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一起死守
“碧落,快去請玄武將軍和韓文軒來見我!”司瑾容臉上閃過一抹凝重。
“是,奴婢這就去請!”
“末將玄武(屬下韓文軒),見過夫人!”
雖然司瑾容還沒有正式嫁給蔚雲歌,但是定平侯千里迎娶凰棲公主的事情,定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以,玄武對司瑾容還是比較尊敬的。
“外面的情況,你們應該也收到了消息!”司瑾容沉聲道,“如今宜州危急,我要親率兵馬去救援。定州,就交給你們了!”
“夫人,打戰這種事情,還是讓老武我去吧!”玄武憨厚一笑,“請夫人放心,玄武一定平息宜州之亂。”
司瑾容搖搖頭,“當初侯爺把玄武將軍留在定州,自然是認爲將軍纔是防守定州最合適的人選。我雖然不是中原人,但也聽過四象軍的威名。青龍白虎主攻、玄武主守、朱雀主殺。還望將軍能以大局爲重,留守定州。定州纔是我們的大本營,是侯爺的根基!”
“話雖如此,但是,怎麼能夠讓夫人上戰場呢……”玄武皺眉。
“是啊!公主殿下,玄武將軍說的不錯,您……”韓文軒接過話,“您若是有個什麼不好,侯爺回來還不得讓我們自掛東南枝啊!”
司瑾容被她逗樂了,掩嘴道,“好了,現在定州離不開你們。選來選去,還是隻有我纔是去宜州的最好人選。也許我武功不怎麼厲害,但是騎射不錯,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更何況,行兵打戰,靠的不僅僅是個人武力,還得靠這裡!”
看着司瑾容指着自己的腦袋瓜,剩下兩人自然不敢質疑侯爺夫人的智力有什麼問題。
“就這麼決定了!”司瑾容一錘定音,望向玄武,“將軍,我需要定州以及附近幾州,一半的兵力。”
“夫人放心,玄武我這就下去調配!”
司瑾容點點頭,問道,“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定州正常的防守?”
“夫人就放心吧!雖然抽走一半的兵力,守衛薄弱。但是,前有宜州、後有揚州,我們處在中間,相對安全。”玄武素來主守,這守家的功夫,怕是蔚雲歌都要自愧不如。一臉淡定道,“夫人不必擔心。所謂守城容易攻城難。就算是真有敵軍兵臨城下,玄武也自認能夠守住定州,不放進一兵一卒!”
司瑾容露出一抹笑容,“那我就放心了!文軒,黑鐵礦提煉的事情,怎麼樣了?”
“屬下已經召集了大批鐵匠,打造武器。但是……黑鐵礦比一般的精鐵,更難鑄造。我們已經加班加點了,兵器還是不多……”韓文軒一臉慚愧。
司瑾容安慰道,“這不能怪你。時間緊迫,黑鐵兵器不多也是可以預料的。那……現在能夠裝備多少人?”
“回公主殿下,共鑄造了長槍200支,長劍300把……只能夠裝備五百人!”
“比我想的要多了,文軒,你乾的不錯!”司瑾容讚道,“這批兵器我要了,全部裝備給精銳。另外,我走了以後,黑鐵礦的事情,依舊交給你負責,不能鬆懈!對了,還有定州的政務。如今蕭弄月要去揚州,我也要離開,定州政務,就由文軒你負責。有什麼大事,先跟玄武將軍商量,再做決定!”
韓文軒單膝跪地,“是,謹遵公主之令。文軒保證,一定竭盡全力,好好治理定州,不給您丟臉。”
司瑾容莞爾一笑,“咳咳,文軒,我可等着你長臉啊!”
笑罷,望向玄武,眼中多了抹沉重,“玄武將軍,定州,就拜託你了!”
“夫人放心!玄武一定誓死守衛定州!”玄武抱拳道,“只盼夫人一路平安,早日回來,老武要親自給夫人倒慶功酒!”
司瑾容笑笑,“好,相信那一天,不會太遠!”
困難時刻,司瑾容的挺身而出,讓這個只是表面尊敬司瑾容的玄武,對司瑾容多了一分敬佩。
咱們侯爺眼光還是不錯滴嘛!雖然長得像花瓶,但卻是實實在在有擔當的女子啊。
……
司瑾容帶領着玄武東湊西拼的八千子弟兵,風塵僕僕的趕往宜州。
宜州,是蔚雲歌的勢力範圍下的州郡之一。平日裡,都以定州概括蔚雲歌的封地。但是,蔚雲歌的封地,其實不僅僅定州一州,還有包括宜州在內的約莫十多個州郡。
而宜州,則是剛好唯一與北楚接壤的州郡。
如今的宜州,戰況非常的慘烈。北楚的兇猛攻擊,讓朱雀節節敗退,丟失了許多城縣。剩餘的兵力,全部集中在宜州城之中。他們已經退無可退,若是再退,宜州……就要徹底淪陷!”(小說5200,)
殘陽如血,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整個宜州城。城主府之中,朱雀坐在主位之上,任憑醫女給自己的左臂包紮傷口,劇烈的疼痛淋漓的鮮血,彷彿不是出現在自己身上一樣。一張俏臉冷若冰霜,毫無表情。
“朱雀,韓彥那個傢伙,來勢洶洶,我看他是不攻下宜州,誓不罷休!”花涼本是一個吊兒郎當的富家少爺,那日蔚雲歌讓朱雀挑釁北楚,他就一路跟着去!”(小說5200,)
如今戰火紛飛,倒是讓這個小正太快速的成長了起來。
“花涼,我令人護送你離開!”朱雀話語裡沒有絲毫感情,但是關心卻是明明白白,“雖然他把我們宜州三面都圍的水泄不通,但是你從後方退回定州,還是很容易!”
花涼“霍”的一下站起身,“不,我不走!”
“你是花家獨子!現在這裡很危險,你不能這麼任性!”朱雀針鋒相對。
花涼看着強勢的朱雀,語氣弱了下來,但是語意還是一樣的堅定,“你不走,我就不走。你要死守宜州,我……我要跟你一起死守!”
“我是四象軍的朱雀,我死守宜州,天經地義!你好好想想,你在青州年邁的父母親,還有你的兄弟姐妹和朋友,你就這麼死了,值得嗎?”朱雀的性子素來較冷,若不是跟花涼頗有一番淵源,加上他特殊的身份,這會纔不會這麼苦口婆心。
“我不知道值不值得,但是我知道,若是我現在走了……”花涼看着朱雀,一字一句道,“我會後悔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