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也不總是罪惡,畢竟人類發明了電燈,就是爲了延長白天,讓他們得以在黑夜中繼續尋歡作樂的。
雖然有的事關了燈也可以做,不過這並不是酒吧裡的人們要做的事,他們來酒吧或許是爲了借酒消愁,或許爲了談某些生意。
癮君子們可不會給你找一個咖啡廳,然後花一個小時來跟你談談合作以及合同,他們的之間的交易更加簡潔,也更加值得信賴。
“交叉骨已經跑到非洲去了,等過些時間我們就離開。”
吧檯上兩個人在喝着啤酒,並沒有人關注他們的聊天內容,即便是在這個酒吧發生了什麼惡性事件,也是由警察來處理,然後這裡依舊會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嗯?什麼?離開?”
“我們爲什麼要離開呢?福萊斯。”
“神盾局現在緩過來了,而且還有復仇者聯盟的人,現在我們還有時間撤離,不然越往後我們的處境越艱難。”
“我勸別再吸那東西了,你現在的狀態有點糟糕。”
福萊斯看着自己迷迷糊糊的同伴,他可不希望到時候被這傢伙坑了。
“得了吧,我還清醒着呢!或許你應該看看這個酒吧裡的其他人。”
說着他指向角落裡幾個瘦的只剩下骨頭架的人,那幾個人彷彿已經死了一樣。
他比起那幾個人可好多了。
“喝~呼~”
說着福萊斯的同伴深吸了一口氣。
“你猜我聞到了什麼?”
“酒吧裡的各種汗臭味,或者是你昨天趴在某個女人身上留下來的劣質香水味。”
福萊斯回答道。
“哦,我親愛的兄弟。
你可真是一點幽默都沒有,當然,這是自由,知道嗎?這裡擁有香甜的自由的空氣,誰又願意離開這個地方呢?即便被關進去,也遠比跟交叉骨去那個地方好。”
他可知道非洲是個什麼地方,那裡是九頭蛇現在的真正大本營,也是一個充滿罪惡和血腥的地方。
而和非洲比起來,這裡的空氣確實是自由的,正因爲有了對比。
而福萊斯只是沉默着喝着自己的酒,他想離開了,最近發生的一些事讓他感到不安。
這條街區是屬於法治之外的,原因無他,只是因爲窮而已,因爲美國的法制體系只會爲納稅人服務,而這條街區是屬於非納稅人的。
不過即便是在這樣貧困的街區,也有着那一羣爲了希望而奔波的人。
“哈哈哈!!”
小巷子裡縈繞着刺耳而尖銳的笑聲,這笑聲出現在這裡顯得有點毛骨悚然。
不一會兒,一位穿着西裝革履的“小丑”從黑暗中鑽了出來。
好吧!這只是莫澤的一個小兼職而已。
他願意爲這個地方的人帶來一些歡樂,他無法讓他們的生活變得更好,但或許小丑能夠給別人帶來一些歡樂,讓他們暗無天日的生活多出些許歡笑。
莫澤把自己手中的牌子放下來,就這麼站在街邊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他可不是某些電影裡那種變態的小丑,他是個藝人。
“嘿,哥們!不喜歡看我看我扔瓶子嗎?或許你可以停下來看看我的表演~嘿嘿!!”
莫澤的聲音有點尖銳,對,就像馬戲團裡的小丑一樣,他表演得恰到好處。
而從莫澤前面經過的一個黑人男子只是微微擡起頭,看了他一眼,便又走開了。
“如果你是拿着兩把槍的話,我不介意停下來。”
“這條街區不需要小丑,也不需要歡笑,夥計!”
黑人男子背對着莫澤,搖了搖頭。
沒有人會爲這個小丑駐留,窮人們沒有那個時間,而罪犯們,也沒有那個時間去浪費在一個窮鬼身上。
莫澤朝那黑人男子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歡樂而刺耳的聲音繼續在昏暗的路燈下回響着。
沒有人會看他的表演……
啊,不對。
“噗!”
莫澤一個失誤,半空中的瓶子直接砸中了他的腦袋,而他也也終於聽到了除他之外的另一個人的笑聲了。
莫澤把落在地上的瓶子撿起來,隨後纔看向一旁的女人。
女人蹲在牆角下,就這麼和他對視着。
“你的表演不錯。”
那是一個瘦弱的女人,畢竟在這個充滿肥胖的國度,這樣的身體狀況絕對能稱爲瘦弱了。
“謝謝誇獎!”
莫澤也坐了下來,就這麼直接地坐在地上,他以前可從來不會這樣不拘一格。
“很久沒有看到像您一樣的人了。”
“嗯?”
“這條街區彷彿被放棄的底特律一樣,每天在努力地工作,卻什麼都得不到,每個人都像在等死一樣。”
“那些人中並不包括你,不是麼?”
莫澤微笑着看着女人,雖然這笑容有點詭異。
不過女人也朝他笑了。
“人只要還沒死,就得想辦法活下去,不是麼?”
街道上很冷清,不過在昏暗的路燈燈光下,多了幾絲溫暖。
“他父親呢?”
莫澤問道,他身邊的這個女人懷有身孕的,這樣一來,養活自己就更難了。
因爲他從對方身上聞到了超過三種煙的氣味,以及兩種毒*的氣味,那氣味是從別人身上沾染過來的。
“死了,他父親是個罪犯!”
女人的表情依舊沒有什麼變化,這件事對她來說似乎微不足道,或許是因爲她並不愛他吧!
“他很愛我,只不過他有點傻。”
“所以他死了。”
女人開始自顧自地說起自己的往事,對她來說,那就是生活。
“我要離開了。”
最終,女人站起來,她要走了,離開這個地方?
“送給你的孩子吧!或許能夠爲你們的生活帶來一些歡樂。”
莫澤把自己臉上的面具摘下來,和女人想的不一樣,這是一位儀表堂堂的男士,氣質這種東西一眼就能夠看出來的。
“感謝,希望今後我們還能相見。”
女人拿出了一支口紅。
“這是我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了,你的表情有點嚴肅,我可沒有見過這樣的小丑。”
“那麼這樣呢?”
莫澤表演了一下自己的演技,不過即便沒有了那張硅膠面具,他的笑容依舊尷尬和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