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夥計這才緩過神來,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我靠,這位老伯,你才嚇我一跳呢,我還以爲……”他沒有繼續把話說下去,餘飛易容後的模樣實在是太醜了,看起來歪瓜裂棗的,簡直就不像是一副正常人的臉,更何況剛纔餘飛還正咧嘴衝他笑着,他猛一扭頭來,兩張臉湊得很近,也難怪他會被嚇到,他腦海中在剎那間的反應,還以爲自己是見到鬼了,
餘飛這纔想起自己是一副極其醜陋的老頭模樣,不禁覺得有些尷尬,他將手放在鼻子前輕咳了兩聲,趕緊把話題繞開:“你這店鋪怎麼就要關門了,我還想進去看看呢。”
年輕夥計將眼睛往上一翻,露出一副愛理不理的表情,冷冷地說道:“老闆有事,就打烊了唄,二位若是想買古玩,改天再來吧。”
一邊說着,他還一邊繼續將卷閘門往下拉,全然沒將餘飛和坤元子當回事,眼看着卷閘門已經拉下來了一半,站在一旁的餘飛趕忙將手一擡,托住了卷閘門,
“喂,喂,你這是幹嘛啊。”年輕夥計見狀,面帶怒容地大聲吼道,惹得周圍的路人紛紛扭頭往這邊張望,
坤元子最看不慣這種囂張的傢伙,他不由面色一沉,便欲上前教訓一下這傢伙,幸好餘飛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攔住,並對着年輕夥計咧嘴一笑,說道:“我們跟你老闆是朋友,煩請你進去跟他通報一聲,就說丁老三在門外求見。”
“原來你們是我老闆的朋友呢,早點說嘛,先等等啊,我進去說一聲。”年輕夥計語氣緩和了不少,不過依然顯得不冷不熱,餘飛有些想不明白,一間店鋪的夥計,說話的態度怎麼這般生硬,他平時若是如此跟顧客說話,顧客還不都跑光了,
年輕夥計彎下身子,從已經合上一半的卷閘門下鑽進了店鋪內,很快便從裡面傳來了年輕夥計的喊叫:“姑父,又有人找你呢……”
想必這年輕夥計嘴裡的姑父便是這家店鋪的老闆了,餘飛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他說自己是丁老三也是在一時情急之下想到的主意,倘若葉老真是進了這家店鋪,聽到丁老三的名號,那便一定會讓他們進去,倘若不是,也只需說是找錯了地方便是,
只是讓餘飛感到驚訝的是,這年輕夥計並不認得丁老三,而且甚至似乎都未曾聽說過丁老三的名頭,作爲一家專營古董的店鋪夥計,這實在是有些不合常理,當然也幸好是如此,否則他這一番話便露出破綻來了,
過了沒一會,那名年輕夥計從店鋪內鑽了出來,衝餘飛點頭哈腰地笑道:“原來您是三爺,在下早就聽說過三爺您的威名,只是方纔一時沒反應過來,還請三爺您見諒,快請進。”
原來這名年輕夥計並非未曾聽說過丁老三的名頭,只不過他只知道“三爺”,但卻並不知道“丁老三”,
餘飛和坤元子跟在年輕夥計的後面彎腰鑽進了店鋪,並在他的帶領下,來到了店鋪後面的一座院子中,院子中擺着幾張椅子,坐着兩個人,他們剛一走進院內,那兩人便站起身來,其中一人正是葉老,
葉老一見到餘飛和坤元子,臉上的笑容卻僵住了,而另一位看起來約摸四十來歲,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也是一愣,怔怔地問道:“你們是誰,竟敢冒充三爺的名頭。”
那年輕夥計一聽老闆說眼前這兩人居然是冒充的,立刻轉過身來,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腰間卻已經被坤元子點了一下,頓時感覺身子一陣酥麻,腦子一片空白,幾乎只是片刻之間,便已癱倒在地,並失去了知覺,
葉老和那中年男子見狀不禁大吃一驚,他倆立刻擺開了架勢,葉老順手抄起擺放在一旁的棗木杖,那中年男子則迅速從腰間摸出了一柄散發着寒光的青柄匕首,葉老厲聲喝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來此想要作甚。”
餘飛忙把中指放在嘴脣邊做了一個示意他小聲的動作,然後輕聲說道:“葉老,是我,餘飛。”
“什麼,,你……你是餘兄弟,你……你怎麼會變成這般模樣,。”葉老驚得瞠目結舌,他揉了揉眼睛,無論如何也無法將眼前這醜陋無比的花甲老頭跟餘飛聯繫到一塊,
餘飛笑了笑,解釋道:“我這不過是使了易容術而已,對了,他是坤元道長。”說着,餘飛用手指了指身旁的坤元子,
葉老愈加吃驚了,眼前的坤元子比之前顯得年輕了不少,而且原本灰黃的皮膚如今居然是白裡透着紅,若是不說出去,誰會想到他竟是一位在墓地之中呆了千餘年的旱魃飛僵呢,當然,這都得歸功於唐嫣,給了他一支小日本生產的速效美白膏,這玩意改變膚色還真是有奇效,
餘飛簡單的將他如何易容的過程說了一番,葉老卻仍然將信將疑,一來他不太相信世上有如此神奇的易容術,二來眼前這醜陋老頭和餘飛實在是差距太大了點,爲了證明自己,餘飛靈機一動,從懷中將崑崙玄玉拿了出來,遞到葉老面前,說道:“葉老您總該還記得這塊陰陽玉吧,說起來還是您送給我的呢。”
“你真是餘兄弟,。”見到崑崙玄玉,葉老終於相信了眼前的人正是餘飛,
見葉老與眼前的兩個老頭認識,那中年男子收起了匕首,說道:“既然你們與二爺是朋友,爲何還要傷我夥計呢。”
餘飛心裡其實也覺得奇怪,於是他也扭頭問道:“是啊,道長,你爲何要把他給放到呢。”
坤元子趕忙朝着衆人一拱手,說道:“貧道只是暫時封住了他的穴位而已,讓他休息一會,他畢竟只是一位夥計,知道得太多,對大家恐怕並沒什麼好處。”原來是因爲坤元子對這年輕夥計沒什麼好感,擔心他嘴上不嚴,走漏了風聲,所以才把他給弄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