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經理見到巴貝爾。就猶如老鼠見了貓一樣。頓時夾起尾巴做人。他對巴貝爾獻媚道：“巴貝爾先生。下午好！這幫人來無理取鬧。我……”
“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巴貝爾冷冷的迴應道。
“什麼？”值班經理微微一怔。不敢置信的問道。“巴貝爾先生。你？”
巴貝爾揮了揮手。就如同驅趕一隻討厭的蒼蠅一樣。冷哼一聲：“我什麼我？難道還要我給你親自重複一遍？”
值班經理傻了。波霸女職員也傻了。他們倆呆呆的看着巴貝爾臉上重新掛上笑容。用和剛纔值班經理一樣獻媚的態度對着那幫窮鬼。態度要多和藹有多和藹。笑容要多淫蕩有多淫蕩。
“幫我開個戶頭。把這些錢存進去。”秦少游有些不耐的指揮裡森把兩旅行包裡面的鈔票倒在櫃檯上。一疊疊的鈔票散落在衆人面前。怎麼也有個幾千萬歐元吧。
“您稍微等一下。馬上就好。”巴貝爾應承着。轉而看着傻愣在一旁的波霸女職員。不悅的呵斥道。“還愣着幹什麼。手腳麻利點。”
“是。是。”波霸女職員不敢怠慢。現在經濟危機這麼嚴重。找一份工作可不容易。她可不想象值班經理一樣打包走人。
秦少游依靠在櫃檯上。看了一眼禁止吸菸的標識。隨手點上一支香菸。美美地抽了一口。這才拍了拍巴貝爾地肩膀道：“好小子。幾年沒見。爬的還挺快。”秦少游和巴貝爾調侃着。一旁的阿瑟琳則有些緊張的看着從驗鈔機上走過的歐元。暗自捏了一把汗。
面對秦少游的調侃。巴貝爾乾笑兩聲。他剛剛接到秦少游的電話。立刻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實際上。巴貝爾已經到了有一會。只是看秦少游這一身行頭。沒敢立即上前招呼罷了。現在巴貝爾已經成功進入德意志財團的高層。一般人早已經不放在眼裡。但是對於一手提拔他上來的秦少游。巴貝爾絕對不敢有絲毫怠慢。先不說秦少游現在權勢通天。單說施密特地下場。巴貝爾也略微有所耳聞。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如何。但是他相信施密特的事絕對和秦少游脫不了干係。
一想到這裡。巴貝爾彎腰地角度更低。語氣也越發柔和。
壓力容易催生工作效率。沒過一會功夫。波霸女職員就已經清點好數目。她有些怯怯地打斷巴貝爾和秦少游的談話：“巴貝爾先生。數目已經整理好了。全部是兩千四百萬歐元。”
巴貝爾接過女職員遞過來的銀行卡。轉交給秦少游。他隨即看了一眼女職員地胸牌。冷聲道：“麗絲小姐。乾地不錯。不過你現在已經被開除了。”
“啊？”麗絲驚呆了。這不是過河拆橋麼？她倒也聰明。立刻對秦少游哀求道。“這位先生。剛纔的事情實在是對不起。我。我……”麗絲深諳男人地心理。一副泫然欲泣我見猶憐的悽楚模樣。言罷。還給秦少游拋了一個媚眼。電力十足。
秦少游視而不見。他緩緩吐出一口煙霧。漫不經心的問道：“麗絲小姐是美國人吧？”麗絲茫然的點了點頭。不知道秦少游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看美國人也沒什麼了不起。”秦少游冷哼一聲。“就算美國總統見到我也要畢恭畢敬的叫一聲秦先生。你算什麼東西。這次我放過你。下次別再狗眼看人低。再說銀行是服務行業。別拽的二五八萬一樣。”麗絲聽不懂什麼叫二五八萬。但是秦少游的意思她是明白了。連忙點了點頭。
秦少游開了金口。巴貝爾也只能悻悻的收回自己剛纔的話。秦少游不再理會那個還以爲自己魅力無限的麗絲。轉而拍了拍巴貝爾的肩膀：“巴貝爾先生。那就謝謝你的幫忙了。告辭。”
“秦先生慢走。”巴貝爾縱然心中有萬般疑惑。卻也不敢多問。連忙躬身送秦少游離開。
秦少游摟着哈蘭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什麼。又回頭招來巴貝爾小聲說道：“巴貝爾。我忘記告訴你了。剛剛這些都是假鈔。”
“啊？”巴貝爾頓時傻住了。背後直冒冷汗。他還想再問些什麼。卻發現秦少游已經飄然遠去。巴貝爾急忙返回櫃檯。叫住準備入庫的麗絲。抽出一張歐元仔細查驗了一下。卻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麗絲。這些錢沒問題吧？”巴貝爾隨口問道。
“沒有。怎麼了？”麗絲見巴貝爾面色凝重。有些疑惑。
“沒什麼。”巴貝爾搖了搖頭。隨即掏出錢包替換了手中的這張歐元。對麗絲吩咐道。“你幹活吧。”
麗絲能保住飯碗已經是萬幸了。自然不敢再說什麼。轉身準備去工作。巴貝爾皺着眉頭往門口走去。他剛走了幾步。又轉回來來對麗絲吩咐道：“麗絲。我的辦公室缺一個秘書。明天你就過來上班吧。”
麗絲聞言呆了一呆。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巴貝爾見麗絲表情呆滯。不悅的又重複了一遍。麗絲這才發現自己不是在做夢。連忙肯定的點了點頭。頓時有一種從地獄升到天堂的感覺。
巴貝爾又叮囑了幾句。這才快步離開了德意志銀行總部。可以肯定的是。巴貝爾把麗絲調到自己身邊。絕不是看中她的美貌和工作能力。而是另有目的。
秦少游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德意志銀行。阿瑟琳這才鬆了一口氣。就連德意志銀行的資深工作人員都不能識別歐元的真僞。這事情可就值得深思了。這次只是幾千萬的歐元。如果換成數以億計的歐元。英鎊呢？假的東西就算再完美。畢竟是假的。一旦這種事情泄露出去。考驗的必定是國家信用。如果不能妥善處理。脆弱的信用貨幣體系很有可能全盤即潰。
“老闆。你剛纔爲什麼告訴巴貝爾我們的秘密？”一旁的裡森有些不解。
秦少游不答反問道：“裡森。你難道僅僅因爲剛纔巴貝爾一臉謙卑的樣子。就真以爲他會死心塌地的幫我做事？”
這其中還有說法？裡森有些不解。他當年被稱爲日經指數之王。智力是沒話說了。但是要談到勾心鬥角。他還差的遠。
秦少游嘿嘿的笑了：“根據我對巴貝爾的觀察。這個德國人遠比施密特心思深沉的多。他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除了我的幫忙之外。他本身的能力也很強。你別看他一副奴才樣。他可不會安安穩穩的聽我擺佈。”
“我明白了。”一旁的阿瑟琳突然想起什麼。接過秦少游的話題問道。“秦先生。你是想引蛇出洞？”
秦少游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阿瑟琳。故作淡然：“阿瑟琳。你倒是說說我是怎麼一個引蛇出洞？”
阿瑟琳顯得非常鎮定。她暗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這纔回答道：“德國原本是歐盟的核心。但是這幾年在哈蘭小姐的故意操控下。德國已經逐漸淡出了歐盟圈。轉而偏向亞洲。這對於德意志財團來說。並不是一個可以接受的結果。只是哈蘭小姐已經牢牢的掌控了德國政壇。他們也沒有辦法。德意志財團的前身是容克財團。他們的侵略野心絕不容許被忽略。可是這段時間內他們卻一直靜觀其變。引而不發。我們完全可以推測。他們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讓他們爆發的機會。”
阿瑟琳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她看着秦少游一字一句的繼續說道：“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秦先生。你是想通過巴貝爾給德意志財團一個信號。”
“也許吧。”秦少游笑了。笑的很開心。他既不否定阿瑟琳的話。也不承認。阿瑟琳一時間摸不着秦少游的意圖。一旁的哈蘭也陷入了沉思。
“你們都不用費腦子了。該來的總會來的。”秦少游打了個哈哈。轉而對裡森問道。“裡森。如果我想把這些美國債券儘快流入國際市場。你覺得那個地方比較合適？”
“這個……”裡森仔細思考着。要想把如此大數目的美元國債流入國際市場。就至少要滿足三個先決條件。第一。絕對不能是正規的債券市場。儘管這批A貨債券做的以假亂真。但是A貨畢竟是A貨。萬一暴露了。那事情就不好處理了。所以最好是黑市。第二。這個黑市的流通性必須很強。有助於很快的流通到世界各地。第三。這個市場還必須要有足夠強悍的經濟實力。能在短時間內吞下這批債券。滿足這三個先決條件的地方。那似乎就已經呼之欲出了。
想到這裡。裡森沉聲回答道：“老闆。如果你想在短時間內把這批債券流通出去。相信就只有一個地方可以滿足你的條件。”
一旁的阿瑟琳也同時開口道：“秦先生。我也想到一個地方。”
秦少游見兩人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笑道：“不如這樣吧。我們把各自的答案寫下來。看看是不是英雄美女所見略同。”
“好。”裡森和阿瑟琳一口答應。顯得有些興奮。
阿瑟琳從便箋本上撕下紙張。分別遞給秦少游和裡森。哈蘭也要了一張。四人快速的在紙上寫下一個名詞。隨即各自把答案展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