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今天也有人跟你說話了嗎？”
“並沒有，媽媽！”
“或許是因爲你的臉上總之一副冰冷冷的樣子，你應該多笑一些，亞瑟。”
“你說得對，媽媽！”
亞瑟朝自己母親擺出一張笑臉。
“我母親告訴我，笑容會感染他人和自己，每一件事都有存在的意義，只不過我們並沒有發現而已。”
然而他母親在他八歲的時候就死了，不過那已經算是亞瑟一生中的幸運了，因爲整個韋恩莊園活下來的人就只有布魯斯.韋恩和他母親。
然而在布魯斯.韋恩被種花家接走了之後，亞瑟的母親也失業了，當然，她並不是死於貧窮，而是死於病魔。
亞瑟小時候家裡雖然並不富裕，但自己母親作爲韋恩莊園唯一的保姆，他們家也脫離了貧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亞瑟需要感激布魯斯.韋恩。
他母親曾經跟他說過，曾經她生活在一個比哥譚更加混亂的地方，她從那個地方乾乾淨淨地出來了。
她在那個地方像是一個異類一樣，而走出了那裡，她也變成了一個正常人。
不過很不幸，亞瑟從小就是個異類，他不苟言笑，不和別人接觸。
然而在母親去世後，亞瑟做出了改變，他用微笑去面對這個世界，就像他母親說的那樣，亞瑟唯一會的就是微笑，於是他就成爲了一個小丑，他的笑容具有感染力，這就是笑容的意義。
給混亂的哥譚帶來了爲數不多的笑聲，以及給亞瑟帶來了一份可觀的收入……
不過在不久之前馬戲團倒閉了，破敗的馬戲團最終只剩下了亞瑟一個人。
“哥譚不需要這份笑聲，亞瑟！”
馬戲團的團長成爲了哥譚的一員，不過就像亞瑟所想的那樣，他們的團長在不久之後出現在了下水道的出口處，當然，警察們發現他的屍體的時候，他的屍體已經浮腫了。
不過亞瑟還是認出了那張臉。
“先生，需要其他服務嗎？”
一個衣着暴露的女人有了過來，不過看到女人的滿嘴黑牙的時候，亞瑟搖了搖頭，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某些器官染上毒癮。
“好吧！看來是我眼瞎了……”
女人很識趣地並沒有再多嘴，因爲在哥譚你不知道自己面對的人到底是不是一個普通人。
“一杯啤酒，不需要加其他東西，謝謝！”
“這間酒吧不是你這樣的人應該來的，我勸你喝完了這杯酒趕緊離開。”
酒保給亞瑟倒上一杯純淨的啤酒，沒有加其他東西。
“爲什麼？”
亞瑟以前從來不會來這種地方，不過他天生便喜歡熱鬧，看着熱鬧的人羣，而他孤身一人，觀察着人們。
“因爲這裡的傢伙們可從來不會說謝謝，小傢伙！”
“我只是比較喜歡看着其他人這幅樣子而已。”
亞瑟回答道。
“很少有哥譚人會像你這樣，不過你可能要惹上麻煩的。”
酒保平靜地看着亞瑟，他從亞瑟身上嗅到了屬於哥譚人的氣息，這就像第三街區的下水道里惡臭的淤泥一樣，讓人噁心……而且記憶猶新。
“我從不惹麻煩。”
“不過麻煩會找上你的。”
老酒保轉身過去，不再和亞瑟多聊了。
很多人來這個地方可不是爲了這一杯酒，這裡有癮君子、罪犯、J女、甚至是一些不明物種，雖然你能夠看出那就是人的樣子。
而像亞瑟這樣一杯啤酒便做了一整天的人終究是少數，很不幸，在一個地方坐了這麼久，被人盯上的機率是百分之百。
當亞瑟出了酒吧之後，被一個人攔住了，當然，他並沒有經歷什麼痛苦，因爲另一個人從他身後直接把他打暈了。
“嘿！又是一個窮鬼。”
“你還希望他身上有什麼東西呢？”
這個人剛說完這句話，便把一條項鍊偷偷地藏了起來。
“算了，把他藏起來吧！或許我們應該讓他提前感受一下這個世界的冷暖。”
“他身上的衣服或許值些錢。”
酒吧已經關門了，而路過的人們對比熟視無睹，就算現在亞瑟被殺了，他們也只會袖手旁觀而已。
不是因爲旁觀者效應，也不是因爲人多導致責任分散，而是——這就是哥譚。
最終亞瑟被綁到了路燈下，風有點冷，不過好歹在亞瑟頭頂上還有一盞燈。
亞瑟依舊處於半昏迷狀態，口鼻中的鮮血慢慢滴了下來，混合着鼻涕、口水……
如果他能夠僥倖活到明天中午的話，披着警服的哥譚人應該會過來幫他鬆綁的，至於其他人應該不會這麼做。
而在酒吧的老酒保也只是從窗子裡淡漠地看着這一切，突然他轉過身來，房間陷入了黑暗之中。
老酒保慢悠悠地點開了油燈，沒有人知道他房間裡爲什麼還有這種東西。
“企鵝脂肪的味道。”
一個嘶啞的聲音，與此同時在油燈的照映下，一個模糊的黑影出現在角落裡。
“問吧，新生的蝙蝠俠！”
老酒保開口道，他尖銳的矮子彷彿中世紀的老巫婆一樣，如果你仔細看的話，你會發現……他很醜，是的，僅此而已，一個字足以形容了。
“摩多在哪？”
“看來你和弗朗西斯先生都被摩多給耍了。”
“我的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科波特先生！”
“在弗朗西斯的大廈裡，不然你以爲他們會幹嘛？不過你真的不需要再等會兒嗎？現在弗朗西斯還沒有出手，你也一樣無法動手。”
科波特開口道，弗朗西斯很顯然是被賣了，只不過事情最終會怎麼發展，科波特也不知道。
因爲這時候蝙蝠俠已經消失了。
“弗朗西斯根本不知道，在哥譚，除了蝙蝠俠沒有人可以站在高處俯視整個哥譚。”
科波特搖了搖頭，在他看來這位所謂的地下皇帝還是太年輕了。
或者說太目中無人了，哥譚的地下是一片骯髒的臭水溝，然而也只有這樣的地方，纔會滋生出那麼多罪犯，那麼多……“天才”。
現在的科波特已經快六十歲了，他早已經從第一線下來了，他又不是真的有病，誰願意天天被蝙蝠俠毆打得連嘔吐物都要吐出來。
就算科波特再怎麼想方設法也不是蝙蝠俠的對手，而且當初在阿卡姆瘋人院建立之後科波特成爲了第一批“病人”，他治好了自己的病，親手將自己養的所有企鵝給殺死了。
然而這並不是科波特唯一的病，因爲整個哥譚都生病了，他也病了。
他並不是企鵝人，他是企鵝屠殺者，也是……哥譚的臭水溝裡的一員。
“挺熟悉的面孔！”
科波特又看向在燈光底下的亞瑟，他確實感覺很熟悉，不過好像也正常。
畢竟大慈善家科波特先生已經在哥譚生活了快六十年了。
而在哥譚最高的那棟樓，弗朗西斯還在等着自己手下給自己穿回消息，他可不希望蝙蝠俠來壞自己的好事。
“好在哥譚只有一個蝙蝠俠，鬼面，打個電話催促一下摩多，該行動了，五號元素可是很重要的東西。”
弗朗西斯開口道，而身後的鬼面忍者也浮現出來。
“弗朗西斯先生，摩多說蝙蝠俠已經到達港口了。”
“哦？爲什麼我的手下並沒有給我傳回消息呢？”
弗朗西斯轉過身來，此時他身體已經出現了可怕的變異，不屬於人類的一些特徵浮現出來，腦袋上是密密麻麻的眼睛，而身體手也變成了長長的觸手。
“因爲那都是我的手下，弗朗西斯先生！”
摩多走了進來，同樣，他的身體也出現了一些變化。
“看來鬼面你也不靠譜啊！我只是個商人而已，何必要逼我出手呢？”
很顯然，鬼面和摩多都背叛了他，只不過弗朗西斯早已經預料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提前從鬼面的上家那裡拿到了一份變異藥水，而且弗朗西斯使用的變異材料是二十年前的外星物種。
“想不到摩多你依舊選擇成爲一條狗，不過狗可愛你忠誠多了。”
弗朗西斯嘲諷道，而摩多和鬼面也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鬼面只是一個僱傭者，但摩多已經不可能退了。
“咔咔咔！！”
在窗外的防彈玻璃直接變成了一片花白色，三個人的戰鬥一觸即發。
弗朗西斯的觸手瞬間變大，直接拍在了玻璃窗上，不過這一下攻擊被摩多躲了過去，而另一邊，鬼面手中的刀直接切斷了弗朗西斯的另一隻手。
“看來你也不怎麼強嘛！”
“是嗎？”
弗朗西斯身形暴漲，整個辦公室被擠壓變形，三個人跳到了外面更空曠的大廳上，此時的弗朗西斯已經看不出人樣了。
“摩多，別跑了！來玩啊！”
從弗朗西斯身上幾隻觸手刺了出來，摩多唯一能夠做到的只有躲避，而鬼面也不能奈何弗朗西斯。
這個變異材料根本就不是正常生物，他解決不了！
“轟！！”
“果然，還是現代武器更有用處！”
摩多手裡多了幾顆手雷，而此時追擊摩多的幾根觸手已經變成一堆碎肉了。
不過弗朗西斯身上更多的觸手又長了出來。
“攻擊他的腦袋！”
鬼面立即轉移了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