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堂治須彥笑了,樑中國淡淡道:“堂治須彥,你在笑我膽小怕事?”

堂治須彥嘆道:“你錯了,我只是覺得你比你的師兄將來會可怕的多了,樑中國,你有衝動的一面,這方面表現在你在大街上會和我打架上,今天你不幫那個武林高手,要來你也有冷靜的一面,你到將來絕對會是我們日本人可怕的勁敵。”

樑中國淡然一笑,道:“你不想殺我已絕後患。”

堂治須彥斷然道:“當然想,不管我是爲公爲私,我都想殺你。可惜,如今中日依然打着友善的幌子,我多多少少殺人都要有些遮掩,如果中日兩國爆發全面戰爭,那我就可以毫無顧忌的殺了你,希望我們日本全面侵華早點爆發,這樣你就死定了。”

樑中國冷笑道:“彼此彼此,我是希望中日戰爭早點全面爆發,這樣我就可以把你送去見閻羅王了。”

堂治須彥道:“樑中國,我不妨告訴你,我們的下一次比武,我一定會把你殺了,而且我敢保證你一定不敢殺我。”

樑中國淡淡道:“這點你沒有說錯。”

秦海奪罵道:“真卑鄙。”

堂治須彥冷笑道:“要怪就你們中國國力弱小,怨不得別人。”

秦海奪道:“堂治須彥,要是你敢殺中國,我一定替他報仇。”

堂治須彥哼道:“就憑你?”

秦海奪怒道:“堂治須彥,你要不試試?”

堂治須彥冷笑道:“你是在找死。”

秦海奪喝道:“那我就是在找死。”

樑中國一把按在秦海奪的肩膀,勸道:“大師兄,你千萬不要太沖動,你和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堂治須彥冷笑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秦海奪道:“中國,難道就這麼算了。”

樑中國淡然道:“我和堂治須彥之間的事情,我和他自己解決。”

堂治須彥笑道:“對,這纔是個男人。”

樑中國補充道:“這其中還包括南川盛櫻的事情。”

堂治須彥冷然道:“盛櫻是屬於我的。”

樑中國冷笑道:“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秦海奪嚇了一跳,道:“樑中國,你該不會真的想追求那個日本女人吧?”

樑中國緩緩道:“正有此意。”

秦海奪口角剛張,樑中國就道:“大師兄,你明白我的性格,我的個性是一旦決定的個性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

秦海奪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中國,你爲什麼就不肯聽人勸呢?”

樑中國苦笑道:“原因就在於我認爲我沒有做錯,你們列出的那些原因全部都是沒有道理的,沒有說服力,罷了,我也明白我喜歡上南川盛櫻是多災多難的。”

秦海奪道:“可我們也是爲你好。”

樑中國正色道:“這點我絕對相信,可我人生在世就要轟轟烈烈的做一回驚天動地的大事,寧可過火而死,也絕不窩囊而活。”

吉科赤皺眉道:“樑中國,這話我聽的怎麼像是你是爲你的性格而喜歡南川盛櫻的。”

樑中國厭惡吉科赤的爲人,嘴巴上什麼都不說只是冷笑,心忖我只是想幹驚天動地的大事,湊巧喜歡上南川盛櫻纔會這麼說得,你殺人魔狂懂什麼。

吉科赤看出樑中國不說話的原因,冷冷的看了樑中國一眼,道:“樑中國,你不要太高興,你和南川盛櫻是八字也沒有一撇,我徒弟可是南川盛櫻的未婚夫呀。”

樑中國哼道:“一個人未婚妻也管不好,顧不好,不相信的男人,也配當她的未婚夫。”

堂治須彥冷冷道:“樑中國,我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告訴你,盛櫻最後一定是屬於我的。”

樑中國哧道:“你這麼霸道,她會跟你?”

堂治須彥哼道:“那盛櫻跟你更是沒戲,樑中國,我跟你說就憑你是中國人這一點你就不可能和盛櫻在一起,原因就不用我說了吧。”

樑中國淡淡道:“世事難料。”話是這麼說,樑中國確實是沒有把握在情場上贏堂治須彥,他的內心一黯,表面上卻毫無表情。

樑中國擡手一瞧手錶,此時時間是八點五十八分,他算算時間,殷汝耕是快來了,樑中國心思剛落,路邊就出現一隊馬隊,浩浩蕩蕩的在飄香樓停下,後面開來一字排開五輛汽車,樑中國曉得是殷汝耕來了,所有人都全神戒備起來。

五輛車門被打開了,從車下下來了十幾個人,除了當中的人是穿黑褂以外,其餘都是穿黑色中山裝,樑中國一眼就從十幾個人中認出當中的那個人是殷汝耕,其餘的不用說也知道是殷汝耕的保鏢,那個十幾人下了車了以後就直奔飄香樓,樑中國心中着急,此刻堂治須彥和吉科赤全在身邊,他和秦海奪與王冷齋是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提醒連驅就他不要動手的。

就在殷汝耕快要進入飄香樓的時候,突然一顆冒着白煙手榴彈急速從天而降,在衆多殷汝耕的保鏢突然衝出一人,左手抱住殷汝耕往後一按,右手隨手一揮,手背碰到那顆自上往下落的手榴彈,那顆手榴彈竟然飛向遠處,“砰”,那顆手榴彈墜地爆炸冒出白霧。

“唰,唰,唰”,除了剛纔替殷汝耕擋開手榴彈的那個保鏢以外,其餘的保鏢都快速的抽出藏在腰間的太刀,樑中國的眼力尖,他知道那顆手榴彈一定是連驅前輩扔的,連驅前輩扔那顆手榴彈的時候用上了內力,速度和力道非同一般,先前那個替殷汝耕單手彈炸彈的那個保鏢不止反應快,碰飛手榴彈動作簡單沒有任何的花哨,可是那種一氣呵成的漫不經心是要高手中的高手才能做成的,樑中國此時的武學修爲反應根本沒有這麼快,而且也沒有這種內力。

樑中國不用想也明白會去保護殷汝耕,而且能有這等能力的人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太刀師團七十二旅團旅團長吉科赤,另一個就是太刀師團師團長樑中國的心上人南川盛櫻的父親南川原重,吉科赤就站在自己的身邊,所以不可能是他,也就是這個人就是後者了。

樑中國好奇的仔細打量着日本劍道第二高手、自己的“未來岳父”的容貌,南川原重長的不是很英俊,但是也非醜男,樑中國從南川原重的身上看出了南川盛櫻的影子,南川盛櫻顯然是完美的結合了父親南川原重的優點才能長得如此多嬌,樑中國在內心中比較日本劍道最厲害的三個人――阿與基隆、南川原重、吉科赤,這三個人長得都各自有自己的特色,阿與基隆是有一種獨特的浪子風韻,吉科赤是有一種殘忍的殺手冷酷,至於南川原重則是在眉宇之間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憂傷的氣色,樑中國的直覺告訴自己,南川原重活得絕對不快樂,他活得很壓抑無法解脫,樑中國的本能反應是要自己做南川原重的“解鈴人”幫助自己脫離苦海。樑中國在心裡啞然失笑,自己絕對是發瘋了,判斷也不曉得是對是錯,初次見面連人家都不認識就在這裡胡思亂想,自己只怕要好好的反省一下了,樑中國的眼神溜到南川原重的眼睛中,前者觀察到後者的眼神也有中哀意,這個情況更加堅定了樑中國的想法。

在黑色的夜晚中,南川原重四平八穩的站在街上,臉上沒有絲毫的驚慌,顯然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哀傷外面更多有着是冷靜的眼神快速的左右瞄動一下後瞬間停止,樑中國心裡暗叫不好,他明白南川原重已經知道連驅前輩的藏身之地了。

果然,當殷汝耕的剩下的保鏢其實也就是太刀師團的士兵手裡還握着太刀四處張望尋找連驅的時候,南川原重閉上自己那雙飽藏感情的眼睛,淡淡道:“中國壯士,你出來吧,我發現你了。”

秦海奪故意大聲哼道:“故弄玄虛。”

堂治須彥冷冷的看着秦海奪道:“支那人,我看你是想回老家了是不是?”

吉科赤則坐手按太刀的刀鞘,心裡以動殺機,準備殺一儆百給支那人來個下馬威。

南川原重卻笑了笑,他當然曉得秦海奪是特意這麼做來提醒那個刺殺殷汝耕、自己還不曉得名字的中國壯士,南川原重的心裡沒有對秦海奪半分的惱怒,反而心裡還對秦海奪產生了一絲佩服之情,南川原重自九一八事變之前就來大和名族必定要征服的肥沃而又虛弱的中國,他已經見了實在太多的形形色色的中國人,上至英雄下至漢奸,南川原重看多了。自己的下屬七十二旅團旅團長吉科赤見了英雄欲殺之來斬草除根給日本了結後患,而自己卻想和他們好好的喝幾杯聚會來表達自己對他們的崇敬之情,不過對於漢奸,無論是吉科赤和自己都是一樣,充滿了深深的鄙視,若非那些漢奸對日本還有利用價值,吉科赤和自己都壓根不想理會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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