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秦海奪大覺自己丟了臉面還要再上,樑中國卻一把拉住了他到:“大師兄,你不是他的對手,再打下去也是在自取其辱,你何必又在上呢?”

秦海奪道:“那你上場和他較量一下,替我挽回面子。

樑中國苦笑道:“大師兄,你太瞧得起我了,別說我受了傷,就算我完好無損也絕不會是這個日本浪人的對手。”

秦海奪盯着正在撿錢的日本浪人恨恨道:“難道就這樣便宜了他?”

樑中國仍在苦笑道:“不然有什麼辦法。”

“樑中國,你太讓我失望了,想不到你是這麼的懼敵。”聲音從樑中國的左邊傳來,這個聲音樑中國隱隱覺得十分耳熟,轉頭一看說話的是教自己八卦掌的連驅。

樑中國驚道:“連前輩,你怎麼會來這裡?”

連驅冷冷道:“我爲什麼就不能來這裡。”

樑中國曉得連驅必然是誤會自己見這個日本浪人武藝高強認爲自己心生畏懼才生不屑之心,樑中國雖知連驅誤會自己卻也懶得解釋,面無表情。

樑中國的這番反應更加堅定了連驅的想法,更誤會了樑中國,連驅開始後悔自己把八卦掌教給樑中國了,可是爲時已晚,自己總不能無緣無故的廢了樑中國的武功吧,只能在言語多諷刺樑中國。

連驅冷然道:“樑中國,你爲什麼不說話,是不是我到你的痛處?”

這種情況下樑中國不得不替自己辯解了,他道:“連前輩,你未免也太小瞧我樑中國吧,若我樑中國是膽小如鼠之人那我就不配姓樑,更對不起樑家的列祖列宗。”

連驅疑惑道:“那你爲什麼不和那個日本浪人打一架?”

樑中國反問道:“那我爲什麼要和那個日本浪人打一架?”

連驅感覺有些難以置信,他睜大眼睛道:“樑中國,你是不是明知故問,剛纔你的師兄輸給了這個日本浪人,往小了說是丟了你們振身武館的臉,往大了說是丟我們中國人的臉,你說你該不該上?”

樑中國連連搖頭道:“連前輩,此言我不敢苟同,如果說是這個日本人立下牌子放下侮辱我們中國人的話,而我師兄不敵的話那我樑中國就算明知不敵也會和這個日本浪人力拼到底。可如今這個日本浪人並沒有侮辱我們中國人,我們輸了只能怪我們技不如人,怨不得其他,若再生事端豈非和那些愛惹是生非的日本人一樣了嗎?”

連驅亦搖頭道:“樑中國,你的想法還太幼稚了,讓我給你分析一下,這個日本浪人無緣無故的在大街上和我們中國人打架一定另有蹊蹺,肯定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料他是先想在大街上打敗我們許多的中國人,然後再挑戰各個武館的館主四處耀武揚威,所以我們一定要在街上先把他打敗了,才能避免那些館主遭殃。”

樑中國還在沉思連驅說得是否有道理,秦海奪已經連連點頭道:“連前輩言之有理,這個日本浪人目的必然是如此。”連驅說得這番話也被附近圍觀的中國人聽到也紛紛點頭稱是,認爲連驅說得有理。

這個日本浪人的耳朵很靈,撿完錢站在大街上的他聽到樑中國、秦海奪和連驅的對話,心中暗忖你們誤會我了,忙解釋道:“各位,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的,我其實沒有任何的惡意,我只是來中國的時候把錢都花光了纔想出這個方法來籌錢的。”

這個日本浪人說完這番話連驅是冷笑不止,前者不是傻子他當然看得出來後者根本不相信他說得話,這個日本浪人嘆了一口氣,他明白自己無論說什麼連驅也不會相信的,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由此這個這個日本浪人可以推測出中日兩國的關係實在相當惡劣,兩國人民的關係也很差勁。

秦海奪隨口問道:“那你來我們中國的目的是什麼?”

這個日本浪人老實回答道:“我想來中國挑戰中華的武林高手。”

此語一處更加印證了連驅說得話,連驅狂笑道:“小鬼子,不打自招被我說中了吧,你果然是來我們中國挑釁的,是不是要是我們中國人輸了你們就要大大的諷刺我們,然後再留下‘東亞病夫’這四個字給我們?“

這個日本浪人苦笑道:“不是。”

秦海奪冷笑道:“狡辯。”

這個日本浪人長嘆道:“我現在真是竇娥冤,百口莫辯呀。”

樑中國忽道:“就算你說得是真的我們也不會相信你的,因爲你們日本人說話每次都是當屁放,中國人是不會輕信你們日本人的。”

這個日本浪人大量了樑中國一會兒,道:“你似乎肯相信我說得話。”

樑中國淡淡道:“我只是認爲這件事情相信你也對我沒什麼大礙。”

這個日本浪人如同找到密友般問道:“中國人,你的名字叫樑中國?”

樑中國尚未說話,秦海奪先喝道:“他叫什麼關你什麼事,難道想找他麻煩。”

這個日本浪人露出苦澀的笑容道:“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就是兩天之內和日本人打了兩次架轟動全北平的樑中國。”

秦海奪冷笑道:“你是不是見堂治須彥喝吉科赤都輸給我們中國人想給他們報仇?”

這個日本浪人臉色轉冷道:“堂治須彥和吉科赤都是該死的人,要不是我一生都不殺人再加上他們是軍部的人,我真想宰了他們兩個。”

這個日本浪人說出這番話倒讓在場的中國人挺驚訝的,在場的中國人人人都以爲這個日本浪人會幫堂治須彥喝吉科赤一雪前恥不料竟說出這種話來,這不擺明了是胳膊在往外拐。

樑中國問道:“你認識堂治須彥和吉科赤?”

這個日本浪人笑道:“太刀師團只要是軍官級的人物我都認識,堂治須彥見到我還要畢恭畢敬,至於吉科赤我和他是向來不和沒說過什麼話。”

樑中國又道:“那太刀師團的師團長南川原重你覺得怎麼樣?”樑中國見到了劍道在太刀師團兩大重量級人物——堂治須彥和吉科赤,自己只差南川原重尚未見過故好奇的問這個日本浪人。

這個日本浪人笑了笑,道:“我和南川原重的感情很好,是莫逆之交,南川原重是個好人。”

秦海奪不屑道:“好人,這個太刀師團的師團長南川原重手上也沾滿了我們無數中國人的鮮血,他要是也能算好人的話,我就是神仙了。”

這個日本浪人嘆道:“你們誤會南川君了,他是個軍人不得不遵從上級的命令才殺人,若南川君和吉科赤是同一種人的話是決不可能在劍道的造詣上突破吉科赤的。”

樑中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秦海奪道:“那你是日本軍人嗎?”

這個日本浪人搖了搖頭,道:“我知道參軍的話就要去打戰殺人,我不是怕死,只是我實在討厭殺人所以我沒有參軍。”

樑中國道:“這麼說你沒有殺過中國人?”

這個日本浪人道:“不管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甚至是外國人我都不會殺的。”

連驅冷笑道:“你說沒殺就沒殺,拿出證據來讓我們相信你,退一步說,就算以前你沒有殺人也不能代表你以後就不會殺我們中國人。”

這個日本浪人心忖中國人,我會用行動來證明我這一輩子也不會殺中國人的。可這話這個日本浪人並沒有說出來,他認爲說出來實在沒有任何的意義,因爲人家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何必自討沒趣呢。

所以這個日本浪人說得是另一句話,道:“連先生,你是否要和我比劃比劃?”

連驅冷笑道:“你是不是迫不及待的要打敗我們中國人來證明我們中國人是東亞病夫?”

這個日本浪人已經習以爲常,淡淡道:“我只是個習武之人,看出連先生是個武藝高強之人想和你過過招罷了。”

這個日本浪人口中說得過過招就是連驅認爲的挑釁,連驅冷然道:“我連某奉陪到底。”

樑中國想起吉科赤的比武作風,皺眉道:“日本人,你的比武方式是不是也是不把對方給打死就不算贏?”

這個日本浪人搖了搖頭,道:“你錯了,你說得那種方式實在是太血腥了,這和我練得劍道的宗旨不符,我劍道的方式是點到即止,劍意是不殺人,我們以不被殺爲勝。”

樑中國奇道:“據我所知你們日本劍道流派大多皆以殺人爲宗旨,爲何你練得劍道卻不是。”

這個日本浪人微笑道:“凡是都有例外嗎,你也說了是大多的日本劍道流派才這樣,我練得流派就是特殊。”這個日本浪人長得挺好看的,他微笑起來更是耐看。

樑中國問道:“那你練得劍道是什麼?”

這個日本浪人說明道:“柳生新陰流。”

樑中國雄軀一震,柳生新陰流他曾經聽王冷齋提起過,他是那個日本人的看家本領,難道這個日本浪人是……樑中國再仔細的在這個日本浪人身上找一樣東西,不久就被他找到了,那就是這個日本浪人掛在腰間的木刀,由此樑中國可以肯定了這個日本浪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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