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就可以決定一個人的命運。
在這一刻,米娜蘇瓦麗並沒有想太多。因爲她實在太痛苦了,在自己的男人和自己的父親之間,她真的不知道如何抉擇。
實際上,這一切的根源都來自於壓力,是的,壓力。儘管金融業表面上風光無限,但是巨大收益的背後,是令人無時無刻不緊繃的神經。米娜蘇瓦麗肩負着秦少游對她的期望,可她也是人,她也害怕失敗。所以這一刻,米娜蘇瓦麗選擇了逃避。
也許,這就是俄羅斯輪盤賭遊戲的魅力所在。在扣動扳機的那一剎那,米娜蘇瓦麗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或許在面臨死亡的瞬間,她似乎看到了什麼,米娜蘇瓦麗絕世嬌顏上所呈現的,居然是淡然而平靜的微笑。
這一刻,時間也彷彿已經定格。酒保那讓人眼花繚亂的調酒手勢,小姐那嫵媚嬌柔的勾魂笑容,先生們那亦真亦假的風度翩翩,這些在周圍生的事情,似乎都已經很遙遠。
這一刻,月籠青城看着這個如此瘋狂的女人,如此瘋狂的動作,被深深的震撼了。他敢嗎他敢這樣做嗎他甚至不敢質疑這個絕美憂鬱的女人,是在自己表演什麼神奇的魔術。
在米娜蘇瓦麗扣動扳機的那一刻,月籠青城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這一刻,他心中充滿了罪惡感。或許沒有他的出現,這一切也不會生。
這一切都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隨着米娜蘇瓦麗扣動扳機,驅動力擡起了擊瑣,一聲清脆的響聲,這一切都結束了。
期待的子彈並沒有飛出,米娜蘇瓦麗茫然的睜開眼睛,她又被無情的拉回到了現實。猛撲過來的保鏢終於遲遲趕到。他們奪走了米娜蘇瓦麗手中的六彈膛地左輪手槍。同時,月籠青城也已經被迅制服。米娜蘇瓦麗回過神來。茫然的看着保鏢們地動作。
米娜小姐,你真的是讓我大吃一驚。此刻。張雪疾步走到米娜蘇瓦麗面前,定定地看着她道。
米娜蘇瓦麗看了一眼張雪,腦海中一片空白,只感覺到自己渾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抽空了,軟軟的坐倒在沙上。
張雪親自把米娜蘇瓦麗扶起。一旁制服月籠青城的保鏢對張雪問道:張雪小姐,這個人怎麼辦
張雪臉上殺機一現,米娜蘇瓦麗卻已經虛弱的搖了搖頭道:放他走吧。
保鏢爲難地看了一眼張雪,張雪見月籠青城雙眼無神,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張雪扶着米娜蘇瓦麗上了加長版的凱迪拉克轎車。離開了酒吧那種吵鬧的環境,米娜蘇瓦麗這才恢復了點氣力,她看向張雪問道:張雪小姐,你突然出現在這裡應該不是偶然吧。說罷,找我有什麼事情
張雪搖了搖頭:米娜小姐。你現在有些虛弱,還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米娜蘇瓦麗有些失望的偏轉頭去,靜靜的依靠在車窗上,看着窗外不斷閃現的街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張雪則是看着米娜蘇瓦麗,心裡暗暗嘆了口氣,看來她這個說客不好當啊。
車廂內寂靜無聲,不知道過了多久,米娜蘇瓦麗突然又開口問道:張雪小姐,你覺得我和少遊有沒有將來
張雪愣了一愣,這個問題她實在是不好回答。張雪沉吟了半晌,這纔回答道:米娜小姐。我知道你心裡面很苦惱。雖然我不知道少遊是如何考慮他和你之間的關係。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可以承認你的地位。也應該承認你的地位。
謝謝。米娜蘇瓦麗淡淡地迴應道。
張雪有些琢磨不透米娜蘇瓦麗的心思,只好繼續勸解道:米娜,少遊他現在也很痛苦,他也知道你現在難以選擇。
緊接着,張雪咬了咬牙道:米娜小姐,如果你實在不想繼續呆在第一國際銀行也可以,我會說服少遊娶你。張雪的這番話,話外音實在是太多太多。
爲什麼米娜蘇瓦麗有些不屑,是你對我的同情還是你們中國女人式地忍讓張雪小姐,我不需要你的同情米娜小姐,我想你誤會了,這不是我的同情。張雪搖了搖頭,看着米娜蘇瓦麗的眼神充滿了敬畏,我知道你爲少遊付出了什麼,相信如果你沒有打掉那個孩子的話,那孩子已經差不多已經三歲了吧
米娜蘇瓦麗嬌軀一震,眼神複雜的看着張雪。兩女對視着,無聲的淚水已經從米娜蘇瓦麗消瘦的臉龐緩緩流下。難道米娜蘇瓦麗真地不想要那個孩子嗎是流產啊。就在秦少游失蹤地那段時間,米娜蘇瓦麗現自己居然懷孕了。在秦少游生死未卜的情況下,這個懷孕地消息讓米娜蘇瓦麗有了一絲安慰。
可就在那時候,第一國際銀行面臨着巨大的壓力,必須有一個強勢的人站出來主持大局,她米娜蘇瓦麗必須站出來,必須保住秦少游一生的心血。在巨大的壓力和失去自己心愛男人極度悲痛的折磨下,讓米娜蘇瓦麗永遠的失去了那個孩子。
少遊知道嗎米娜蘇瓦麗雙手抱膝,蜷縮在車座上。
張雪搖了搖頭:我也是剛剛纔知道的,米娜小姐,這些年辛苦你了。
別告訴少遊,他應該站在世界金融的巔峰,不應該揹負這樣沉重的包袱。米娜蘇瓦麗對張雪懇求道。
爲什麼張雪突然怒了,米娜,你可知道少遊他已經對你動了殺機,如果你
我知道,我也能理解。如果換成是我,可能早就下手了。米娜蘇瓦麗平靜的打斷了張雪,卻不再多一言。
張雪看着米娜蘇瓦麗良久,終於嘆了口氣:米娜,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也許回美國,也許回第一國際銀行,也許找個地方平平淡淡過一生,我也不知道。米娜蘇瓦麗如此回答道。
就在此刻,張雪的手機響了,是秦少游打來的。
張雪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米娜蘇瓦麗,離遠了一點這才接通了秦少游的電話。張雪的聲音很輕,眼神不時的看向米娜蘇瓦麗,而米娜蘇瓦麗卻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似無所覺。
良久,張雪這才放下電話,坐回到米娜蘇瓦麗的身邊。
是少遊打來的。張雪主動開口道。
哦。
他正在往西安趕來。
米娜蘇瓦麗沒有再接口,臉色卻是微微一動。
此刻,秦少游正在前往西安的路上,他手中捏着一份報告,臉色陰晴不定,有些事情他必須找米娜蘇瓦麗問清楚。
時間在滴答滴答的流逝着,當秦少游趕到西安的時候,已經是凌晨。米娜蘇瓦麗已經睡下,張雪在大廳焦急的等待着。
當秦少游出現在張雪面前的時候,張雪很想擁抱一下秦少游,可是秦少游一臉陰沉,讓張雪的動作嘎然而止。
米娜蘇瓦麗在哪裡秦少游冷冷的問道。
少遊,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張雪勸說道,現在米娜小姐情緒不穩定,我怕
怎麼回事秦少游不解的問道。
當下,張雪連忙把酒吧裡生的一切說了出來,秦少游呆住了。半晌,秦少游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說道:我現在就要見米娜蘇瓦麗。
房門被輕輕的打開了,秦少游獨自走進米娜蘇瓦麗的房間。
房間裡面很靜,米娜蘇瓦麗並沒有入睡,她穿着睡衣坐在牀頭,入神的晃動着手中的酒杯。米娜蘇瓦麗瞭解秦少游,她知道秦少游一定會出現的。
你來了此刻,米娜蘇瓦麗擡頭看了一眼秦少游,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
秦少游冷哼一聲,着手中的那支左輪手槍,責問道:米娜,這又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只是一個遊戲而已。米娜蘇瓦麗淡淡的迴應道。
遊戲秦少游怒火中燒,對米娜蘇瓦麗吼道,這是遊戲嗎這能是遊戲嗎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