羅小飛已經看見了。
立刻朝自己的刀上抹了一把。他的手被劃開了一道口子。血染在了刀刃上。這是之前羅小飛無意間發現的,自己的血竟能對付這些食腦虎甲。
於是就在那隻虎甲剛鑽出來,抖擻翅膀的時候,一刀劈在了那甲蟲的身上。
砰的一聲。甲蟲頃刻化爲飛灰。
在衆人驚異的眼神下,羅小飛並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將纏住那個族人的刺鞭一刀斬斷。
喊道:“快過來!幫忙把他摁住。我要阻止那些甲蟲進入他的腦子。”
胡皮他們聽到羅小飛喊。都紛紛圍上來幫助羅小飛來摁住那個族人。
只見那人已經被摔了個七葷八素。嘴上流了不少的血。
羅小飛來到那人身邊,見還有隻護甲的幼蟲正在咬破他的衣服準備鑽進去。
羅小飛用刀上的血一燙,將那隻幼崽燙成了飛灰。
羅小飛又將那人的衣服扯下來,扔到一邊。說道:“把這衣服燒了,仔細看着有沒有其它幼崽生還。一個都不能放過!”
胡皮嚴寧從身上掏出一小瓶油來倒在那件衣服上。點着火,那件衣服頓時燃起火來。
裡面發出爆破,是一些幼崽被燒成了灰燼。
羅小飛顧不得那些,他正在檢查眼前這人身上的奇怪傷口。
有一隻虎甲幼崽即將鑽進他的皮膚。他的皮膚已經被咬破了一條口子。
羅小飛直接用手去摳,那隻幼蟲感覺到威脅,直接轉頭咬向了羅小飛的手指,甲蟲觸到了羅小飛的血液,當時被燙成了一陣飛灰。
羅小飛查看了那些傷口,發現已經至少有五隻幼崽進入了那人的身體。
這些幼蟲分別有小指肚大小。還在那人的表皮下面拼命的向腦部鑽着。
隨着這些幼蟲的鑽入。那人猛然間睜開了眼睛。只見眼睛裡充滿了血絲。
羅小飛在那人的胸前和喉嚨處分別取出了一隻甲蟲,攥在手裡,燙成了飛灰。
又在那人的臉部個耳朵後面取出了兩隻幼崽,繼續捏死。
那人的眉心一動,原來有一隻幼蟲已經鑽進了他的眉心,這個位置是最危險的。再向裡鑽,恐怕神仙也救不了了。
羅小飛當機立斷,用刀子將那人的頭皮劃破,從裡面取出了正在啃噬那人顱骨的甲蟲。
那人躺在地上,頭上的口子不斷向外流血。眼神猙獰的望着前方。一陣猛烈的抽出,像是有東西掐住了他的脊椎。
羅小飛嚇了一跳,趕緊將那人翻過身來。見其背後,有許多疙瘩,慢慢的向他的脊椎處鑽着。
脊椎是一個捷徑,一旦這些幼蟲鑽進他的脊椎,以體型的優勢,很快就能遊走到腦部。也就是說,一旦讓這些蟲子進入到他的脊椎的話,也是無法挽救。
“幫忙!”羅小飛用手死死壓在那人的脊椎兩側。胡皮則用斬蛟刃挨個的將那些皮下疙瘩裡的虎甲幼蟲剜出來。其他人則拿着火把,等那些幼蟲一挖出來,就用火將其燙死。
衆人手忙腳亂的,很快將那族人滿背差不多有二十個疙瘩剜開,裡面或是有一個,或者多個虎甲幼蟲。
終於忙活的差不多了。那族人也慢慢停止了抽搐。衆人提到了嗓子的一顆心,終於回了下去。
正在檢查好有沒有其它的蟲子的時候,忽然,那族人又是一個猛烈的抽搐。把腦袋仰了老高。
這一異動把在場的衆人都嚇了一跳。
羅小飛趕緊向那人的後腦摸去,發現後腦勺的頭髮裡還有一個幼蟲,正在從那族人的風府穴向腦部鑽去。
羅小飛緊張的掐住了那人的兩個風池。喊道:“這還有一個!趕緊!”
胡皮趕緊將手中的斬蛟刃向那人的腦後一戳,最後一個幼崽被挑了出來。
衆人都拿着火把一同將那隻蟲子燒死了。
整個過程,是驚悚萬分的。他們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防着會有一些漏網的蟲子鑽進自己的皮膚裡。對那種感覺畏懼到了極點。
那人終於不再掙扎。此時已經滿背蒺藜,血流模糊。
嚴寧用身上帶來的土方草藥敷在了那族人的身上。又用布條裹好。量一量,那人還有呼吸,不過呼吸甚是不穩定,還夾着一股熱氣。
胡壯將自己的衣服給那族人披上。
羅小飛說:“你們要防着這裡面的這些虎甲。現在天亮,有許多藏到了幽暗處。”
衆人都點了點頭。
嚴回喊了一聲:“哎呀!水虺怎麼不在了?!”
衆人趕緊朝着中間看去,見不僅是水虺,閆亮也不知什麼時候給溜走了。
“閆亮搶走了聖珠?!”胡皮驚訝的望着石柱中間的那個圓盤。此時天已大亮,從上面照下來的光分外亮堂。油綠中夾着金黃。整個祭壇的溫度開始猛增。很快熱的衆人都開始冒汗了。
在這樣的光照下,之前被虎甲咬傷的那人恢復的很快,不到半個小時,就已經可以站起來行走了。
羅小飛他們在這裡並沒有找到水虺和閆亮他們。
一行人站在祭壇的中間。那是一個平整的石臺,與其它的石頭沒有什麼分別。但是羅小飛知道,記憶之門開啓之後,很快就會形成堅硬的石頭,將入口封住。看着這裡的環境,這裡必是記憶之門無疑了。
此刻上面並沒有見到有聖珠的出現。
此時水虺和閆亮不知到什麼地方去了。
“肯定是閆亮爲了拿到聖珠,引走了水虺。這個時候,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了呢。”嚴回說着。
一行人在周邊找了一圈,發現整個祭壇上面有沒有水虺和閆亮的蹤跡。
“我是被水底的奇怪力量給吸進來的,我在進來的時候遇到了水鬼窩,那裡有一個分娩水鬼的地方,它的顏色和這頂上琉璃的顏色是一樣的。後來通過那裡,我來到了一個大殿,發現那時水虺已經從西北大殿的上面進來了。
閆亮和徐三六就是跟着水虺進來的。所以我們在那裡相遇了。後來我們就跟着水虺,一直來到了這裡。”羅小飛對胡皮說。
胡皮聽了,便對羅小飛說了他們進來的經歷。
原來他們到了中間的草島,見有大片的地方都是對比於沼澤來說,是比較乾燥的。他們在上面一直尋找。直到天明,才發現地上有一塊不一樣的地面。像是玻璃,但是敲起來很堅硬。
本來向用力將其敲破,看看下面是什麼,可是怎麼也敲不開。正發愁,卻聽見有個地方發出了石頭被推開的聲音。於是就順着看去。發現有一處草地被打開了。一米多深的地下,是一條階梯暗道,幾人順着暗道,竟然從一個門裡出來。就來到了這個地方。
羅小飛之前見到,胡皮他們出來的門口是之前貓頭鷹所落石棺對面的那道門。
“當然,我們還聽見了其它門被打開的聲音。只是我們選擇了較近的那道門進來了。”胡皮說。
此時,羅小飛把口袋裡的那把金鑰匙拿了出來。交給胡皮來看,問其認不認識。
胡皮見了那東西,搖了搖頭。但說道:“我們在下來的時候見到牆上面畫的畫上有這柄鑰匙。好像是要打開一間密室的。”
羅小飛聽了,有些吃驚。遂對胡皮說:“既然聖珠已經不在這了,那多半是被水虺,或者是閆亮取走了。我想他們現在已經是在想辦法出去了。我們現在就去追上他們。”
胡皮同意。
一行人正要向遠處石拱走的時候。發現周圍那六十四根石拱開始慢慢向上擡了起來。
羅小飛見狀,趕緊向着之前推動石棺的地方看去。果然發現閆亮在推動石棺。
羅小飛他們怔怔的看着遠處閆亮將石棺推回了原位,那些石拱再次擡了起來,形成祭壇一週巨大的牙齒。
“糟了!閆亮那傢伙收回了我們回去的路!”羅小飛說道。
此時衆人都朝着閆亮看去,見閆亮站在石棺的柵欄上。手裡拿着一顆紅色的寶石一樣的珠子,對着羅小飛搖了搖手。似乎是在展示勝利的果實。
之後再想去追閆亮,已經有些不太可能了。他已經順着西北的門口,進去了。
難道水虺被閆亮給殺了?!
站在祭壇上的羅小飛他們,都有這樣一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