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九聞言,立馬停下了腳步,隨後若有所思的回過頭來。
“刻有文字的石柱?”莊九詫異的問道,轉身走了回來,看得出來,他對着石柱非常有興趣。
“沒錯兒,只是那石柱風化的厲害,上面的文字非常的怪異,我分辨不出來,這纔來找你!現在想想,這完全是多餘的。魁哥,我們走。”我說完,招呼了張文魁一聲,這就要離開。
莊九一把攔住了我倆兒,呵呵一笑,說道:“那霸王鼎上面的內容不是我不告訴你,此事關係重大,當初,我的確是破解了霸王鼎上的銘文,不過在破解以後,我也非常後悔。這幾年來,我心裡總是有個心結。再說,破解了霸王鼎以後,上面的領導便跟我簽了一個保密協議,寶鼎上的內容不可以對外泄露。你們想想看,國家都出來干涉的東西,我一個小老百姓,我敢到處張揚嗎?”
“原來是這樣,那霸王鼎有那麼恐怖嗎?”我疑惑的問道。
“套我話兒了不是?”莊九指着我,笑着搖了搖頭。
我被莊九一語道破,也不好再追問什麼,心想,這霸王鼎當真是詭異無比,中央都出來干涉阻撓,說明這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知道也罷!想通了這一點兒,我很快就釋懷了,就讓莊九把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裡吧!咱也不稀罕知道。
“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去看看那個石柱吧!”莊九着急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心想,這莊九怎麼會和光頭蔡是好朋友呢?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光頭蔡心狠手辣,卑鄙下流;莊九知識淵博,比較有親和力,沒有架子,這兩個人在一起稱兄道弟,關係非常密切,實在有違常理,難不成莊九也有什麼把柄落在光頭蔡手裡不成。
正自思忖間,只聽見莊九和張文魁站在遠處叫道:“大喜,快點兒,別磨磨唧唧的,我們還指望你帶我們去找石柱呢!”
我應了一聲,這纔跟了上去。正好碰見中年婦女從蒙古包裡走了出來。
“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中年婦女見我剛回來,又要出去,疑惑的問道。
“我們去那邊耍耍。”我隨口敷衍道。
“奧,也好,呆在這蒙古包裡實在憋屈的慌,出去走走也好。不過我可提醒你們,往這裡向東走20多裡地有一根石柱,千萬不要在石柱前停留太久啊!”中年婦女一臉的嚴肅。
“哦?爲什麼,那個石柱有什麼古怪嗎?”我不解的問道。
“你們不知道,原來這裡的遊牧人很多的,往東20裡的地方換作夜不歸,很多人都在那個地方丟失過羊只,一開始只是一隻兩隻的丟,再到後來,只要把羊羣趕到那片區域,你猜怎麼着?整羣的羊羣瞬間就消失了,你說奇怪不奇怪。”中年婦女說完,嘆了口氣兒,從我們面前走了過去。
“大嬸兒,能把你的馬屁借我們用一下兒嗎?”張文魁見狀開口問道。
我初步估算了一下兒,我們剛剛騎着馬從石柱的地方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一刻也沒有耽擱,就這樣也花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此說來,我剛剛看到的石柱和大嬸口中所說的石柱應該是在同一個位置,20裡地,如果沒有馬,我們還沒有走到,天就黑了。
莊九招呼了那三個西裝男子一聲,所幸大嬸兒家的馬匹很多,剛好夠我們幾人乘騎。每人分得了一匹好馬,背上揹包,這便往石柱的方向趕去。
我帶路,走在最前面,翻過了山崗,便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只要方向正確,一般不會走偏。很快,便看到了前方不遠處的石柱。石柱屹立在廣袤的草原上,特別的明顯。
很快,我們便趕到了那根石柱前。
“這石柱果然非同一般啊!”莊九看着石柱,感慨道。
這時,衆人都下了馬,圍在石柱四周,好奇的打量着石柱。
莊九先是站在石柱前看了一會兒,隨後又從包裡取出放大鏡,從正面的銘文開始看起。從她的神態可以看出來,這些銘文根本難不倒他,他閱讀的速度很快,就好像在看漢字一般。當看到第二面銘文的時候,莊九突然皺起了眉頭。
“這銘文都說的什麼?”我見莊九表情有異,趕緊湊了過去問道。
“這起先是一塊功德碑,曾經有一個人曾在這裡積德行善,故此立下了這塊碑。奇怪的是,既然是功德碑,大多應該記敘的是一些人的名字纔對。可是,這裡非但沒有記敘文字,而且出現了大量的血文。”莊九說完,又開始打量起其他的銘文來。
“什麼是血文啊?”我開口問道,別說是血文了,我連這個名字都沒有聽說過,要想識別這上面的文字,簡直比登天還難。
“血文是血狼族的使用的文字,血狼族一般比較少見,他們就好像幾十年前的中國一樣,閉關鎖國,從來不和外界打交道,也正是這樣,普天之下,沒有幾個人能夠識別他們的文字。我這人從小對古文字比較感興趣,第一次瞭解血狼族是在17年前。
當時,我隨着一支考古隊發掘過一個墓葬,從這個墓葬中出土過一份兒血狼文的拓本,雖然只是個拓本,但是卻明確的解說了有關血狼一族的事兒,我猜想,墓主人生前也一定非常喜歡研究古文字,雖然他不能全部解讀拓本上的血文,但也分析了一個大概,墓主人將他的理解謄抄在一塊兒羊皮紙上。我也是根據這塊羊皮紙上的內容,加以苦心琢磨,這纔對血文有了一些認識。
羊皮紙上說的很清楚,血狼族生前專吃生血,從不吃熟食,行爲兇狠殘暴,正是因爲這樣,才取名爲血狼族。”莊九一邊說一邊解釋道。等他解釋完,石柱上的銘文也已經看完了。
“這石柱上都說了些什麼?”張文魁看了變天,就像瞎狗看星星一般,除了上面的圖案,什麼也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