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吏引見來人,周瑜見了甚是不喜,剛瞅見來人模樣,周瑜便沒有了與他交談的慾望,那人五短身材,面容猥瑣,比之禰衡龐統這倆醜人更有甚之,只聽來人對周瑜做了一揖,朗聲說道:“西川使者張鬆拜見周大人……”
周瑜傲慢的還了禮,對張鬆道:“閣下所爲何事來我江東?”
張鬆聽罷周瑜口氣,苦笑一聲,看來這江東軍師還是過於在意自己這相貌了,張鬆面上帶笑,心中卻苦,對周瑜道:“在下奉我主劉益州之命,特來結好江東,現我主與雍涼劉備用兵之際,深懼荊州劉表趁機作亂我蜀地,還望先生應允,速與荊州一決,若先生應允,我主便與你江東糧米萬石,兵甲千套……”
張鬆滔滔不絕,周瑜聽了卻一陣皺眉,張鬆的建議倒是不錯,江東本就要與劉表對決,若是答應張鬆,還可白得糧草兵甲,只是周瑜這儒雅人物,實在看不慣張鬆那醜了吧唧還高談闊論的模樣,再者,若是用兵荊州,劉焉給的這點玩意卻也是不多,要不要無所謂,周瑜心道,現在山越作亂,無暇荊州,想到此處,周瑜便對張鬆道:“今我後方山越作亂,實在無暇荊州,先生恐怕是白來一趟了……”說罷,周瑜便不理張鬆,徑直回到後堂,張鬆心中暗罵,此子竟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想到此處,張鬆苦嘆一聲,便欲離去……
張鬆剛欲出府,周瑜忽又從後堂跑了出來,張鬆一陣欣喜,對周瑜道:“莫非先生改變主意了?”
周瑜笑道:“非也,我覺得讓先生空手而歸倒也太不盡人意了,我給先生指條明路,若是想要安頓荊州,何不去請青州曹公指教一二,曹公先下坐擁六州,又與那劉備交惡,若先生去了青州,曹公定能爲你解憂……”
張鬆聽罷,心中一喜,對周瑜道:“多謝先生賜教,只是這曹公治下與那荊州甚遠,爲何先生欲令在下去青州求援?”、
“叫你去你就去行了,別問那麼多爲什麼!”周瑜可不願再與張鬆攀談下去,說罷便又回內室,張鬆心中一陣憋屈,心道:我不就是醜了點,怎麼連跟我說上兩句話都不願意了麼?張鬆想到此處,也不逗留,拂袖而去。
周瑜看着張鬆的背影,一臉微笑,小聲嘀咕道:“這些糧草兵甲你還是送與青州去吧,若是能讓青州人馬介入這紛爭之中,我江東便可更晚一些面對曹操了……”
一陣舟車勞頓,張鬆好不容易纔趕到青州,周瑜雖是無禮,卻說的有些道理,現在天下是個諸侯,都要給上那青州曹操三分薄面,所以,張鬆便抱着試一試的態度來到青州,若是此事還未辦成,便可回去回覆主公,說自己連青州都跑到了,也算盡職盡責……
張鬆此番是第一次來到青州,青州的繁華讓張鬆很是驚訝,這大街之上,車水馬龍,往來百姓,接踵摩肩,此情此景,張鬆卻怎麼樣也高興不起來,走着走着,張鬆便嘆起氣來,喃喃自語道:“青州如此繁華,曹公又怎會看上我主那些許錢糧?”
張鬆話音剛落,便聽旁邊儒雅文士以與那小身板極不和諧的速度衝到張鬆面前,對張鬆道:”什麼錢糧,錢糧在哪?”
張鬆嚇了一跳,對來人道:“閣下莫不是窮瘋了吧,錢糧只是我隨口之言,你過來嚇唬我作甚!”說罷,張鬆轉身欲走,確聽那青年文士對張鬆道:“有錢有糧好辦事,你把你頭疼之事交予在下,在下幫你達成目的,順便嘛,錢糧上繳,你看如何?”
張鬆聽罷一陣無語,對那文士道:“閣下莫要消遣於我,我要辦的事,不是區區你等能夠辦到的,閣下好意,在下心領,告辭……”說罷,張鬆轉身欲走,卻被那文士拽住衣袖,那文士神秘一笑,對張鬆道:“讓我猜猜,你是那家諸侯的使者?”
張鬆大驚,自己未穿官服,卻被那人識出來意,想到此處,張鬆驚問道:“先生何人?”
“我長這麼出衆,你竟然沒認出來?”那人嘿嘿一笑,對張鬆道:“若你是來送錢送糧的,我便告訴你!”
張鬆一陣苦笑,對那人道:“我是來結好曹公的,當然要送上錢糧,只是在下是奉命行事,事情詳情不便多說,若先生沒有賜教的話,在下便去拜訪曹公了……”
“哦……”那人點了點頭,對張鬆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倆去別處詳談……”說罷便引着張鬆,穿過幾條街道,來道一庭院之中,門上寫着“郭府”兩個大字,張鬆心中更是疑惑,對文士道:“這是何處?”
“當然是我家了,說吧,你是何人,來我青州有何貴幹,在下青州軍師,還請閣下賜教!”郭嘉大大咧咧的說完,心中笑道:“這今天出門逛逛,體察下民情,竟然也能撿到送錢的,難道是人品爆發?
“你是郭嘉?”張鬆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郭嘉,喃喃說道:“原來如此……在下益州使者張鬆,見過軍師大人!”說罷,張鬆深深一揖。
“哦?”郭嘉聽罷一愣,這人難道就是傳說中給劉備送了蜀中地圖的張鬆,他跑來青州作甚,難道也是來送地圖的?想到此處,郭嘉不敢怠慢,對張鬆一揖到地,說道:“不知張大人來我青州,所爲何事?”
“荊州之事!”張鬆話一出口,郭嘉便又是一愣,這傢伙怎麼不畫蜀中地圖,改畫荊州地圖了?想到此處,郭嘉一臉奇怪的對張鬆道:“荊州出什麼事了?”
“還請先生能幫在下懇請曹公,若是我益州與雍涼劉備開戰之時,勒令劉表,不要滋擾我軍後方,若此事成,必有厚報!”張鬆一臉誠懇,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