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雲裡鬆
我們起初的分析沒錯,金井上正是那處蛟龍池,前天晚上我們曾在那處水洞中度過一夜的驚魂,現在水洞洞口還殘留着一個碩大的蚌殼,蚌殼半張着,裡邊的腐肉早就被鮫人殘食殆盡。
我看了看錶,現在正是下午三點整。大寶說必須趕緊趕路,否則半夜在山裡過夜碰上那羣黑瞎子或者那頭人熊那我們就凶多吉少了。
路上無話,大寶帶着我們捋着江沿一路向北,又翻過了兩道山樑,最後四人在晚上六點多終於託着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屯子。屯子裡已經炸了窩,老書記在屯子東頭土道邊上喊來了所有青壯年,一個個抗着獵槍牽着獵犬打着火把,馬上就要進山尋找我們的蹤跡。幸好我們及時趕了回來。
老書記看我們這三人造的渾身埋了吧汰,臉蛋凍得紅撲撲的也不好當着屯子里人罵,只好讓大夥散了。
剛一回到家馬上就把大寶罵了個狗血噴頭,問他爲何這麼晚纔回來,還有就是怎麼不是從村東頭這邊回來而是從山下上來的?難道不知道剛剛鬧了殭屍,太陽一下山就得回來嗎?又當着我們的面說着合楞話,什麼我們都是貴客,大寶一條賤命無所謂,要是我們有什麼三長兩短可是沒法跟老祖宗交代。
大寶實心眼,我怕他說漏嘴,路上已經囑咐過了,千萬別說我們幾個去了君別亭,就說到了瞎子嶺下邊碰到了人熊,所以一路向西下了山,又順着松花江找了回來。大寶也知道君別亭是禁地,怕他老子揍他,便只好撒了個謊。
吃完飯,老書記把我們三叫到了東屋,說:“俺必須得提醒下你們這幾個小崽子了,說重了別往心裡去,可俺都是爲了你們好。”
我連忙客氣着讓蘭子翻譯:“老書記說的哪裡話,我們多有叨擾,您不必在意,就拿我們跟大寶一樣,該說說,該罵就罵。”
他說今天下午江對岸的派出所來信兒了,那個昨夜在村東頭通向山裡土道上遇害的盜墓賊身份已經確定,是吉林人,現在已經聯繫家屬認屍了,法醫鑑定他是失血過多而死,但身體內含有屍毒,也就是說伊勒呼裡山裡鬧殭屍的傳聞絕對不會有錯了。又囑咐我們幾個,再呆幾天照夠了相片趕緊走,最近肯定山裡不太平。
我心想幸好大寶嘴嚴,沒說我們這一天的遭遇,要不這老頭子都得嚇個半死。
不過,說到我們此行的所見所聞,倒是想起了點事應該請教他,便問:“老書記,我們在瞎子嶺的時候用望遠鏡看見兩顆怪鬆,樹高如雲,樹冠遮天,而且見山中人熊用爪子不停的拍打樹幹,不多時就從樹上掉下來個花瓣狀的東西,那是什麼呀?”
老書記說,此鬆名曰云裡鬆,是隻有在大興安嶺林區生長的種類,這種松樹生命力強,往往能存活上千年,不過清朝時對它過度採伐導致這樹種到現在幾乎絕跡。以他對伊勒呼裡山裡植被的瞭解,我們所見的兩株恐怕也是現在存活在世上的唯一兩株了。這種雲裡鬆生命形態很怪,冬日裡枝葉繁茂,到了開春便會針葉掉落變成一棵死樹,而且普通的雲裡鬆是不結鬆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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