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病逝,悲痛欲絕,幾乎沒有更新時間,兄弟們見諒!
杜飛見秦少游沒來由的橫插一腳,心裡面自然老不樂意了,奈何樑綠珠已經同意,他只能心裡面暗恨。少遊可不管杜飛的情緒,上了杜飛的轎車之後,一眼就看到杜飛的筆記本電腦,又對杜飛問道:“那個杜什麼來着,你的電腦能不能上網?”
一旁的樑綠珠見杜飛滿臉漆黑,連忙接口道:“秦少游,他叫杜飛。”
“哦?杜飛,我用下你電腦。”秦少游說着,不待杜飛應答,自顧自的打開電腦電腦屏幕。
杜飛心裡面那個氣啊,你小子這是借電腦的態度麼?這叫不告而取,就***是搶。好在秦少游打開電腦之後就不再出聲攪局,再加上秦少游坐在後排的位置,杜飛在接下來的時間內直接當他是空氣,和坐在副駕駛的樑綠珠有一句沒一句的攀談起來。
車開往約定好的吃飯地點,用杜飛的話來說,現在是咱們有求於人,讓人家劉總等不太好意思。就在車剛剛進中環線的時候,突然,一輛麪包車猛的擋住了衆人的去路。杜飛一個急剎,後面正看電腦的秦少游猝不及防之下,一頭撞在了前排座位上。秦少游穩住身型。不怒而威道:“杜飛,你在搞什麼鬼?”這一刻,杜飛和樑綠珠地注意力,已經被面包車上下來的一羣彪形大漢吸引住視線,根本就沒有留意到秦少游不經意間流露出的上位者尊嚴。這種自然而然會流露出來的氣勢,早已經深深的刻入秦少游的骨髓。
此刻,轎車門被掀開,不速之客人人手持砍刀,其中一位賣相是頭目的人物。對杜飛狠狠的晃動着手中的砍刀。要挾道:“下車。”
刀鋒閃過刺眼地光芒,杜飛壯着膽子責問道:“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啪”地一聲,杜飛直接被扇了一個嘴巴,對方又對杜飛比劃了一下手中的砍刀:“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你給我噤聲。否則把你砍成十八段。”隨即,他指着一旁的樑綠珠淫笑道:“綠珠小姐,我們三爺想見你。”
對方一提三爺的名號,樑綠珠就已經明白髮生什麼事情了,她努力克服自己心中地恐懼。哀求道:“麻煩這位先生和三爺通融一下,我馬上就有錢還給他……”樑綠珠地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對方拉下了汽車,對方的手還不規矩的在她身上亂摸。
“你別碰我。”樑綠珠知道這些人都是隻認錢不認人的主,心中驚懼,極力護住自己的敏感部位,可惜她一個弱女子又如何能反抗一個彪形大漢?
眼看樑綠珠就要被對方拖上面包車。秦少游合上電腦一腳踹開車門。對打手頭目吼道:“放開她。”此刻,秦少游怒視着打手頭目。眼睛裡面噴出火來,他絕對不能眼睜睜地讓這幫打手當着自己的面把樑綠珠帶走。
秦少游的暴喝把衆人嚇了一跳,樑綠珠見秦少游爲了自己和打手頭目對峙,心房流過一絲暖流,因爲她萬萬沒有想到秦少游真的敢站出來。
這是秦少游的勇氣,絕非傳說中的王八之氣,所以打手頭目直接將秦少游怒視的眼神理解爲一種挑釁,在面對他惹不起地人地挑釁時,他的迴應是叩頭。而面對他惹得起地人的挑釁時,他的迴應卻是拳頭。打手頭目振臂一呼,夥同他的同僚,在樑綠珠面前,好整以暇地準備將秦少游一頓好揍。
十打一,秦少游被毫無懸念的擊倒在地,可他愣是沒哼一聲。對方怕真的鬧出人命,把秦少游打了個六七成死便停手了。
此刻,秦少游掙扎着站起身來,平靜而輕蔑的眼神在這些匪徒的臉龐上依次掠過,他看得很慢,很仔細,他要記住這每一張面孔。在不久的將來,他要讓這十個打手變成十具屍體。
饒是這些一貫心狠手辣的打手們,暴曬在秦少游凌厲的目光之下,心裡也不禁寒意陡起。在這個年輕人身上,竟有着比他們老大更強悍更霸道的氣勢。這種氣勢之於男人,就好比氣質之於女人,先天可以生得,後天未必養得。
此刻,秦少游看了一眼驚魂未定的樑綠珠,拭去嘴角的血跡,淡淡的開口道:“你們給我記住,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死的很悽慘。現在,我和綠珠小姐一起去見你們的老大,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我很趕時間。”秦少游說完,走到樑綠珠的身邊握住她的手,拉着樑綠珠上了對方的麪包車。
很趕時間?這幫打手爲秦少游的狂妄所震懾,面面相覷,竟然忘了阻擋。至於秦少游說的狠話能不能化爲現實,這些打手卻並不在乎,他們還以爲秦少游和他們一樣,撂下這些狠話,只不過是爲了追求剎那間的口腔快感,但是他們錯了,錯的離譜。
一旁的杜飛眼睜睜的看着秦少游拉着樑綠珠上了對方的麪包車,壯着膽子跟了過去。打手中分出一個人拉住杜飛,劈頭就是一巴掌,把杜飛拉上他自己的車命令道:“你開車,跟在他們後面。”杜飛不敢違抗,只好乖乖就範。
麪包車上,氣氛顯得很壓抑,樑綠珠閃避着色迷迷的眼神,不自覺的抓緊了秦少游的胳膊,現在只有倚靠着秦少游才能讓她感覺到些許安全感。秦少游感受到樑綠珠的緊張,拍了拍她冰涼的小手,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一前一後,兩輛車緩緩的駛進了一片聲色場所的某個地下停車場,隨即,秦少游,樑綠珠和杜飛被帶到了一個地下室。
地下室裡,一箇中年男人,兩個漂亮女人。
男人半躺着,不怒自威,給人一種霸道感覺,能讓普通人第一眼就不敢輕視。此刻,他雙手搭在身邊兩個美女的腰間,視線卻被秦少游吸引。
兩個女人很嬌媚,高挑,也很冷豔,一位女人身穿一襲價格不菲的黑色晚禮服,披着貂皮,瓜子臉,她冷冷盯着剛走進包廂的秦少游等人;另一個女人則是一襲大紅旗袍,大紅色非但沒有讓她俗氣,反而大雅,散發着一股成熟韻味。
打手頭目讓秦少游等人停下,自己走到那個男人的身邊附耳低語了幾句,還不時的對秦少游指指點點。這個男人就是三爺,他聽完打手頭目的報告,深深的看了一眼秦少游,讓自己的手下褪下,凝視着秦少游冷聲問道:“你叫什麼?”
大家不妨自問,倘若你見到一位黑幫老大級的人物,並且你見到他不是爲了歌功頌德,而是有求於他,你已經走投無路,只有他,拔九牛之一毛便能將你拯救。那麼,你願意給他留下怎樣的第一印象?
也許每個人的答案都不太一樣。不過就秦少游而言,儘管他已經失去記憶,但是智慧猶存,所以這樣的問題對秦少游來說只是個僞問題,根本就不成立。秦少游想的不是他應該留給三爺怎樣的第一印象,而是他應該強加給三爺怎樣的第一印象。關於這個第一印象,三爺有權評價,卻無權拒絕。當然,這是建立在秦少游擁有強大的自信和無畏的勇氣的基礎之上,對那些只想安安耽耽過日子、信奉平平淡淡纔是真的人來說,還是請勿模仿爲好。
從秦少游見到三爺的那一刻開始,他便在用狂放的肢體語言刺激着三爺的神經。他高昂着頭,對那兩位絕代美女視而不見,步伐寬闊而有力,渾身散發出利劍出鞘的奪人氣勢。面對三爺的冷冷相問,在秦少游英俊而棱角分明的臉上,看不到絲毫乞討者的惶恐和悲傷,有的卻是施捨者的自在和憐憫。
“三爺?哼哼,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秦少游寸步不讓,眼神中有着一絲不屑。秦少游的狂妄,半是天性,半是蓄意。所謂大知似狂,不癡不狂,其名不彰。
三爺半躺着,審視着秦少游。儘管他不動聲色,但無疑秦少游已強加給他這樣的印象:這是一個高傲而強悍的人,這是一個專注而堅毅的人,這是一個可以被毀滅、但絕不會被打敗的人,關鍵是,這樣的人永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並且總是心無旁騖、全力以赴。於是,在正式的談判開始之前,秦少游便已經成功地給談判雙方的關係定下了他想要的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