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戰爭是無情的,能人一個就夠了,多了就會造成不必要的爭鬥,當爭鬥達到一定的範圍後,已經不是人們能夠改變的了。於是,夢裡,那場長達十五年的戰爭開始了。
戰爭是無情的,這話不假,夢裡,她參加了這一次的鬥爭,也見證了戰爭的無情,親人,朋友,不是她一個人就能保護得了的,隨着親人跟朋友一個個的離去,她開始後悔當初戰鬥的心了。
戰場上的血流成河,她無法改變,戰爭,使得到處都是難民,她也無法改變。因爲男人們都去參加了戰鬥,導至地裡的莊稼沒有人料理她也無法改變。戰爭讓一個個繁榮昌盛的城鎮變成荒蕪,多少的人,因爲戰爭,弄得妻離子散,而她也只是其中一個,戰爭開始後,她竟然帶着湯圓跟谷哥分散了,而飯糰,也不知去向。
十幾年的尋找,一次次的失望,最怕知道的是,在死人推裡,發現心愛的人的身影,絕望過,掙扎過,但生活還是一樣在繼續,全國戰爭的日子不好過,爲了孩子,她只能再堅持着。
她家的湯圓長大了,是個漂亮又可愛的小姑娘,可是,夢裡的世界,爲了活命的人們,什麼都會做,山賊強盜到處都有,眼看着自己的女兒,就那樣被山賊搶了去,夢裡,她在滴着血。
沒有了,一切都沒有了。等到十五年後,救世主到來,消滅了異能人,當她再回到那個熟悉的家的時候,經過十幾年戰爭的洗禮,院子敗落得找不到當初的痕跡,家裡的東西被人搶劫一空,房子曾經還住過了幾批的難民,窗戶破了,門也不見了,院子裡的遊樂園也不見了,沒了,什麼都沒有了。
她,就在曾經他們的家裡等待着,一年,兩年,三年,都沒有等到自己的家人,終於,在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就像剛穿越過來那會一樣的淒涼,她一個人孤獨的躺在草蓆上,無聲無息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在生命消逝的那一瞬間,她好像看到了她的丈夫跟孩子在呼喚她的聲音,是啊,她看到了,他們終於來接她了。
夢境到了這裡,並沒有到盡頭,惡夢在重複着,一遍又一遍,夢裡的絕望是那麼的真實,一次又一次的衝擊着她堅定的信念,好像在告訴她,那不是夢,那不只是一個夢?
“太夫,我妻子怎樣了?”五穀慌張的抓着太夫的手,晨兒已經睡了三天了,太夫都說她沒事,可是他不相信,她要沒事的話,身子爲什麼會發抖,還會冒冷汗,嘴脣發白呢?
“五夫人的這種情況有點特殊,我也只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她這個樣子,跟人家做了惡夢的時候一樣,也不知道她夢到了什麼,沒辦法醒過來?”五穀找到了方家的人,而方家的人,對於方晨是不會坐勢不管的,所以讓族裡最好的太夫給她看了。
“惡夢,可是做惡夢會醒過不來嗎?”晨兒一直都是堅強勇敢的,會是怎樣的惡夢,讓她陷入夢裡,都醒不過來呢?而又是怎樣的惡夢,讓晨兒就算是夢裡,身體也跟着發抖生病呢?
“所以我才說五夫人的這種情況特殊了,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會有人因爲做惡夢,醒不過來的。”他擔心的是,要是五夫人再不醒過來,可能會承受不住夢裡的壓力,神智也跟着消失。他剛纔看過她的眼睛,已經沒有了焦聚,空洞洞的一片,就像那些要死的人一樣,神智有換散之相。將要發生的事,她都無法改變,但是她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最起碼的,她不想經歷任何一次的戰亂。
“那就隱居吧?我同意你的說法,照你夢裡所發生的,能預言能力的人太多,他們又有了一些別的異能,這些能人肯定不服從於一個人的管束,會出事也是遲早的事,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打不過,我們必須得躲。”五穀分析了一下,人家有異能,一個人他打得過,但千千萬萬的異能人,他就打不過了。而打不過就跑,這是晨兒說的,打不過就跑,那不是一種懦夫的行爲,而是一種戰略,沒有人一輩子是無敵的英雄,他也一樣。
“夢裡會發生這些事是在晚季的莊稼收穫了以後,我也認爲最有可能是那個時候發生,因爲往往是這個時候,國都的人是最忙的,也給了那些有異能的人,造反的機會。所以,在晚季莊稼收穫之前,我們就得開始準備了。”隱居不是說說就可以,這隱居的地方,一定不可以有人煙,還要勉勵隱閉,再來,那個地方,一定要易守難攻,更重要的是,那個地方,必須可以自給自足,滿足這幾點的地方,她目前還沒發現呢。
“嗯,我有一份我們國完跟周邊幾個國家的地圖,我們可以選一下,沒有人煙的地方。我去找找那份地圖出來,我們找找看。”說着,五穀走到了平日裡放私物的櫃子邊,打開櫃子找了起來。
五穀把地圖拿了出來,方晨看了,一時之間也找不出個好地方來。最後,她把五太爺也請了過來,五太爺是個老人了,知道的地方肯定比較多,考慮的也比較多。
五太爺對一隱居的事,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只要一家人在一起的,住在那裡都是一樣的了。最後,五太爺跟大家商量了以後,選在了離木森村大約有半個月路程的萬涯山,萬涯山那一帶的石頭多,不適合種莊稼,所以那一帶都沒有人住,而他們五家只要開出一些地來,種一些莊稼,其它的,山上雖然石頭多,但這草也不少,到時候養成些家禽吃也就行了。
商量好也以後,五穀跟五家三個兄弟就離開家去打探地形了。五豆本來要去的,但是共經氏懷着孩子,他一下子也離不開,就留在家裡,負責把家裡家禽賣出去跟準備隱世必備的物資。
五家的大動靜,對外稱是回老家發展,大家心裡有的只是不捨,並不覺得這事有什麼奇怪的。一個月後,五薯跟五禾回來了,然後把五家的東西運走,而五家的人,就分批離開了木森村。首先離開的是二房跟四房,大房跟三房,還在收集物資歷。又半個月後,五穀回來到了,五家的人,這一次算是真正的離開了木森村,因爲要準備的東西太多,所以他們把在木森村裡的房跟地都賣了出去,賣不出去的,也跟着送了人。而何家受利是最大的,在京都,跟五家有半點關係的,就是他們何家了。
萬涯山並不全都是山,也有不少的山谷,但因爲萬涯山石頭太多,沒有人會想到,山裡會有一個山谷,谷裡還長着很多的萬年樹木,五家就安居在萬涯谷裡。
剛開始的頭幾年,五家的生活真的很辛苦,山裡的地要開荒出來種莊稼,又要做房子,又要照顧着家裡的人,還要發展家禽的養殖,萬涯山不緊只是一坐山,都可以說是一個山脈了,就算五家在裡頭起火燒山也沒人發現,更不要說,請別人幫忙了,所有的人都得自己準備着,可想而知,發展一個家有多辛苦了。
這些年裡,雖然辛苦了些,但是收穫是有的,花氏生了個兒子,這肚子就沒消停過,幾乎是每兩年就會生一個孩子,而方晨在期間,也生下了一對女兒,小名就是包子跟餃子了。成氏想吵架,但少了旁觀者,遇外的消息停了下來,顧氏也生了一個兒子,跟方晨孃家的何氏生的女兒還訂了親,何氏也生了,她生了一個兒子跟一個女兒。
事圓可湯。隱世的生活雖然每天都很辛苦,但是方晨卻覺得很滿足,十幾年的時間就消消的過去了。當山谷裡成了一個大山莊,到處都是果園草地了以後,已經是十五年過去了,飯糰湯圓他們也都長大了。孩子長大了,總要離開家,去尋找自己的另一半,但,那又是另一個別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