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丁叔去找薛牧,拿他的血”
當秋兒聽到慕容黛說的這句話時,她很是納悶。
“薛牧,薛牧是誰呀?”
正當她想要去問清楚,卻發現慕容黛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秋兒見狀,立即離開了聖池。
她要趕緊找到丁老三。
所以說她不知道薛牧是誰,但是她相信丁老三一定有法子找到。
或許是自己的教中之人。
可當她氣喘吁吁的找到丁老三,把慕容黛剛剛說的話告訴給他時,丁老三卻一臉疑惑:“你說教主剛剛說了薛牧這兩個字。”
“是的。”秋兒點點頭:“丁長老,您可知道這教中有沒有薛牧這個弟子。”
丁老三陷入了沉思。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
這個薛牧該不會就是當初在天牢裡那個瞎子獄卒吧?
“不可能啊,咱們教主怎麼可能會認識他?而且他是純陽體質嗎?”
丁老三自言自語起來。
秋兒見他無動於衷,便催促起來:“丁長老,您趕緊想想辦法吧,再這麼下去,慕容姐姐很有可能會走火入魔。”
“我知道。”丁老三點着頭:“我現在就下山一趟,你務必看好教主。”
“秋兒知道。”
“只要熬過這一關,那她就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頂級高手了。”
“嗯嗯!”
丁老三一個箭步,便下山了。
秋兒兩手合十,不停的保佑着:“希望丁長老一定要找到那個薛牧啊。”
說着,她又重新返回了教主寢宮。
奉賢樓裡。
黃海貴兩眼瞪大的看着南宮雪他們。
他嚇得連忙站了起來,手中直哆嗦的說道:“下官黃海貴見過各位大人。”
他之所以這麼卑微,倒也不無道理。
畢竟京城來的官,再小也是直屬。
更何況副指揮使、千戶和百戶,這三個頭銜等級,哪一個不比他這個小小的縣令大?
面對他們三人,黃海貴自然得好聲好氣。
南宮雪看了一眼他邊上的這些花魁名妓,皺起了眉頭,隨後嘲諷道:“這黃縣令不去衙門,倒是跑到這來了。”
黃海貴一臉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薛牧這時則做起了好人,他笑着說道:“大人,咱們談事的話,還是先讓姑娘們出去吧。”
“對對對。”黃海貴立刻使着眼色,讓那些女人離開了。
房間裡,除了黃海貴,其餘就是神捕司的人。
黃海貴有些擔心,雖說他知道神捕司會找他,但是沒有想到來的這麼快。
他憂心忡忡的問道:“不知道各位大人找下官有什麼事嗎?”
南宮雪率先問道:“張百盛夫婦被害,你們可有線索?”
黃海貴假裝驚訝了一番:“他們夫婦是被害的嗎?可是我聽我手下的捕快說是溺水而亡。”
薛牧這時喊了一下鄭鈞。
鄭鈞則提醒道:“昨日我們驗屍了,確實是溺水的,但是是被人摁着脖子,活活淹死的。”
“啊?”黃海貴的表演越發誇張,他生氣的說道:“在我這南華縣,竟然還有人行兇,豈有此理。”
說着,他便喊了一聲:“曹捕頭。”
曹子德等人再一次開門走了進來。
他們一個個撫摸着胸口。
要知道,剛剛南宮雪一腳一個,把他們踢倒在地。
現在還沒緩過勁來。
曹子德看着黃海貴,拱手說道:“縣老爺有何吩咐?”
“昨日張百盛夫婦是被害的,伱們趕緊去調查,看看誰是兇手?”
“張百勝夫婦是被害的嗎?不是溺水而亡嗎?”曹子德有些意外。
黃海貴便呵斥道:“難道你們沒有看到神捕司的大人們都在這嗎?他們說是被害的,那就是被害的!”
“還不趕緊去收集線索?!”
曹子德等人一聽,連忙說道:“是,縣老爺!”
隨後,黃海貴便假裝尷尬道:“不好意思,大人們,我這些手下一個個都不太醒目。”
“呵呵。”陳百明忍不住哼了一聲。
薛牧當然知道他這話中有話,他便反問道:“其實我們今日來,主要不是想問張百盛夫婦的情況。”
黃海貴有些驚訝:“那不知道薛千戶想要問什麼?”
薛牧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黃大人想要我們問什麼呢?”
黃海貴一聽,愣了愣,有些尷尬道:“這這下官也不知道呀。”
“不知道黃大人可知道咱們南華縣每個季度徵收的糧食是多少呢?”南宮雪突然提問道。
“這徵收的糧食啊”黃海貴不好意思起來:“還望大人見諒,我這記性一向不太好,平日裡都是師爺登記這些事情。”
“那也就是說,咱們縣老爺一點也沒有體恤民情了?”南宮雪再一次反問着。
不得不說,南宮雪就像是一隻矛,不停的進攻。
懟得黃海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薛牧則是作爲一支潤滑油,塗在這矛上。
他笑着說道:“想必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需要黃大人去辦吧,所以這些事也就忘了。”
黃海貴聽後,也都賠笑的說着:“感謝薛千戶的體諒,確實,這小小的縣,有挺多的事,樣樣都要親力親爲呀。”
“對了,黃大人,既然你說凡事都要親力親爲,那想必你一定是一個公正無私的父母官了。”薛牧繼續給他套着話。
黃海貴也順着這話說下去:“不敢當,不敢當,只不過授予朝廷的恩惠,自然要把全部的心血還給南華縣的子民們。”
“既然如此,如果有人犯了事,縣令大人是不是一定會秉公執法,絕不含糊。”薛牧反問道。
“那是自然了。”黃海貴如今可不敢說一個不字。
不然的話,自己的烏紗帽就不保了。
薛牧見狀,便點頭稱讚着:“看來咱們的黃大人一定是一位好的父母官了,那我想問一下,爲什麼有這麼多百姓控訴張家莊的黃守成,說他欺壓百姓,說他欠賬不還,而你作爲他的表叔,一直包庇,是否有此事呢?”
黃海貴一聽,連忙站了起來。
他着急的解釋道:“這這這,這肯定不是啊,沒有這回事,我怎麼會包庇?”
南宮雪步步緊逼着:“那他是不是你的表侄子?”
“他確實是我家親戚,但是我跟他關係不是特別親,屬於遠房親戚而已,只不過他住在張家莊,所以大家都以爲我跟他走得很近,其實不是這樣的,平日裡下官都不怎麼去他家,還請大人明鑑啊。”黃海貴立即與這黃守成劃清了界限。
薛牧點點頭,他繼續誇讚着黃海貴:“我也相信黃大人一定是一個好官,如果遇到這種事,肯定會處理的,想必你手底下的人應該沒有把這個信息告訴給你,大人你說是吧?”
“對對對。”黃海貴立即應道:“想必他們嫌麻煩,沒有把這事告訴我!”
“那如果黃守成真的有犯事的話,你作爲表叔,會不會包庇呢?”薛牧反問道。
“那必然不會!”黃海貴生氣起來:“我平生最憎恨這種行爲,你放心!如果那小子有作奸犯科之事,我絕不姑息!”
薛牧點着頭:“那既然如此,不如黃大人帶路,我們這就去找黃守成。”
“啊啊?”黃海貴有些爲難:“現在去找他?”
“不妥?”南宮雪反問着。
黃海貴搖搖頭:“沒,沒有,下官這就帶路!”
隨後他走出包廂,看着守候的兩捕快說道:“你們兩個,隨我一同去黃守成的家。”
說完,他便看了一眼其中一個捕快,使了一下眼色。
“是!”
黃海貴又轉頭,賠笑的看着薛牧和南宮雪等人,說道:“大人們,我們走吧。”
“好,來了。”
薛牧等人起身,準備離開。
而南宮雪注意到那其中一個捕快偷偷開溜了,於是他便小聲的提醒着陳百明:“百明,從窗戶那邊走,跟上那個捕快。”
“是,南宮大人!”
他們一行人,往黃守成的家裡走去。
在這期間,黃海貴不停的解釋着自己大公無私的奉獻。
“平日裡,我都會看看這些鄉親們,他們的收成如何。”
“還有就是前不久,我還自掏腰包,給他們修建了一條水橋。”
南宮雪聽到這,倒是嘲諷起來:“沒想到咱們的黃大人竟然還會自掏腰包,行善積德呢。”
“那那是自然了。”
正當黃海貴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
薛牧和南宮雪一下子警惕起來。
因爲他們感覺到有人正全速朝着他們的方向趕來。
“鄭鈞,做好準備,有敵人。”南宮雪叮囑着。
這話一出,神捕司的剩下幾人立即拔出刀,做好防禦的準備。
這可把黃海貴嚇壞了,他連忙看着四周,慌張的說道:“哪,哪裡有敵人?”
只見這時,空中傳來了一聲長笑:“哈哈哈哈哈,南宮丫頭,好久不見。”
“丁老三!”南宮雪有些驚訝。
她擡起頭,尋找着丁老三的方向。
上一次費盡心思把他抓了起來,結果卻被他越獄了。
儘管他武功高強,但是想要從天牢這個地方越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她甚至覺得,越獄的那件事肯定不簡單。
神捕司或者天牢裡,或許有魔教的人。
如今,再一次聽到丁老三的聲音。
南宮雪勢必要將他帶回天牢裡,好好審問魔教的下落。
而薛牧聽到這聲音,自然也熟悉不過。
要知道,當初他還是天牢的獄吏時,便親自和丁老三的意識交過手。
當時陳平被丁老三的意識附了魔,武力驚人,自己花了好一些功夫纔將他收服。
現在丁老三滿血歸來。
難道是來報仇?
丁老三上次在三十多個神捕司的人打鬥中,都不相上下。
還是依靠着神捕司的獨門迷藥以及天網,纔將他收服。
如今他們只有十處的這幾個弟兄,自己的實力也僅僅只有開脈四重。
哪怕和南宮雪聯手,也不一定打得過丁老三。
他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聽着丁老三來的方向。
而黃海貴則是怕的不行,他躲在薛牧的身後,不停的喊道:“大大人這是誰?”
“魔教的人。”
“魔教?!”黃海貴作爲朝廷命官,自然也知道一直與朝廷抗爭的魔教,他更是嚇得腿軟了起來:“完了,完了,魔教這一回恐怕要來索命了。”
“你身爲朝廷命官,面對謀反之人,竟然如此的害怕,你對得起那些俸祿嗎?”南宮雪質問道。
黃海貴心裡苦悶。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令。
拿着那麼一點點的俸祿。
難道就要他以身殉國了嗎?
這不至於啊!
但他不敢頂撞南宮雪。
畢竟,在他眼裡神捕司武力驚人,應該有能力抵擋魔教的人。
正想着,薛牧一把將他推開。
黃海貴擡頭一看,丁老三從天而降。
直接踢翻了四五個神捕司的捕快。
要知道,這些捕快最多也就是開脈二重的實力。
面對丁老三,壓根沒有還手之力。
丁老三連踹四腳後,便快速的朝着薛牧襲去。
南宮雪見狀,連忙上前。
她拔出劍,以最快的速度,朝着丁老三的身體刺去。
然而丁老三卻稍稍側身,隨後笑了起來:“南宮丫頭,你這出劍的速度似乎比兩個月前快了許多呀。”
很顯然,劍空了。
薛牧自然不敢大意。
他不清楚丁老三這一次來的意圖。
只能全力進攻。
他使出天雷拳,朝着丁老三的腦袋揮去。
丁老三卻輕而易舉的躲過了。
他不由得調侃起來:“你個小瞎子,看不出來這短短數月,努力提高這麼快,是受何人所賜?”
薛牧自然不會透露他的秘密,反而是趁着他後退的空隙,掏出手中的刀,用着《疾風刀斬》的功法。
凌厲的刀鋒,在丁老三眼前,猶如一個個穿着鎧甲的士兵一般,朝他襲來。
雖說丁老三對於薛牧的實力有些意外,畢竟這短短數月,竟然有開脈四重的功夫了。
但是對於他來說,仍然不是對手。
只見他巧妙的躲開所有的進攻後,立即靠近薛牧。
南宮雪擔心薛牧有危險,連忙上前幫忙。
然而丁老三卻撒了一把粉。
南宮雪見狀,連忙捂住口鼻。
但已經爲時已晚。
她喘着氣,先是看了一眼丁老三,生氣的說道:“你個卑鄙小人,竟然使陰招。”
丁老三卻得瑟起來:“我說南宮丫頭,當初可是你用迷藥來抓我的,我現在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南宮雪隨後看向薛牧,用盡最後的力氣說着:“薛牧,快跑,別管我們,快回去找人幫忙。”
說着,她便躺了下去。
丁老三看了附近一圈的人,發現他們已經暈過去了,便看向薛牧,淡定的走了過去。
而薛牧則是因爲及時捂住口鼻,使用了龜息功,抑制自己的呼吸,纔沒有中毒。
他擔心丁老三是前來複仇的,便急中生智道:“丁長老,我們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丁老三倒是好奇起來:“我和你算什麼自己人?”
“我是教主的親傳弟子。”薛牧回答。
聽到這話,丁老三似乎想起了什麼?
他試探道:“你是教主的關門弟子?”
“正是。”薛牧點頭。
“爲什麼此前我不知道?”
“因爲.教主把我安插在神捕司裡,給咱們教當臥底。”
丁老三仍然沒有選擇相信,他繼續問道:“我怎麼才能相信你?”
“您可以去問教主,他肯定不會騙您的。”薛牧解釋着。
“萬一我走了之後,你逃跑了怎麼辦?”
“你現在能抓到我,還怕第二次抓不到我。”
丁老三仍然試探着:“我不相信,除非你有教主的信物,否則的話,你今天只有死路一條。”
薛牧一聽,他哪裡有什麼信物?
平日裡叫慕容黛拿多一顆藥丸,她都摳的要死。
何來的信物啊?!
薛牧忽然想到了什麼,他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瓶子:“對了,這個是當初師父給我的藥瓶,丁長老,你可看看這是不是咱們教中的瓶子。”
丁老三一看,發現這瓶子確實是光明教特有的。
再結合着這小子短短數月竟然能夠有如此快的實力晉升。
想到這裡。,丁老三大笑起來。
“原來如此,我就說那臭丫頭爲什麼在那個時候還讓我來找你,原來是這樣。”
丁老三說着,便笑着走過去,拍了拍薛牧的肩膀。
薛牧連忙問着:“是教主讓長老來找我的嗎?”
“對。”
丁老三想到了正事,他拿出了一個瓶子,再撿起地上的一把刀說道:“快,快,割血。”
“割什麼血?”薛牧有些驚訝。
“你師父現在正在晉級突破中,處於瓶頸期,必須要用你的精血才能助她晉升。”丁老三解釋道。
薛牧納悶起來,這慕容黛晉級突破還會卡瓶頸期?!
而且,要自己精血的話,到底要多少?
這要是超過800CC,那自己不就完了。
與其自己完,還不如她完蛋。
這樣的話也不用受她的控制了。
自己也不再是什麼光明教的臥底了。
於是薛牧問道:“丁長老,我需要多少血?萬一不夠怎麼辦?”
“不會不夠,就一小瓶,放心。”丁長老說着便在他的手掌處,輕輕劃了一刀。
“嘶!~~”
薛牧萬萬沒想到這個丁老三在自己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就這麼切了。
“快快快,別浪費了。”丁老三連忙把他手掌上流的血,用瓶子裝了起來。
薛牧隨即試探道:“丁長老,爲什麼教主處於瓶頸期,卻需要用我的精血。”
“那是因爲教主那丫頭是陰柔體質,而你是純陽體質,陰陽兩合,才能控制她體內的毒素,不然的話一旦晉升途中,走火入魔,那便萬劫不復了。”丁老三解釋着。
“毒素?爲什麼會有毒素?”薛牧不太明白。
丁老三本想回答,但最終卻轉移了話題:“好了,這血也差不多了,來,給你吃顆藥,止止血。”
說着,他便給薛牧的口中扔了一顆藥丸。
薛牧見他要離開,便問道:“丁長老,教主什麼時候能夠出關?”
“這我不知道,這要看你的精血有沒有用了,誰也幫不了他。”丁老三回答。
緊接着,他便一個箭步,離開了。
離開前,他扔了一個藥瓶給薛牧:“別讓那些人死了,你把這藥給他們服下,好好當咱們光明教的臥底。”
丁老三說完後,還大笑了一番。
薛牧聽着他的聲音,心裡也有些忐忑。
這要是慕容黛沒有過這一關的話,會不會就不找自己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是好事。
但想到這,薛牧又有些於心不忍。
畢竟慕容黛從相識到現在,一直幫着自己。
除了要讓自己去殺了陸江河以外,也沒有太多過分的要求。
對了,還有一個要求。
那就是要找到陸江河房間裡的皇宮地圖。
“算了,看在你幫了我這麼多次的份上,還是祝你能夠早日突破吧。”
說着,薛牧便拿着藥瓶,首先來到了南宮雪的身旁。
拿出一個藥丸,給她服下。
這是否是解藥,薛牧對此毫不懷疑。
因爲丁老三如果真的是那種殺戮無眼的話,想必南宮雪等人已經不在人世了。
所以,這應該就是光明教的獨門解藥了。
果然南宮雪吃了藥丸沒一會兒,便睜開了眼睛。
薛牧連忙抱在懷裡,問道:“雪兒姐,你沒事了吧?”
“丁丁老三呢?”雖說南宮雪恢復了意識,但她身體仍然有些疲乏。
“已經跑了。”
“跑了?”
“對,丟下解藥跑了,我先讓他們也服下。”
薛牧又把解藥送到了鄭鈞的嘴裡。
南宮雪扶着額頭,看着他一個又一個的喂着。
心裡倒是有些疑惑。
他不是瞎子嗎?
他不是看不見嗎?
爲什麼能夠這麼精準把解藥塞進嘴裡。
這都好比盲眼投壺一樣,還能把箭射得那麼準。
薛牧似乎察覺到了南宮雪的異樣,他故意出錯,把解藥放在了周福的鼻孔上。
這時,南宮雪解釋道:“嘴巴在下面。”
“哦哦。”
薛牧這才“巧妙”地把解藥放進了周福的嘴裡。
【難爲你了,周福,放進鼻子的解藥,還要塞進嘴裡面。】
但沒有辦法,爲了能夠讓南宮雪相信自己的眼睛仍然看不見,他只能這麼做了。
不多時,在場的人全都醒了。
他們哀嚎着。
其中鄭鈞驚訝的問道:“大人,那丁老三呢?”
“已經跑了。”
“跑了嗎?”鄭鈞連忙問道:“大人,是你把他趕跑的嗎?”
“算是吧。”
薛牧爲了表現風輕雲淡,甚至還把手故意往後遮了遮。
果然,越是這樣,南宮雪越是注意到了。
她連忙來到薛牧的身旁,看着他的手說道:“你受傷了。”
薛牧假裝淡定道:“沒事,就是出了一點血罷了。”
一旁的周福連忙說着:“大人,這可不是一點血啊,你看這地上都是。”
南宮雪立即拿出自己的劍,在袖子旁劃出一條布塊。
抓着薛牧的手,提醒着:“可能有些疼,你要忍着。”
“沒事。”
隨後,南宮雪小心翼翼的包紮着。
一旁的黃海貴早就嚇得渾身哆嗦了。
他這個小小的南華縣,一天之內竟然來了神捕司和魔教。
這日後可如何是好啊?
薛牧感覺已經包紮好了,便說道:“好了,沒事了,我們去黃守成的家吧。”
南宮雪則搖頭,她和周福說道:“周福,你帶薛大人先回神捕司休息吧,剩下的事我來完成就好了。”
“雪兒姐,我沒事,真沒事。”薛牧再三肯定着。
然而南宮雪卻已經下了決心了:“你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我來。”
就這樣,周福跟着薛牧一塊回去了。
而南宮雪更是看着黃海貴,全程黑着臉,似乎把剛剛薛牧受傷的事,由頭轉移到他的身上:“黃大人,等會你最好老實配合,不然的話,我定會參你一本。”
黃海貴立即警醒說道:“南宮大人,我一定配合,您放心吧。”
在回去的路上,周福好奇地問起了薛牧:“大人,您是如何在那丁老三手中奪回解藥?”
薛牧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他解釋着:“當時我和他打了一個賭,如果他在十招內,沒把我打敗,那他就得把解藥給我。”
“大人這麼厲害,竟然能夠連躲他十招。”周福很是驚訝。
薛牧笑着,隨後伸出了自己的手:“你覺得我連躲十招可能嗎?”
周福也反應過來:“已經很厲害了,十招僅僅只是手部受傷了,要是我對這丁老三的話,估計一招我就趴下了。”
“不過話說回來,南宮大人對薛大人確實好,都讓您回去了。”
薛牧只是笑笑,並沒有說話。
另一邊。
丁老三拿着那瓶裝有薛牧精血的瓶子,迅速回了光明教。
“秋兒,快,趕緊把這精血倒進聖池。”丁老三把瓶子交給了秋兒。
秋兒驚訝的說道:“丁長老,您找到那薛牧了。”
“對,趕緊去吧。”丁老三催促着。
秋兒拿着瓶子,來到聖池。
此時,慕容黛似乎已經有了意識。
秋兒連忙說着:“慕容姐姐,丁長老已經找到精血,我這就倒上。”
慕容黛卻喘氣的說着:“是薛牧的嗎?”
“是的。”
慕容黛聽後,便沒有再說話。
而秋兒也把瓶中的精血倒了下去。
那些精血倒進聖池後,立即朝着慕容黛的身體飄去。
很快全都被吸收乾淨。
而慕容黛體內的毒素也似乎得到了控制。
不多時,她便站了起來。
這時的慕容黛,膚色變得更加白淨。
身材也更加傲人。
彷彿換了重生一般。
一旁的秋兒甚至都看入迷了。
她連忙上前給慕容黛披上了衣服。
“慕容姐姐,你這一次晉升,似乎比以前更白了,容顏更加精緻,最重要的是實力上升了兩個檔次。”秋兒誇讚道。
慕容黛點點頭,她望着自己手上的肌膚,感慨道:“沒想到,這一次晉升,還能變換容貌,往常都不曾有過這樣”
想到這,她忽然想到了迷迷糊糊中,秋兒往聖池裡倒的精血。
慕容黛連忙問着秋兒:“你剛剛可有倒東西進去。”
“有呀,是丁長老找的精血。”
“丁長老?”
“對的,丁長老和我說,你必須要用純陽體質的精血中和,纔不會走火入魔。”
“那是用誰的?”
“薛牧的呀。”
慕容黛一聽,瞪大了眼睛:“薛牧?!丁長老怎麼知道薛牧?”
“是慕容姐姐您說的。”秋兒解釋道。
“我說的?”
經過秋兒的一番解釋,慕容黛這纔回過神來。
原來,是自己在朦朧的意識中,讓丁老三去找薛牧,要他的精血來中和自己的陰柔體質。
也就是說
如今自己的體內。
已經有了薛牧的精血?!
但是她明明是師父啊!
師父怎麼可能有徒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