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定下作戰方案,楚如悔馬上就將人事安排上報給了遊戲系統。隨着一陣白光閃過,黃龍府的戰士們全部被系統傳送到了一座要塞的西門。頓時一座全部由骨頭堆成的十五高的城牆映入楚如悔的眼簾,城牆之上不少地方都留有血液凝固後的黑褐色,彷彿在昭示着這座城池的殘酷與瘋狂。
無數全身都包圍在紅色的盔甲之中修羅軍戰士,不停地巡邏在城牆之上。光看盔甲的樣式,楚如悔就估計到對方的普通士兵的戰鬥力絕對是在黃龍府中自己曾經挑戰過的那位嫡系士兵之上。
整個城牆之上還蓋有一座骷髏頭形狀的城樓,這座城樓更是由各種各樣的生物的頭骨組成的,當然其中也有人類的頭骨,而整個城樓的最上面則插着一面巨大的,如同血液乾枯之後一般的黑褐色爲底色的軍旗。
整面修羅軍軍旗,去掉插入旗面的部分光碗口粗細地旗杆就有六米高,整個軍旗的旗面部分則有兩米高四米寬,在凜冽的寒風中呼呼作響,黑褐色地底色上繡着一滴血紅色的血滴,巨大的血滴在旗面上不停地翻滾,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妖異感。只是遠遠的看去,就給楚如悔帶來一種怪異的感覺,彷彿就如同某種生物剛剛被人斬殺時噴射出來的血液一般,同時楚如悔也不自覺地就被這面軍旗的氣勢所鎮,產生出一股畏戰的情緒。
就在這個畏戰的感覺剛剛出現的時候,楚如悔體內的清涼能量突然飛快地運轉起來,一陣陣青色的能量自楚如悔的體內涌出,流過楚如悔的全身各處,最後又匯聚到了楚如悔的頭部。彷彿醍醐灌頂一般使楚如悔猛地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頓時就驚出一身冷汗,不過最讓楚如悔驚奇的則是那自動運行起來的體內的清涼能量,可是當楚如悔想要進一步瞭解這股能量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體內的能量已經恢復了以往的狀態。
就在楚如悔驚異於自己體內能量變化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的小白的聲音:“看來,老大你也發現那杆軍旗的妖異之處了,不過老大你居然能夠不借助外力就能自那個術中掙脫出來,到是真的讓我吃了一驚,看來老大你的精神修煉已經不再我們之下了。”
“嗯!!”聽了小白的話,楚如悔急忙往四下一掃,這才發現,除了小白、唐木、凜寒、等自己幾個兄弟寥寥幾人外,包括第一隊長與第三隊長和金雨萱的所有人似乎都陷入了這種畏戰的情緒之中。
就在此時,楚如悔的耳邊又響起了雄霸天的聲音:“老大,你真行,這才修行幾天啊,就與我不相上下了,剛纔我還想和他們打賭,賭你也不能掙脫那奪魂旗的束縛呢!”
跟着就是唐木的聲音:“你以爲老大跟你一樣愚笨呢,修煉了那麼多年都和你一樣??老大的功夫那是厚積而薄發的一種武學,能達到這樣的地步那是理所當然的,照我看,你要是還這樣下去,將你甩在身後那就是幾天的事。”
“嘿嘿,老二,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不過我今天似乎也抓到突破的邊緣了,呵呵。”
“那就好,希望你不要讓大家失望纔好。”
“你們放心,我雄霸天絕對不會辜負大家對我的期望的。”說着行吧天將自己的胸脯拍的通通直想。
雄霸天那可愛的模樣,讓一旁看熱鬧的凜冰,捂着個小嘴咯咯地笑個不停。而那唐木更是照着雄霸天的屁股就是一腳:“期望個屁,你小子就會耍寶,我是怕你再不突破瓶頸,會影響咱們兄弟的一世英明。”
“嘿嘿,老二你這人就是不老實,怕我拖後腿不也是期望麼!!”這雄霸天撓着腦袋笑嘻嘻地說道。
“你……”聽了雄霸天的話,唐木原本還想說兩句,不過後來想想還是算了,這個混人和他越說越迷糊,到最後弄不好都得把自己繞進去,不過他說對他有期望這也事實。
“大家看看,我們應當怎麼辦??是直接叫醒他們麼?還是……”看到唐木與雄霸天兩人嘻嘻哈哈地鬧完了,楚如悔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個我不在行,我的功法不適合將他們毫髮無傷地拉出來。”聽了楚如悔的話雄霸天第一個表態。
“瞧瞧你那個熊樣,老大也沒說讓你解決,瞅瞅給你嚇的,一張嘴就撇的乾乾淨淨,丟人!”這次說話的小白。
雄霸天就是衆人的開心果,越是困難的時候大家越拿他說事,這一點雄霸天自己也清楚,所以他自己也不在乎。其實雄霸天自己心裡也清楚,反正別看他們總拿自己開涮,等到有好處的時候每個人都會想到自己的,這就是所謂的兄弟之情,反過來要是這幾位不和雄霸天說點什麼,纔會讓這位混人感到渾身不舒服呢。所以聽了小白的話,雄霸天只是憨厚的撓了撓頭,並沒有多說什麼,因爲他知道小白的那句話也是告訴楚如悔,這事的確不是他雄霸天能解決的。
果然小白的話並沒有停;“這面軍旗照我的看法,似乎是一面類似於招魂幡之類的東西,不過其作用卻小得多,頂多就是讓人提不起戰鬥的慾望而已。你們看呢?”
“嗯不錯。”
“我也這樣看”
“嗯……”
在得到大家一直認可之後,小白接着說道:“象這一類的術,只要稍有點實力的人都能夠防禦,不過要是一不留神陷入其中,就像這幾位這樣那可就不太好解決了。”說着小白一指正陷入迷茫之中的金雨萱等人,“正像老三說的那樣,這事他不在行,其實就是讓他強叫醒那些人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一個霸氣過去,就能讓他們那羣人全部清醒過來,不過這樣一來,那些被強行叫醒的人,在一段時間內都會留下心裡陰影,很難再恢復鬥志,這樣就對我們很不利了,所以他是肯定用不上了。”
“那應該怎麼辦呢??”楚如悔知道自己這羣兄弟之中,不算自己,剩下的這幾位要是論武功,可能很難說誰高誰低,畢竟大家都相差都不大,而且擅長的方向也不打一樣。不過要說到見識,那就毫無爭議地要數小白了,第一小白歲數最大,其二小白是名門大派重點培養出來的精英中的精英,雖然剩下的幾位也都是絕對的精英,但卻絕不會象小白那樣,可以隨意在門派的典籍內瀏覽到到各種各樣武術的優缺點,哪怕是唐門的唐木也不行,因爲他沒那個時間,也沒那個精力去翻,就算是有,估計唐門的藏書也比不上武當的全。
再有就是,在所有人之中,只有小白算是曾經在江湖中真正地走動過的,其他幾位,不是象凜寒那樣遊山玩水地偷懶,就是象唐木或雄霸天那樣意思意思就貓起來了,至於獨孤破天更是與人很少接觸,這次出山主要就是歷練來的。
“根據我在師門裡看到的解決方法,其實也很簡單,只需要老二、老三與老四互相配合一下就可以了……”說着小白就將自己心中解決辦法說了出來。
聽了小白的方法,大家都不禁暗自點頭,果然是名門大派培養出來的人才,如果按照小白所說的方法解決的話,的確不會留下先前所說的後遺症,而且反倒能更加激勵衆人鬥志。
既然做好了分工,唐木等人也就不再消耗時間,畢竟這種事情,時間拖得越長對自己這方越不利。只見凜寒刷刷幾個手印之後,就對唐木與雄霸天微微點了一下頭,跟着雄霸天也將大刀拽了出來,將全身的霸氣都運用到了大刀之上,頓時原本很是普通地一把腰刀,就在雄霸天的霸氣之下流光閃耀,只不過因爲雄霸天的特意壓制,並沒有將這股霸氣現在就釋放出去。
見到凜冰與雄霸天都經準備就緒,唐木也將自己背後的大弓擎在了手中,跟着自箭壺之中抽出幾隻狼牙羽箭仔細區分了一下,之後將自己最滿意的那一支搭在了長弓之上,而其它的羽箭則全部與箭壺裡的其他羽箭一起散扔在了地上。
做好了準備,唐木的面色再也不見平時的那種嘻嘻哈哈的神色,而是鄭重無比地盯住了對面城樓之上迎風飄展的修羅軍旗。只見他,左手穩穩地擎住了制式長弓,右手則緩緩地拉開了弓弦,只不過這一次唐木開弓的速度,卻比平時不知道要慢上了多少倍,彷彿那平時可以輕鬆拉開的弓弦,忽然變得猶如千斤一般。
不過隨着弓弦地緩緩被拉動,楚如悔等人也終於發現了不同之處,只見整張大弓在唐木的手中漸漸地散發出一股淡青色的光芒,這種光芒開始的時候還是淡淡地,如果不去注意看還很難發現,可是隨着唐木的手中長弓不斷地被拉開,這股青光也越來越明顯,到唐木將整張弓拉到接近一半的時候,楚如悔已經能夠看到,空氣中凝聚出來的青色的呈顆粒狀的木屬之氣,不斷地向唐木手中的長弓之上聚集而來,而原本被唐木扔在地上的羽箭,也隨着唐木手中的長弓逐漸拉成滿月的時候,忽然顫幾顫,抖幾抖,猛地由地上躍起。原本實體地狼牙羽箭,就如同幻影一般,沒入原本就搭在弓弦之上的那隻唐木挑選出來的那隻羽箭之上,兩支箭重合了!!!
隨着手中地大弓越來越趨於滿月之勢,地面上的羽箭忽然躍起,融入那隻挑選出來的羽箭的幻影越多,剛開始還只是一支一支地躍起,到了最後就已經形成了一道光幕,終於伴隨着一陣刺眼的光芒,唐木終於將手中長弓拉成了滿月。
就在此時,楚如悔突然感到原本週圍就已經被唐木影響得不再穩定地氣,猛地一震,跟着就飛快地向唐木手中的羽箭急聚而去,而就在此時唐木終於大喝一聲“開”,只聽“嗖”地一聲,唐木終於放出了手中的羽箭。
頓時一道拇指粗細地青光激射而出,迎風而長,當射到旗杆之上之時,已經變得有如碗口粗細一般,頓時伴隨着“通”地一聲巨響,旗杆應聲而碎……
正所謂——唐木一擊震天下,神羽萬鬼難遁形——絕殺長虹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