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沿着地上石柱附近開始尋找起來,曉曉和張文魁見我尋找剩下的半截兒石柱,也跟着幫忙找了起來。衆人拾柴火焰高,沒到一會兒的功夫,張文魁就找到了那半截兒石柱。說來也巧,張文魁是一邊退一邊找的,地上的半截兒石柱差點兒絆倒了他。
“莊先生,剩下的半截兒在這兒,你是要找它嗎?”張文魁開口問道。
“其實,有一大半兒的內容都在半截兒石柱上面,看不看剩下的半截兒石柱都不重要。”莊九說完,收起放大鏡,轉身上馬,朝着南方駛去。
“早說啊!”張文魁怔怔的看着莊九遠去的背影,一腳朝着那半截兒石柱踢去,嘴裡還罵道:“讓你絆我,詛咒,我纔不相信有什麼詛咒,這裡又不是埃及,這莊九多半兒是在故弄玄虛,想要賣弄自己的學問,才這樣說的。”
“好了,魁哥,咱們走了。”我衝着張文魁叫道。張文魁聞言,這才罵罵咧咧的上了馬。
我不禁有些納悶了,莊九剛剛走的時候,並沒有叫我們,一副很着急的樣子。這也不像是他的性格呀!莫非他發現了什麼不成。正自思索間,看到莊九的馬正低着頭站在遠處吃草,再看看馬背,馬背上哪裡還有莊九的身影?
“莊九哪兒去了?”我疑惑的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張文魁回了一句,轉頭四下尋找着。剛纔莊九急於尋找第三個石柱,走在我們前面,我們並沒有注意到他是怎麼消失。眼下,這麼一個大活人就這麼平白無故的不見了蹤影,這不得不讓我們大吃一驚。
這時,曉曉也過來了,頗爲吃驚的看着莊九的馬,疑惑的看着我和張文魁。
“你別看我們哦,我們也不知道他哪兒去了。”張文魁說道。
若說莊九尿急,找地方去解決了,這也完全說不過去。因爲這裡是草原,一切都盡收眼底,我們也不可能連他的影子也沒看到。
“莊先生,莊先生?”曉曉雙手做成喇叭狀,叫了幾聲。可是,除了耳旁呼呼的風聲以外,並沒有聽到莊九的回答,一時之間,氣氛詭異極了。
我們楞在原地,呆立了片刻,百思不得其解。
“你們跑那麼快乾嘛?”正自疑惑之際,只聽見莊九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我回頭一看,莊九一邊推着鼻樑上的眼鏡兒,一邊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你……這”我的頭徹底的大了,剛纔我明明看到莊九騎着馬,在我們前面走了,而且,石柱旁邊也沒有莊九的身影,爲什麼他又會出現在我們身後呢?
“你剛纔去哪兒了。”我定了定神兒,開口問道。
“你們還好意思說呢?我還沒有研究完呢!你們便駕着馬超這邊跑了過來,跟我開玩笑也就算了,還帶走我的馬!下次別再開這種玩笑了啊!”莊九一本正經的說道,看他的樣子,不像在說謊。那剛纔的一幕又作何解釋呢?這不是白天撞鬼了嗎?
想到這兒,我趕緊探出頭去看莊九的身子,如果眼前這個人不是莊九,而是鬼附身了,那一定沒有影子。這是一個老辦法,專門用來識別的鬼邪之物的。奇怪的是,莊九有影子,那一刻,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說來,剛纔騎馬走的那人一定有問題,而我們所看到的那一幕也一定是個假象,既然是個假象,爲什麼看起來那麼真切呢?
莊九說着,牽過了自己的馬,爬了上去。整個過程我都仔細的盯着他,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對頭的地方,這實在讓我有些疑惑不解。
不僅是我,曉曉和張文魁,還有那三個西裝男(不過,他們此時已經沒有穿西裝,在這裡,我是爲了稱呼起來方便,就統一叫做西裝男了。)都是一臉震驚的看着莊九。莊九就好像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騎着馬,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面。
我對張文魁打了個提高警惕的手勢,兩人一左一右跟在了莊九的身後,直到我們到達第三個石柱,這中間再也沒有發生異常的情況,我都開始懷疑,剛纔是不是做了一個夢,做了一個可怕的白日夢。
第三塊兒石柱相對於第二塊兒石柱來說要好尋找一些,這根石柱雖然比第一根石柱要矮上一些,卻並沒有斷折,依然矗立在草地上,只不過,這根石柱風化的很嚴重,上面的銘文和雕刻全部都變成了模模糊糊的一片。
莊九當先跳下馬,拿出放大鏡開始研究起來,這一根石柱,莊九整整研究了一個多小時,因爲有一些銘文已經殘缺不全了,莊九隻好拿出筆來一個字一個字的將筆畫補充完整,這纔看完銘文。
不知不覺間已經是下午兩點了,曉曉從揹包裡取出四包壓縮餅乾,幾人圍在一團,開始吃了起來。我的肚子早就開始呱呱叫了,儘管壓縮餅乾的味道並不是很好,但在此刻吃起來卻是特別的香。我和張文魁兩人分吃一包壓縮餅乾,壓縮餅乾外包裝裡面有個塑料做的四個格子,分別整整齊齊的擺放着餅乾。我第一個格子纔拿了兩塊兒壓縮餅乾,張文魁那邊的格子已經空了。
我心裡想着,這樣可不行,我這邊還沒塞住牙縫呢,張文魁就已經吃完一個格子了,於是我也加快速度開始吃。
“大喜,你吃那麼快乾什麼?”張文魁不滿的說道。
“我吃的快?我才吃了幾塊兒啊!”我瞪了張文魁一眼,低頭一看,第二個格子裡的餅乾已經全沒了。我心裡暗罵道,真是惡人先告狀,明明自己吃完了餅乾,還說我吃的快。
“不行,咱得分分。”張文魁說着,將塑料格子從中間撕開,一人一半兒,我點頭表示同意。
“大喜,你偷吃我的餅乾幹嘛?”過了片刻,張文魁又開始叫道。
“沒有啊!我一直拿着我這格子裡的呢!”我回頭一看,張文魁的塑料格子裡的餅乾又吃光了。
“難道是?”我和張文魁異口同聲的說道,同時轉過頭朝身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