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是拼了這一會兒就打算放棄吧。”看着白小蕊垂頭喪氣的坐在拼圖中間,滿臉寫着失敗,耿炎博忍不住開口道。
白小蕊轉過身發現他走了進來,有些不高興的應道:“你這個人進門都不敲門的嗎?這是我的房間哎,你都不知道男女有別的嗎?”耿炎博徑直走到她的身邊盤腿坐了下來,一邊看着拼圖一邊調侃道:“分別很大嗎,你都跟我睡在一張牀上了,我不以爲這有多大的事情。”
耿炎博的話說的實在有些可惡,白小蕊又羞又怒,自從那次幫他暖牀外,之後他們就一直睡在同一張牀上。他還算是比較規矩,至多不過就是摟着她睡覺而已,他們倆也算是蓋着棉被純聊天的典範了。不過他這會兒拿出來說,聽起來怎麼就覺得有些變了味呢。
白小蕊使勁的瞪了他一眼不說,還伸手使勁的掐了他一把算是泄憤吧。
耿炎博吃痛的抱着自己被白小蕊掐痛的胳膊,他不知道原來她也可以如此暴力:“我發現你是越來越不怕我了啊?別忘了我們可是有契約在身的,你得時刻聽我的,下次不許再掐我。”
白小蕊不以爲然的瞥了他一眼,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到地上的拼圖上。
早知道就不買一千片的了,這麼多的小片片要找合適的在一起太困難了,白小蕊找了半天眼睛都花了。她趴在地上翻找了半天,有些泄氣的把捏在手裡的小塊拼圖扔在了地上。
“不是這樣就打算放棄了吧,你好像纔剛剛開始哦?”耿炎博坐在旁邊看着她,沒想到她會是個輕言放棄的人,不由得出口激她。
白小蕊當然也知道半途而廢不好,不過她實在是高估了自己的耐心,只不過這麼一小會兒,她都覺得自己已經要瘋了。不過聽耿炎博這麼一說,又不想被他看扁,只好咬着牙繼續堅持着。又過了一會兒,白小蕊好不容易拼出來了一個差不多邊長爲15公分的正方形,總算是有了些成果,可是這成果帶來的不是成就感,而是深深地疲勞。
耿炎博看着她緊皺着眉頭,原本一件有趣的事現在都快變成她的負擔了:“這麼一副拼圖一個人拼呢,是困難了一點兒,不如我陪你一起拼吧。”
白小蕊擡起頭看着他,好像在看一個外星人一樣,“幹嘛這麼看着我,我反正也沒什麼事,一起不行嗎?還是你打算自己把它拼完。”之前是雄心壯志想要自己一個人拼完,可是拼過了才知道有多不容易,被他看着又不想放棄,貌似現在兩個人一起拼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白小蕊沒有辦法只好妥協,她看着耿炎博無奈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大多數拼圖背後都會有字母方便拼的人,更加容易的將拼圖拼好,不過白小蕊買來的這個卻沒有字母,能做的就是照着圖老老實實一片片的找,一片片的拼。
顯然耿炎博的耐心要比白小蕊好的多,他一邊拼一邊還給白小蕊講着技巧。其實所謂的技巧就是先看圖,將拼圖中顏色相近的先放在一起,然後在根據圖調整順序什麼的。有了耿炎博的幫忙,剛纔還雜亂無章胡拼,這會兒立馬變得有序多了。有了他的陪伴,白小蕊也不覺得那麼的無聊了。一邊拼耿炎博還會一邊講着笑話,雖然不是每一個笑話都會把白小蕊逗笑,不過他確實很盡力。
白小蕊看着低頭尋找着拼圖小塊的耿炎博,她還是第一看他如此認真的樣子,人說認真的男人特別帥,白小蕊今天算是真正的認同了。看起來總是很挑剔的他,說話有時候還會狠毒,可是這一刻就像是一個大孩子。
“喂,我說你別偷懶啊,兩個人拼的活都快變成我一個人幹了。”見白小蕊坐在一邊停了下來,耿炎博忍不住抱怨兩句。
耿炎博是一個做什麼事都會很認真的人,他要麼不做要做就一定會做到最好,這已經開始的事,他可容不下有人偷懶。
白小蕊嘆了口氣,認命的繼續幫着他找他需要的那一小塊,翻了半天眼前一亮,終於在角落裡看到了它。
白小蕊興奮的爬了過去,伸手想要去抓到它。誰知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他上面,竟然沒有發覺耿炎博也奔着它而來,於是兩個人一同抓住小塊的同時,頭也撞在了一起。
白小蕊頓時覺得眼前一黑,然後被撞的地方有種火辣辣的痛感:“啊,好痛啊!”
白小蕊揉着自己傷到的地方,擡起頭看着那個讓他受傷的人,原本打算在責怪他幾句,卻發覺他跌坐在地上也揉着受傷的地方。
兩個人看着對方都忍不住笑了,不是因爲多開心只是因爲這一幕太搞笑,白小蕊笑罷忍不住抱怨道:“你的頭到底是什麼做的啊,這麼硬撞得人真疼。”耿炎博一邊揉着自己撞疼的地方,一邊向着白小蕊挪了過來:“你以爲自己頭就是軟的嗎?我覺得我的額頭待會兒一定會起一個包。”
白小蕊衝着他癟了癟嘴,她纔不相信會腫呢,倒是自己會不會被他給撞腫了有待考察。
白小蕊起身想要去找個鏡子,卻不想被耿炎博一把給拉住了:“你幹什麼去啊!”
“找鏡子啊!”
白小蕊實話實說道,耿炎博笑着搖了搖頭,把她拉扯着坐回到剛纔的位置:“不用看了,我已經用我的眼睛幫你看過了,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
白小蕊有些不相信,她伸手在耿炎博的額頭撞到的位置按了一下,耿炎博吃痛的向後縮了一下皺着眉道:“幹嘛,會疼的好不好。”
白小蕊聳了聳肩應道:“我看你也不嚴重,沒有起包按下去也沒有腫。”耿炎博對白小蕊這種行爲簡直無語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也在白小蕊的額頭上按了一把,白小蕊吃痛的大叫起來。怒氣中的她閉着眼睛將“兇手”耿炎博一頓暴打,知道他求饒這才停止,耿炎博可憐兮兮的看着白小蕊:“別打了,我給你揉揉還不行嗎?”
白小蕊沒有理他把頭轉向一邊,耿炎博試着靠近她伸手幫她在受傷處輕輕地揉了揉,白小蕊沒有拒絕也沒有反抗。只是看着他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剛纔的怒氣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白小蕊轉過頭伸手撫上耿炎博的額頭,兩個人相互爲對方揉着傷處,臉上卻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就在白小蕊和耿炎博享受着屬於他們的週末的同時,劉雅柔接到了一個特別的電話,電話是姚健打給她的。劉雅柔接到電話的時候感到很意外,因爲自那日一別之後,他們便沒有再聯繫。雖然她找人查過他,但是卻沒有試圖聯繫過他,可是姚健卻先找上了她。姚健的電話意思很簡單,就是想約她見個面。也許是出於對姚健的好奇,也許是因爲那張和羽一模一樣的臉,總之她答應了姚健的邀約。臨近中午的時候,姚健來到了劉雅柔的樓下,劉雅柔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倚在車上抽着煙。羽從不抽菸,因爲他說那有害身體健康,後來還逼着耿炎博和曹飛一起把煙給戒了。看着他的時候劉雅柔就在想,如果羽也抽菸的話,應該就是這個樣子吧。
姚健見到她趕忙把煙給滅了,他微笑着打開車門做了個請的姿勢,劉雅柔淡淡一笑徑直走到跟前坐了上去。合上車門姚健走上車,劉雅柔看了他一眼,下意識的看向後視鏡。另她意外的是原本掛在那上面的吊飾不見了,劉雅柔微微一愣:“那個吊飾怎麼不見了?”
姚健擡起頭看向後視鏡淡淡的回答道:“我看有點兒髒了,就拿下來洗了,還沒來得及重新掛上去,怎麼了?”劉雅柔聽他這麼一說,懸着的心頓時放進了肚子裡,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緊張:“沒什麼,就是沒看家隨口問一下而已。”
姚健發動了車,車徐徐地開始向前行駛,他側過頭看了一眼劉雅柔:“難得你還記的那東西,不過說起來你好像特別在意它,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問過我那東西是誰送給我的。其實我一直都蠻好奇的,你怎麼會那麼肯定那東西就一定是別人送給我的,而不是我自己買的。”劉雅柔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將頭轉向一邊看向車外:“你不用太在意,我就是隨口問問而已,而且我也沒有特別在意,當時看到只是覺得蠻好看的。至於我爲什麼一口咬定那是別人送你的,其實我並不肯定,我只是猜的而已,不想我運氣好一下就猜中了。”
姚健知道她沒有說實話,不過他並不打算拆穿她,再說真的把話說破了又有什麼意思呢。
車一路向前行駛,兩個人沒有再說過話,劉雅柔沒有問過姚健要帶她去哪,她似乎也不是太在意。只是在那段談話過後,劉雅柔有些後悔答應姚健的邀約了。姚健當然也看得出劉雅柔有些排斥他,不過他一點兒也不在意,因爲他知道她就是他要找個那個人。車行駛了好一段距離纔到達目的地,劉雅柔仔細看了一下窗外,突然覺得周圍的一切有些熟悉。她推開門緩緩地走下車,仔細環視了一下週圍,最後將目光停留在眼前的這幢建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