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陸瑾年教室的時候,她習慣性的透過窗戶往裡看了一眼,然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課桌前,穿着白色襯衣的陸瑾年。
當時他們班裡正在上物理課,老師在講臺上唾沫橫飛,所有學生都很專注的聽課,還有人拿着筆記着筆記,唯獨陸瑾年一個人低着頭,拿着一支鉛筆,在桌子鋪放的白紙上,不知道在勾畫着什麼,偶爾還會拿起橡皮擦擦一下。
他的同桌似乎發現了他上課在開小差,然後就湊過腦袋,衝着他勾畫的紙張上看來,誰知陸瑾年卻反應極快的拿着一本書就蓋在了那張紙上。
兩個人的舉動,驚擾了正在講課的老師,老師直接點了名,詢問他們問題。
陸瑾年的同桌站在那裡,支支吾吾的答不出來,倒是一直都沒認真聽課的陸瑾年,眼皮子都不帶眨動一下的將答案清清楚楚準準確確的說了出來。
然後陸瑾年的同桌就被老師趕去後面黑板前罰站,而坐下的陸瑾年,掀開蓋在白紙上的課本,繼續拿着筆,認真而有專注的勾畫着。
那會兒的陸瑾年,遠不如現在成熟有韻味,容顏年幼而又青澀,可是當時開小差的他,卻在她年少的心裡,變得很神聖,真不愧是她愛的男孩,開小差都開得那麼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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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好一直等到新聞播放完,才從牀-上爬起,洗漱完的她,給自己叫了外賣,然後就給已經快沒電的手機衝了電。
陸瑾年的助理說過的,會讓陸瑾年給自己打電話的。
喬安好這一等,就從白天等到了晚上七點鐘。
等待最能消磨一個人的意志,喬安好怕自己等的發瘋,於是就開始整理房間。
她把自己的衣服全部都疊了一遍,然後把一些穿了僅有一次的衣服放在洗衣機裡洗乾淨,抱着去陽臺上一件一件的晾,晾到僅剩下最後兩件衣服的時候,她的手機終於響了。
喬安好迫不及待的就跑回了臥室,因爲趕得有些急,腿不小心撞到了晾衣架,磕到了膝蓋,疼的她眼淚都飈了出來。
可是喬安好壓根就沒心情去檢查自己的傷口,直接跑到沙發前,拿起手機,結果卻看到打來電話的是喬安夏,不是陸瑾年。
喬安好的心情瞬間低落了下去,她接聽了電話,喊了一聲“姐”。
然後就聽到裡面傳來震耳欲聾的唱歌聲,喬安好皺了皺眉,問:“姐,你在哪裡?”
“喬喬嗎?快來找我玩,快點……”喬安夏在裡面語調不清的喊了一句,隨後又扯着嗓子唱了一聲:“你到底愛不愛我,愛不愛我……”
喬安好將手機拿的離耳邊稍微遠了一些,對着手機大聲的喊道:“你跟誰在一起呢?你到底喝了多少啊?”
“我一個人,我跟你啊,喬喬,不對,就我一個人。”喬安夏醉的語句都不順,說完還打了個酒嗝:“就我一個人在金碧輝煌。”
然後也不掛電話,繼續接着去唱歌了,這次任憑喬安好怎麼問,都再也沒有人回覆了。