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個開闊的區域,像一個巨大的墓室,那個水晶棺就躺在中央。我們並沒有在周圍的石壁上找到相關的出口,似乎到了這裡就已經無路可走了。這是個封閉式的水晶宮墓室!
走近一看,厚厚的水晶棺蓋裡躺着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美貌女人。女人的雙眼緊閉,面容安詳,雙手疊放在腹部,就好像是睡着了。
“子軒,你怎麼看?”我看着欲說還休的樑子軒問。
“我看這裡的關鍵就是這個水晶棺材,外面那個怪物就是爲了守護這個水晶棺材而設的。不過我看這樣一口棺材,除了能把人的屍體保存完好,其它也並沒有什麼用。”樑子軒說着。
“我看這水晶棺沒那麼簡單。它可能和傳說中的永生神石有着某種關係。”徐允兒說。
“即使這女人真的還活着,那她一直躺在這水晶棺材裡也沒有什麼意義啊。”樑子軒以爲徐允兒說這水晶棺就是永生神石。
“不,我是說有人用這樣一塊兒石頭設下了這道封陣。”徐允兒說。
樑子軒聽了默默不語。大家也都是如夢初醒。徐允兒這麼一說倒提醒了大家,我們進入的是一層封陣裡面,這陣雖然複雜,但是也是有陣眼的,眼下我們發現的這水晶棺,可能就和陣眼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這樣的封陣主要是爲了封存某些重要的東西而存在的,要闖過陣法有兩種途徑,一就是找到陣眼把這陣給破掉,這樣只要是困在陣裡的人都可以脫困,二就是找到這陣的漏洞,從漏洞裡出陣,這樣不會對這陣法造成太大損壞。但是無論是哪一種,要實施起來都是相當困難,它需要對這些古老陣法有一定的常識和認識。
當下我們這羣人對古陣法瞭解的多的就是徐允兒了。接下來是樑子軒,邢烈雖然也陣法有過接觸,但是終歸是涉及未深,不過他卻是和永生信仰的人打過交道的,應該對傳說中的永生神石有些耳聞。
此時他正看着棺材裡的女人發呆。
“邢隊,你倒是說句話啊。別看着這棺材裡的女人發呆了。”黑子看向邢烈說。
然而邢烈卻仍然看着那個睡着的女人暗自發呆,似乎是某些事情正讓她沉思着。
此時大家都好奇起邢烈這樣的異狀起來,圍在水晶棺邊看向邢烈,期待着他能說上幾句。
邢烈的兩眼放光,眉頭緊蹙,忽然身體一顫,連咳兩聲。伸手一看,手上已經是鮮血直流。
“邢隊,你這是怎麼了?”黑子連忙扶住邢烈。
“沒事,這水晶棺讓我想起了呂必身上的那幅圖,圖上就有這樣一處水晶棺材,當時呂必在天英星宮的時候並沒有找到這水晶棺材。還以爲是那圖不對,原來那幅圖指的是這裡!”邢烈說着把手上嘴角的血漬擦拭乾淨。
“那之後那幅圖呢?”徐允兒問。
“那圖被留在了天英星宮。”邢烈睜着眼睛說道。
“事已至此,咱們只能再找找樑伯伯所留的九宮符號了。”徐允兒有所預料的說。
衆人進來時,曾仔細找了這個宮,並沒有見到樑天柱留下的指示方向的九宮。所以對這水晶棺十分困惑。
“我們爲什麼不把這個棺蓋移開來看一看下面是不是有洞口?”艾斯瑪費力的用漢語說着。
“也只有這樣了。”邢烈也贊同這個觀點。
“對呀。這周邊都找遍了,就只剩下這個棺材下面沒看了。”黑子拍着腦門說道。
“進,來咱倆試試。”黑子招呼着餘進一塊兒去推那個水晶棺。兩人站在那女人頭朝的一邊向另一側推,結果退了半天也沒什麼反應。
阜宗,艾斯瑪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然後我和邢烈樑子軒也開始推。然而這口棺材就像長在了地面上紋絲不動。
“這邊不行,換這邊。”黑子說着,走到了另外一邊。結果大家試了試還是推不動。
這下大傢伙泄氣了。黑子坐在一邊直埋怨樑天柱:“這老頭神神道道的,給咱們出了這麼大一難題。這下咱們非困死在這裡不可。”
餘進也是累的氣喘吁吁:“什麼蛇蟲玄奧,我看這裡就是一個活棺材。”
“等等。我們是不是忽略了什麼東西?”徐允兒想起了什麼疑問道。
然而衆人都是一頭霧水。
“能遺漏什麼?這裡離那個入口標記頂多不超過五十米,我們能忽略什麼?”黑子指着入口的方向說。此時那個木槽人還在通道里被鐵鏈鎖着。
“你們先待在這裡,我回去找找看。”徐允兒看着那條拴着木槽人的通道。
“我同你一起吧。”我說。
於是我和徐允兒又返回那條洞裡檢查了一遍,然而還是一無所獲,似乎樑天柱他們來到這裡就消失了。
“他們不會是被那木槽人吃了吧?”回來的路上我問徐允兒。
“咱們都過來了,他們怎麼可能沒辦法過來呢。咱們再回洞裡去找找看。”徐允兒說。
我們來到那個水晶宮中,然而卻又被眼前的一幕卻震驚了!
只見這一百來平米的宮內已經空無一人!我們趕緊走向那幅棺材,斗篷女人仍然完好無損的躺在那裡,其他的人卻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恐懼的問道,這樣的突發情況使我無法鎮定。
徐允兒也是茫然:“怎麼可能?怎麼會沒有任何的聲音?”
“難道這裡有鬼?”我問。
徐允兒搖搖頭,“這事情是在這一片區域發生的,應該和時間有關,我們進來了多久?”
“大概有四十五分鐘,不,應該是有一個小時了。”我回憶着說。
“應該是一個時辰,我們被這裡的環境影響了,所以對時間判斷產生了很大的誤差。”徐允兒看着周邊水晶的層面說。
“你發現了什麼?”我問。
“我見這水晶裡的光線有些問題。這些光在微微的變化,影響了我們的視覺。我猜着變化的週期應該是一個時辰。”徐允兒說。
“婆婆曾經給我講過關於光的一些事情。遠古的人們很崇拜太陽,曾有人把陽光儲存在水晶中用來在黑夜裡照明,後來她發現負載着陽光的水晶有着不同尋常的現象,這些光可以照出一些人看不見的東西。”徐允兒說。
“你是說這裡存在着一個類似於變色龍的區域?他們進入了這樣的一個區域?”我展開想象的問。
“對,很有可能是這種現象,不過不是他們,而是我們進入了這樣的區域。”徐允兒說。
我驚訝的看着徐允兒,感覺自己的智商嚴重需要充值。
“我們是進的同一個地方啊?”我問。
“這正是這陣法的玄奧所在。”徐允兒像是打定了主意徑直走向那個水晶棺材,從兜裡取出那隻銅鏡來,然後反射着水晶壁裡的光線,讓光線照在那個女人的臉上。頓時棺材中女人的臉色開始變得金黃起來。
水晶的顏色彷彿被這銅鏡西服着變得越來越暗,水晶棺裡的女人卻越來越金黃起來。最後這個美貌的女人驚人變成了一具金人。她在這水晶棺裡光芒四射。
此時周圍已經完全變黑。忽然遠處被光照到的地方出現了嶙峋的石壁。轉身看向周圍,我們已經來到了不一樣的環境。
這裡是一個巨大的山洞,大約有兩個籃球場大小,周邊的水晶已經蕩然無存!只剩下中間的水晶棺,和裡面放着金光的女人的屍體。
突然有一些人從空中掉進遠處的一條暗河裡。發出沉重的落水聲和哎呦聲。
樑天柱他們來到這裡時,沒有猜透這其中的光的秘密,不小心誤入了一條死道里被困住,接下來邢烈黑子一行也同樣被困。此時這道陣法被破除,衆人都獲救了。
此時整片洞中只剩下這中間水晶發出的光亮,碩大的山洞依然昏暗不明。
“邢隊你們在那邊嗎?”我朝着遠處水聲的地方喊道。
“千惠姐姐,是你們嗎?”徐允兒也喊。
“救命啊!”只聽遠處有人叫喚。不是我們的人,卻像是巫煞他們的人在叫。
“你們把陣法破了?”邢烈突然出現在我們的身邊說道。
“邢隊,其他人呢?”我問。
“這不都在這呢嗎?”黑子的聲音。
我看到大家人影晃動正在向我們靠近。
“見到樑伯伯了麼?”幾人都出現以後徐允兒問道。
“沒有,可能是在那邊吧。”上官千惠看着原處說道。
幾人正向遠處看去,那邊卻騷亂起來。
“啊~~~”一個人的慘叫聲,似乎時遭到了什麼東西的攻擊。
忽然有風從洞裡刮過,只覺得涼嗖嗖的。
“我們順着風走。”徐允兒提醒大家。
由於洞裡黑暗,大家又都失掉了火具,所以只能靠着水晶棺材所發出的一些亮光默默前行着。
離那水聲越來越近的時候,忽然有一個人影把我們攔住了,
“前面有蠱獸,不能再往前了,咱們朝這邊走吧。”原來是樑天柱。
衆人跟着樑天柱順着暗河一路向上遊走去。樑天柱說,下游已經被古弄的蠱獸攔住了,巫煞的人正在和他對峙,他聽到我們的聲音趁機脫身來和我們會合。
根據樑天柱的經驗,上游既然有風,那麼一定就會有出口。順着暗河走,就一定可以找到。
正走着忽然前方陰風呼嘯,涼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