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在前面的芙渠及末幽壓根就不知道紫胤正跟着他們,也唯有藍影卻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紫胤的氣場,這也令藍影十分詫異。
按理說,紫胤的修爲遠遠比他高出許多,因爲他根本看不出紫胤的修爲幾何,所以他便覺得奇怪,爲什麼對方的修爲比他高,而他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對方呢?
藍影甩去腦中的疑問,故意將自己昨晚與末幽如何如何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藍影的話如一記一記的悶錘砸在紫胤的心口上,令他的心痛得可以,忍不住伸出撫上心口,昨天白天,末幽不但對他笑,還對他露出只有他倆才知道的情感。
可到了晚上,末幽竟然與藍影那麼親密,而且末幽此時一直保持着沉默,並未出言反駁藍影。
紫胤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氣,不再打算跟着他們,只是轉身從另外的通道繞往演武臺。
藍影感覺到紫胤遠離後,心裡一陣輕嘆,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出紫胤憤怒的氣場,不免有點擔心地轉眼看向一邊的末幽,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
但做都做了,一切便順其自然好了,畢竟末幽之前也有意說要保護紫胤,而他既然答應了末幽,那必定要說到做到的。
芙渠、末幽及藍影三人邊走邊聊,沒多久便來到演武臺,末幽一到那裡便本能的擡眼看向裁判席,當她看到紫胤時,臉上浮上真誠的笑容。
紫胤看着末幽此時的笑容,心裡越發的難受且憤懣,也氣末幽爲何能夠在他與藍影之間遊刃有餘?在對他玩曖昧的同時,還與藍影親密。
紫胤握緊拳頭,清冷的目光看向末幽,頓時令她感覺到刺骨的寒冷,心裡也一陣不解,昨天她與紫胤不還用眼神交流過感情了麼?怎麼到了今天又變成數九寒天了?
末幽一臉疑惑的看向紫胤,實在想不通哪裡出問題了,直到比武的鑼聲響起,末幽才進入後臺,這事暫且先擱着,待月考覈過去後再說吧。
紫胤看着末幽離開的身影,眼中佈滿複雜的情感,而一邊的藍影也敏感的感覺出紫胤比平常還要清冷,看來,自己剛纔的話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而此時的紫胤,也很明顯的感覺到兩道不善的視線看向自己,便覓着那視線看去,果然看到正一臉挑釁的看向自己的藍影,心肺再次被氣得生疼。
藍影輕一挑眉,擡起右手衝紫胤豎起大姆指後,再將姆指反轉,讓指尖向下,隨後還很欠扁衝紫胤一擡下巴,着實將紫胤氣得快要吐血了。
紫胤不打算再看藍影,用力咬了咬牙,便將目光轉向演武臺的方向,藍影看着此時的紫胤,心裡一陣爽快,左手扯了扯芙渠的手,隨後便與她轉身離開了。
演武臺上,切磋正在火熱舉行中,華肇已然連贏十局,至於末幽卻因爲抽到最後一簽,坐在那裡看着把玩着手指,等候裁判報名字。
華肇看着對面的對手,很不屑地搖了搖頭,他們一個都不是他的對手,隨後,便不由得將目光轉向後臺,從開始到現在都十五場過去了,末幽還未出來,難道她害怕了麼?
華肇輕嗤一聲,有些不耐煩了,直接秒攻對手,終於報到末幽的名字了,華肇輕一挑眉,沒想到她竟是最後一個。
觀現在的情況,怎麼看,都是他處於劣勢,畢竟他已然連戰十次,體力什麼的不一定能夠供應得上,但縱然如此,他也要拼盡全力的將末幽打敗!
他要讓大家知道,他,華肇的修爲纔是天墉城衆弟子內的佼佼者,末幽也只不過是靠着她自己與芙渠、掌門及執劍長老的關係纔有的今天。
末幽款款步上演武臺看着華肇那自以爲是的姿態,輕哼一聲,只會裝逼的傢伙,今天她就教教他,若沒有足夠的資本就別裝逼,裝逼遭雷劈。
“你連贏了十場,我若這樣就與你打,似乎對你不公平,要不,這樣吧,我讓你十招,你若在十招內將我打敗,就算你贏!”末幽手握長劍自然的形成一個夾角並垂於身體左側。
“好,這可是你說的,若輸了,休得抵賴!不過,爲了防止你反悔,我還是覺得有必要告知給各位裁判。” 華肇打量着末幽,輕哼一聲,一個只知道談情說愛的女人不足爲懼!
“你請便!”末幽彎起柳眉露出一抹漂亮的笑容,對華肇比了個請便的手勢。
華肇一看到末幽此時的笑臉,就打心底的不爽,輕哼一聲,隨後便將末幽剛纔所說的話原封不動的又強調了一遍,直到確定大家都聽到後,方纔擺好準備攻擊的架勢。
“末幽師妹,師兄我就不客氣了!” 華肇重重地咬着前四個字,臉上的表情相當的陰鷙。
而末幽只是露出純真的笑容,等候着華肇的攻擊,華肇輕哼了一聲,隨後便開始向末幽發動了攻擊。
演武臺上的切磋十分激烈,華肇的出招也快,但末幽卻總能輕鬆閃避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華肇的九招已過,可依舊未將末幽給打敗,末幽的身形輕靈如燕子,身上的衣服因着閃避的關係而飄逸無比,宛若仙子下凡一般。
“還剩下最後一招嘍,你可要好好把握!”末幽勾起脣露出一抹可愛的笑容,這笑容着實令華肇打心底的發毛。
華肇咬了咬牙,施展出必殺技“羽弒”,中此招者,內外傷都會頗重,若不及時治療,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險。
果然,當華肇的“羽弒”施展出來後,臺上臺下,包括裁判席的人全部站了起來,一臉緊張地看向臺上。
此時的演武臺上,早已白茫茫的一片,彷彿許多白色羽毛、羽絨在空中飛舞,根本看不清檯上的情況,這其中,最爲緊張的莫過於陵越、許陵及紫胤了。
紫胤緊張地注視着白茫茫的演武臺,雙手緊握成拳,不明白其中原因的人還以爲他是單純的師父擔心徒弟,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種害怕末幽出事的感覺正蠶食着他的心。
白羽散去,末幽安然無恙地立在那裡,而她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更加明媚,如春日的陽光般溫暖了此時冬日寒冷的氣候,也令衆人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紫胤在看到末幽平安無事後,彷彿虛脫般地跌坐在椅子上,心突的一鬆,令他不由得微微顫抖着身體。
就在剛纔,他以爲末幽會出事時,心跳幾乎停止跳動了,好在末幽現在無事了,不免鬆了口氣。
華肇看着對面根本沒有受傷的末幽,直接愣住了,從來都沒能有生靈能在他的羽弒下安然無事地存活下來,末幽倒是第一個。
“十招已過,該輪到我了!”末幽呵呵一笑,已然將長劍握成準備攻擊的姿勢,接着便施展開天墉劍法開始反攻。
三招過後,華肇大敗,此時的華肇愣愣地立在那裡,他萬萬沒想到,末幽竟然只用了三招就將他打敗了,這怎麼可能,難道她服用了什麼增益性的丹藥?
“願賭服輸!”末幽來到華肇的面前看着他那一臉不服氣的表情,輕一挑眉,“怎麼?輸不起?那爲何還要能加月考覈?”
“公孫末幽!你…華肇氣得扭曲了五官,伸出顫抖的手,指向末幽的鼻尖,卻被末幽一巴掌用力拍掉了。
“輸了就輸了,是男人就起站來,不就是月考覈麼,有什麼大不了的?”末幽斜睨了華肇一眼,心裡對他的鄙夷又加深了,這種輸了又不願意承認的人,根本不是男人!
華肇被末幽的話氣得臉色鐵青,最後便站了起來,但他的目光卻越來越陰鷙了。
“今天地切磋到此結束,進入前二十強的,明天便可參加前十名的角逐賽,希望諸位努力堅持,二十強的名單,將會稍候公告於布告欄內!”戒律長老鏗鏘有力的聲音響起。
戒律長老的話一結束,衆弟子們便各自散開,往飯廳走去,而末幽則看了紫胤一眼後,便轉身跑開了,紫胤看着跑遠的末幽,壓下想去追她的想法,轉而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是夜,寂靜而寒冷,末幽與藍影用完膳後,自然又被芙渠設計去約會了,這次他們選擇了回到末幽的房間內。
“末幽,明天是最後一天了,我和芙渠說了好,咱倆說什麼也要去觀戰的!至於裝備店,芙渠已然安排了一位大家都信得過的人去監督了!”藍影窩在末幽的懷中,軟軟地道。
“你們都安排好了,還問我做什麼呢?”末幽伸出手將捏了捏藍影的鼻尖,繼續道,“快些睡覺吧!”
“給我一個晚安吻,我就乖乖睡覺!”藍影蹭了蹭末幽胸前的柔軟。
末幽無奈,只得挑起藍影的下巴,給了他一個晚安吻,得到晚安吻的藍影得瑟一笑,隨後便將頭埋入末幽的柔軟內,很快便睡着了。
末幽看着已然熟睡的藍影,輕嘆口氣,心思轉了好多圈方纔閉上眼睡覺。
就在他們全部睡着後,原本隱匿在末幽窗外的人影,鬱結加氣憤的拂袖離開。
第二天一早,末幽早早起牀,出於習慣,洗漱後便去往紫胤的房間幫他打理着髮型。
“末幽,你與藍影……”紫胤第N次透過銅鏡看向末幽,終於問出自打末幽進來後一直想問的事情。
“我們就這樣唄,大家都知道的!”末幽替紫胤梳好髮型並將東西收拾後低下頭,有些底氣不足的道。
紫胤不知怎麼的突然一揮廣袖,房門便被一股勁風給關上了,還未等末幽反應過來時,她已然被紫胤“地咚”了。
“師尊,你這是……”末幽瞪着眼前放大的俊臉,俊臉原本的清冷已然被一股醋意所替代,清冷的眸子也已變得深邃及佈滿怨氣。
“末幽,我該怎麼辦?這段時間來,我一直刻意忽略你,並與你保持一定的距離,可是,一看到你與藍影那般親密,我的心就如被千把刀捅般的痛!”紫胤與末幽鼻尖相觸。
“你不也曾經說過,咱們只是師徒麼?”末幽感覺自己所呼吸到全部是紫胤的氣息,俏麗的臉蛋紅如滴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是推開還是不推開呢?
“我知道,可我真的控制不住愛你的心!曾幾何時,你在我心中竟然變得如此重要了!”紫胤將臉轉了個角度,改爲將末幽的脣整個吞入口中。
“唔!”末幽瞪大雙眼看着紫胤半瞼的眸子,他那密長而捲翹的睫毛正輕輕顫抖着。
“不可以,天墉城的戒律森嚴!我不想因爲這而害了你!”末幽用力推開紫胤,大口大口地喘着氣,但卻也十分的迷戀他那種冷中帶熱的吻。
“紫胤聽完末幽的話沉默了,原來末幽這樣做是爲了他啊,不由得勾起脣露出一抹笑容,那笑容落在末幽的眼中竟然令她覺得該死的帥氣而魅惑。
她本不想說出這事,可是,卻在這情急之下說了出來,“師尊,我對你的愛也不比你少,但爲了你,我會將這份感情深埋於心裡。”
“爲師明白,但今天,你的這裡屬於我!”紫胤笑了笑,伸出手點上末幽嬌嫩且柔軟的紅脣。
末幽微微一愣,大腦也當機了,今天的師尊有點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