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和我共舞吧。豈能辜負這美好的夜。”白夜說完挽着落月的胳膊,翩翩起舞。可落月卻因爲很不適應這樣快的節奏,突然暈倒在地,白夜將她扶好,倚靠在舞陽石上,將自己的靈力通過某種方式輸入給她。
落月漸漸的好起來了。
“我只是個隨時可能灰飛煙滅的靈魂,你爲何如此,你不是畢生所求就是你的靈力麼。你不是復仇麼?爲何給我?”落月問。
“你不只是碎片,我要你活着,我還要你吞噬主體,讓你成爲主體,而不是下面的落月車更爲主體,你明白麼,那樣我們纔有未來。更好的未來,更自由的。紫年愛的是下面的落月,不是你,而我愛的則是你。”白夜說。
“也不算是愛,但是你激起了我從未有過的某種感覺,也許算是愛吧。”白夜略微皺眉。
部分吞噬整體,這可是個好計劃。落月從沒有這樣想過。
“你想想,你若迴歸她的身體,成爲它的一部分,慢慢的屬於你自己的那部分就會消亡了,你不會記得這樣美麗的山洞,不會記得舞陽石的溫暖,不會記得你在這裡度過的日夜,也不會記得我……如果你能成爲主體,讓它成爲客體就不一樣了。”白夜說。
“可我只有百分之十。”落月說。
“也不是沒有勝算機會,只要在她沒有防備的時候。”白夜說。
落月有些猶豫,成爲主體,或者作爲客體被湮滅,當然是前者更有前途……
雪山中。
“我感覺自己的那部分靈魂再也回不來了。”落月說道。
“不會的,她就在畫卷之中,我們會找到的。你會是完整的。年兒保證。”紫年說。
連日來,對於雪的裡力量,落月在這裡牛刀小試一番,一座座雪雕和建築,都是她完成的,還有冰雪滑梯,高高的樓閣上連着天一樣滑下來,這時候,花魂正好從冰雪樓梯上滑下來。
“我知道你要找的是什麼了,是雪魂。”花魂說。
“萬靈之中,魂爲最大,也爲最強。”花魂繼續說。
“可我們翻遍了雪山,也沒有找到。”雪龍說。
“那是因爲它根本不在雪山裡,而是一直和我們在一起。”花魂笑了笑,捧出一顆種子,又讓年兒拿出山神的心魄,將種子重在心魄之中,又埋在雪山之下……
一天兩天,三天之後,種子發芽,成爲雪山裡唯一的綠色,它很堅韌,成長的也特別快。落月每日以冰雪靈力澆灌於它,它照單全收。
山神的心魄給了種子很多力量,再輔助落月的冰雪力量,雪魂這才生根發芽直至長大,它瘋狂的吸收着各種力量,它成了一個一米多高的繭形,冰雪包裹,通體綠色,看上去十分怪異。
“雪魂不應該是白色的麼?”紫年自言自語。
“雪魂是生命的開始,所以,也可以是綠色的。”雪龍說,“我們要找到的就是這股力量。”
紫年忽然想到,也許落月的劫難命中早已註定,當初在仙界蓬萊島的地下奪取山神心魄的時刻,就是爲了今天,涅磐成雪神。早已註定,卻尚未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